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憫罵一句:“你們是不是有病?”
沈言笙就算了,周凌琨怎麼魂不散的。
說完,沈明聿自作主張,直接按斷了通話鍵。就是要讓梁思憫不了自己過來。
季旸抬眸,周凌琨他有幸見識過,長得不錯,符合梁思憫一貫的審,但氣質和談吐……不夠格讓他多看兩眼。
“沈言笙是誰?”季旸問。
沈明聿笑了笑:“你記這麼差?我家那個小堂弟,你老婆的迷妹,上學那會兒追著獻殷勤那個。說長大了要娶。前陣子在南城還遇見過,那會兒摔傷了,他還照顧了幾天呢!知道嫁給你了,哭了好幾天,說你又不,不能給幸福,要把從你手中搶回來。”
季旸臉頓時沉下來,“有病?”
他記得,高中時候初中部的小學弟,長著一張討喜的臉,就是黏人得厲害。煩人一個。
沈明聿攤了下手,笑著拍了拍他肩膀:“你老婆多招小弟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位中二期還沒過你,你多擔待。”
說完,斂了笑,附耳過去說:“顧宇珩那傻把表妹過來估計是要給你道歉,但湯茵那子,指不定又要搞幺蛾子,我怕把宋婉青再招過來。季二,我跟梁思諶也算是有點,我不管你對宋婉青什麼,對梁思憫又什麼,但現在你是梁思憫的老公,你守好你的分寸。今晚出一丁點事,你跟梁思憫的分就算完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宋婉青比你想的有心機的多,梁思憫也比你知道的更怨憎分明,如果宋婉青冒犯會回擊,但如果你曖昧不清,不會做什麼,只會踹了你,走前還會把你家砸得稀爛,這人闖禍沒邊兒的,哥都管不住。”
季旸寒著一張臉:“不用你來教訓我,我知道分寸。”
沈明聿笑了笑:“那當然最好。”
包廂里沈言笙和周凌琨是同時出現的,一個是報了沈明聿的名兒進來,一個是跟著天石資本的黃公子進來的。
兩個人進來的時候,都是先看季旸。
沙發的正中間,季旸姿態松散坐在那里,鼻梁上架著的金眼鏡并沒有讓他添上幾分和,反而多了幾分冰冷和疏離。
就那麼隨意坐在那兒,仿佛就是焦點。
誰一進來,打眼一看就知道這兒誰最有話語權。
沈明聿見倆人進來,還特意介紹:“這是我堂弟,剛大學畢業。那邊那位,是天石的周總監吧?”
他看了一眼季旸,一臉看熱鬧的表。
姓黃的忙介紹:“這是我剛挖過來的投資總監,南城過來的,履歷相當好看,以后還請季總多關照。”
周凌琨約覺得季旸悉,可大約太張了,又或者他不敢細看細想,點頭了聲:“季總好,久仰大名。”
季旸表吝嗇,只是冷淡地頷了下首,然后抬腕看表,突然有些興致缺缺,側頭問沈明聿:“你打電話問一下梁思憫,來沒來,沒來讓別跑,我去接。”
沈明聿匪夷所思地看著他:“你踏馬使喚我干嘛,你自己怎麼不問。”
“見了我就不會好好說話。”季旸輕嘖了聲,莫名覺得鬧心。
沈明聿還沒打,梁思憫就兩手托著一只大貓,走了進來。這個人,真是走到哪兒都惹眼,一進門眼神全挪過去看。
跟宋婉青一塊兒進了門,甚至還禮貌地側了下頭:“請。”
只是那表,實在談不上友善。宋婉青的表也很僵,沒想到梁思憫會來。
得,齊聚一堂,真踏馬熱鬧。
“來會所你抱一貓,你可真行。”沈明聿喊了句。
季旸從進來就一直盯著看,好像這場無聊的鬧劇里,他懶得應付所有人所有事,唯獨看見,會不自覺被吸引注意力,似乎連一個表都不想錯過。
盡管看見他連個好臉都沒有過。
梁思憫抱著貓,然后徑直朝著季旸走過來,再然后一把把貓丟到他上,牽引繩唰唰纏他小臂,然后終于解放了似的,了自己手腕。
季旸擰著眉:“梁思憫,把它拿走。”
這小東西沒見過這麼多人,害怕,兩只爪子著他的口,指甲嵌進他的服里,隔著襯衫刺進他皮。
又又疼。
梁思憫抓住他的胳膊搭在貓上,讓他抱住,調侃一句,“當爹哪有那麼好當的,抱好,以后孩子也是你帶,你自己提前演練一下吧!”
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
幾十雙眼睛盯著,好像聽到了什麼離奇的故事。
季旸挑了下眉,意味深長地“哦”了聲。連孩子都規劃好了?
梁思憫頓覺說錯話,但收回更奇怪,于是兇地吼一聲:“你會不會抱啊!你嚇到它了。”
季旸對這種絨絨的東西向來敬謝不敏,這會兒兩手胡攬住,覺被蹭了一的,又嫌棄又無語:“它如果不是喊我一聲爹,我現在就把它扔出去。”
最后還是沈明聿把貓抱了起來:“喲,真啊!你倆生個孩子可能比孩子鬧騰,真是服了,到哪兒都能吵起來。”
那貓是在南城時候養的,要回來的時候提前寄回來了,家里老媽對貓過敏,托了路寧帶回去養,老公好幾個月沒回來了,又喜歡貓,賴著不想還,見最近結婚搬了新家,終于舍得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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