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您怎麼來了?”因為傅司聞擋著門口,孟星只能從他后探出腦袋來看門外的人。
這一幕……
就好像傅司聞把孟星整個藏起來了一般。
見孟云亭的眉間越皺越,傅司聞終于側給他讓出了一個進出的位置, “孟總先進屋吧。”
孟星毫沒有察覺到孟云亭和傅司聞之間的異樣, 親親熱熱地上前挽住爸爸的胳膊,把剛剛的問題又重復了一遍。
“正好公司的事都理好了,過來看看你,明天我們一塊坐飛機回南城。”
哪里是正好,孟云亭加班加點給自己出了兩天的時間休假,馬不停蹄地飛到景城,然后特意預定了孟星最歡的玫瑰,就是想給一個驚喜。
可誰曾想,驚喜差點變驚嚇。
“啊,是我最喜歡的花。”孟星從孟云亭手中接過玫瑰花束,瀲滟的大眼睛彎出好看的弧度,“我去問問哥哥,家里的花瓶放在哪里了?”
說完便捧著玫瑰花“蹭蹭蹭”跑上了樓。
“跑慢點,擔心摔著。”孟云亭的聲線含著笑意,細致地叮囑著,仿佛孟星還是那個需要他時刻看護著的小姑娘。
直到孟星的
影消失在樓梯的轉角,他才緩緩收回目。
傅司聞突然就想起孟星之前說過一點都不缺,他想這大概是真的。
孟云亭把所有的溫和縱容都給了孟星。
這既是為了彌補孟星缺失的母,也是為了防止隨便來個人就能把他的小公主哄騙走。
不過,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孟云亭,傅司聞第一次覺得祁煜長了一張烏。
嘖,今晚他怕是沒有機會送孟星回學校了。
孟云亭眸微沉,淡聲道:“怎麼就傅總和星星在,哲闌他人呢?真是不像話,客人還在呢,主人卻不見了蹤影。”
傅司聞心里很清楚,他待得時間越久,就越容易讓孟云亭看穿他的心思,所以這時候他只能盡可能忍耐。
“哲闌他一直都在,只不過剛剛去書房取東西了,馬上就會下來的。”
聽到孟星并不是單獨和傅司聞待在一起,孟云亭的臉稍霽。
傅司聞的話音剛落,書房所在的方向就傳來了一聲椅子被到的聲音,孟哲闌趿拉著拖鞋,慌慌張張地小跑著走了出來,“小,小叔您怎麼突然過來了?”
說完又趕忙給孟云亭倒水。
“這麼不想看到我,難不是你背著我又干什麼蠢事了?”孟云亭狹長的眼眸里盛滿了不滿,“把鞋給我穿好,在外人面前冒冒失失像什麼樣子!”
“瞧您這話說的,我怎麼會不想看到您呢,看到您我都快高興死了!”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孟家
爺乖乖立正穿鞋,并努力在臉上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孟云亭看到孟哲闌這副“老子了很重傷”的樣子就來氣,有心想找他算賬,但礙于傅司聞還在,只能把剩下的責罵的話咽了回去。
“大哥。”聽到孟星的聲音,客廳的三個男人立馬都換了副表。
孟星趴在二樓的欄桿邊上,手里抱著一個通細膩典雅的白瓷瓶,笑意嫣然地看著孟哲闌,“這個可以拿來當花瓶嗎?”
“這可是宋朝定窯的白瓷啊,花了我整整五千萬……”錢倒還是其次,關鍵是它的藝價值。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覺自己被兩道極為不善的目盯住了。
本來一個孟云亭帶來的迫就已經足夠折磨人了,現在又加上一個傅司聞,孟哲闌只覺得頭皮發麻。
于是他不得不改口,“當然可以,哥哥的東西星星隨便用,就是用的時候要小心點,千萬別摔壞了……呃,我的意思是摔壞了容易割到你的手。”
孟哲闌心里一陣委屈,孟云亭瞪他也就算了,傅司聞跟著湊什麼熱鬧,難不他給星星當哥哥還當上癮了?
孟云亭抿了一口水說道:“我上回在港城也拍了一個類似的瓷瓶,要是這個不小心摔了,你就把那個拿走吧。”
孟哲闌哪里敢要孟云亭的東西,連連擺手, “我是這麼小氣的人嗎,只要星星喜歡就好!”
傅司聞則是在一旁若有所思,原來孟
星喜歡這樣的,傅家老宅里有不這樣的瓷,下次倒是可以帶孟星去看看。
孟星把花束和花瓶都放到桌子上,開始認真地把玫瑰一/到瓷瓶里去。
那白皙瑩潤的指尖翻,漂亮得人移不開眼睛。
傅司聞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不然以孟云亭的敏銳,他對孟星的心思必將暴無。
他站起來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司聞哥哥你要走了嗎?”
雖然之前說好是由傅司聞送回學校,但現在孟云亭來了,孟星當然也不會想再麻煩傅司聞。
只是有些詫異,傅司聞怎麼突然就有事了。
司聞哥哥?
孟云亭忍不住皺起了眉,這個稱呼是不是太親熱了些?
明家的小丫頭從小就喜歡跟著濟楚后,喊他“濟楚哥哥”,結果現在已經快他的準兒媳了。
但孟星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向傅司聞的眼神干凈澄澈,沒有一點男之間該有的黏糊勁。
孟云亭又去看傅司聞,結果發現從自己的角度過去只能看到他的半張側臉,暫時也瞧不出什麼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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