來司機老陳將人送往醫院,路上舒曼抖著手給爸媽、三哥打電話。
“曼曼,寶寶會不會有事……”
聽到耳邊虛弱的聲音,舒曼垂下眼就看到躺在椅上的舒湄,孩兒蒼白著臉頰,汗水不住地淌下打了鬢角,替掉臉頰和頸窩上的汗水,舒曼隨后握著姐姐的手,溫地安著。
“不會有事的,姐你再撐撐,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
舒湄費力地點點頭,閉著眼睛,手指如同抓到救命的浮草死死地攥著的手。“曼曼,我想津北……”
這一刻,無比地想他,想他抱著自己。
“我已經給三哥打電話了,他們正往醫院趕呢,一會兒就可以見到他了。”
醫院早已聯系好,車子剛到醫院門口就有專門的醫生團隊等候在那里。
舒湄被推了產房,舒曼拉著紀思渺和馮媽在外面焦急地等待。
不一會兒,樓道里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一抬頭就看見穿著黑襯衫的男人大步朝這里跑來。
“舅舅!”紀思渺開口到。@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男人上的襯衫已經,發凌再不見往日的矜貴清冷,他著氣焦急詢問。“怎麼樣?”
“已經進了產房。”
產房里,舒湄躺在手臺上,肚子一陣陣的疼痛來襲,撕扯著的神經,像是要把自己攪碎般。
虛弱睜開眼,卻沒有看到一張悉的臉龐,心里張、害怕織。
“津北……津北……”
護士走到邊,替掉頭上的汗水,溫地鼓勵著。“放輕松,不要張。”
“寶寶……我的寶寶……”
“寶寶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出來了,媽媽要加油哦。”
寶寶要出來了嗎……真好,馬上就可以見到寶寶了。
蒼白的角微微牽起,一陣更劇烈的疼痛席卷而來,舒湄再度閉上了眼睛,咬著瓣。
腹部的疼間歇地傳來,茫然而無助,淚水不控制地順著閉的眼角落,卻在半路被人輕輕拭去。
“阿湄。”
舒湄的眼睛了,以為是自己疼的出現了幻覺,恍惚地睜開眼卻看到側那張悉的臉龐,當即眼淚落得更洶涌。
“津北,我疼……”
孩兒的話像針扎般刺在傅津北的心頭,他抬起攥的小手握在手中,另一只手輕輕著的臉頰啞聲開口。
“我知道……我在這里,阿湄,我在這里陪著你。”
乖巧地點頭,津北的到來驅散了未知的害怕,連帶著痛意似乎都減了幾分。
等到十指全開的時候已經是2個小時之后,開始準備生產。
生產的痛意更甚之前,護士在的另一旁耐心地指導如何調整呼吸的節奏,鼓勵怎樣用力,舒湄咬著牙痛地快要暈厥過去,耳邊傳來津北一聲一聲沙啞溫的安。
“阿湄,乖……別睡,我陪你。”
疼地說不出來話,只用力地攥著他的手。
額頭落下一片帶著抖的溫熱,費力睜開眼,頭頂上方男人猩紅著眼,幽深的眸子里映著痛苦地近乎扭曲的臉。
“好疼……”@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傅津北牽強地彎起,頭酸。“我的阿湄那麼地堅強,一定可以的,我陪著你呢阿湄,我一直陪著你,撐住好不好,你可以的對嗎?”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痛過,像是有把鋼叉在肚子里撕絞,被撕了兩半。
一半藏著火,一半筑著冰,在冷冷熱熱的變幻替中痛苦地想蜷起子,地將自己保護起來。
好想睡……睡過去就不會痛了,每次只差一點點意識殆盡時就聽到津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說讓自己堅強點……
他說寶寶馬上就要來到這個世界和見面了……
他說……求你……阿湄別睡……
“津北……寶寶……”
仿佛有一無形的力量從兩人握的不可分的手指間涌來,沿著管流淌進。
咬著牙關,用盡所有的力氣傾注在那一剎那。眼前白閃過,跟著無盡的黑暗向涌來。
舒湄聽到洪亮的哭聲在耳邊響起,以及津北焦急的呼喊聲,有滾燙的砸在了眼皮上,費力地想睜開眼去看,卻被黑暗吞噬掉了所有的意識。
等候在產房外的舒、傅兩家人聽到里面傳來嬰兒洪亮的哭泣聲時都不約而同地出了喜悅的笑意。
不一會兒,門推開,一位護士抱著孩子走出來。
“恭喜家屬,是個男孩兒。”
宋瑜一瞧孩子模樣,笑著對幾人說到。“你們看,小家伙和老三小時候簡直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舒常青看了眼孩子,激的熱淚盈眶,手抹掉眼淚隨后向產房哽咽地問。
“請問我侄怎麼樣了?”
“孕婦力不支昏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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