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裴山嵐崩潰捂住臉。
察覺到語氣有些重,周瑾川緩了緩語氣:“宋先生以這樣殘忍的方式家暴您,您是害者,我不應該對您責難。很同您的遭遇,站在律師的角度也理應捍衛正義。”
裴山嵐茫然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私心來講,我并不想要再舊事重提,這個案子重新審理會掀起怎樣的風浪不得而知,我不知道桑桑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會不會再次離開。”周瑾川頓了頓,聲音低下去,“但太可憐了,一個親人都不在邊,我實在是于心不忍。”
裴山嵐定定地看著他,喃喃道:“你是真的很。”
“所以,要不要重新上訴?我可以為您辯護。”周瑾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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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川再回到京市的時候,已經是除夕當天。
他不知道要怎麼跟裴桑榆開口,而小姑娘正站在鏡子前挑著一會兒回家要穿的服,看上去難得有了點元氣。
“你確定你爸媽同意了嗎?我好張。”裴桑榆已經換了第三套服,床上更是扔了一大堆,不知道的以為在響應國家號召擺地攤兒。
周瑾川看著難得的不淡定,坐在床邊看笑說:“就這件吧,天不怕地不怕的裴桑榆也有慫的時候。”
“我張得要吐了,畢竟以前鬧得不太愉快,而且他們怎麼能接一個殺人犯的兒當……”裴桑榆嘆了口氣,又努力打起神,“算了,頭一刀頭也是一刀。”
想想也覺得天方夜譚。
周瑾川卻看上去十分淡定:“沒事兒,他們正常的時候都好相。”
那敢以前見面的時候都不太正常,裴桑榆一陣膽寒,視死如歸地把那件外套扣,轉說:“走吧。”
一路上,裴桑榆瘋狂百度著見家長攻略,里神神叨叨個沒完。
總覺得明年今天就是自己的分手紀念日。
周瑾川看這樣,覺得可得要命。
到宅子門口的時候,怕害怕,手牽住了,慢吞吞朝著里面走。
這四合院是真大,放在古代高低得是個王爺才能配得上的府邸。有院子有連廊,種了一大堆看不出品種但一看就賊貴的花花草草,墻上還掛了好多生怕賊不惦記的畫。
比起來,玲瓏巷的那房子簡直是個貧民窟,石景一號的別墅也就算得上是個略微能施展的小三室。
裴桑榆嘆說:“周瑾川,我真傍了個大款,你家這麼有錢呢。”
周瑾川被的語氣逗笑:“你現在拿的什麼清純小白花的劇本。”
“我就是覺得,當時跟你媽說不要五百萬真是太淺薄了,怎麼著是不是得開口五個億什麼的?”裴桑榆一本正經道。
周瑾川瞥了一眼,冷淡道:“怎麼,五個億就打算離開我,你的這麼廉價?”
裴桑榆:“………..”
這就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爺吧,何不食糜的廉價。
裴桑榆被他牽著,還沒進正門,就見著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卷小狗躺在大門口曬太。
上穿著件驢牌的牛仔外套加香家的紅小子,頭上頂著個巨大的蝴蝶結,眼神睥睨,一副狗中龍已然升天的傲慢。
………狗在這個家地位比鮮。
裴桑榆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咬牙切齒了聲:“魚子醬,給我過來!”
周瑾川聽得直笑:“你至于嗎?跟一只狗置氣。”
裴桑榆高貴冷艷地盯著卷狗,眼神威脅,你敢不過來試試?
小卷遲緩抬起頭,愣了大概四五秒。
才螺旋著尾朝著沖了過去,汪汪汪汪直喚。
“哎,沒白養你,還認得。”裴桑榆彎腰把它抱起,抬手順手捋了捋。
就聽見旁邊有個聲音接上了話:“它等你們很久了。”
聽到悉又陌生的聲音,裴桑榆猛然抬頭,瞬間換上一張乖巧的表:“秦阿姨好,除夕快樂。許久不見,越來越漂亮。”
“甜倒是沒變,進來吧。”秦景偏了下頭,示意別在門口杵著。
語氣和善,裴桑榆寵若驚地轉過頭,暗自跟周瑾川遞眼。
還真沒給甩臉子,易果然是立竿見影的見效。
“跟你說了不用張偏不信。”周瑾川輕嗤。
“好吧,我可能是豪門狗劇看多了,怵得慌。”裴桑榆松了口氣,抱著狗進門,跟坐在客廳的幾個人對上視線。
年輕點的男人過面,是周瑾川的爸爸。年長的那位很是眼,總覺得在電視上哪個采訪里見過,應該就是那位傳說中很有地位的周爺爺,旁邊還坐著個慈眉善目的。
裴桑榆沒見過這種全家上場的陣仗,小臉繃得死。
挨個打完招呼,示意周瑾川把手上拎著的禮拿過去,溫聲細語說:“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麼,我就帶了些金瓜貢茶,希你們喜歡。”
“一家人別這麼客氣。”周爺爺倒是沒想象中的威嚴,“周瑾川你這小子哪兒找來的這懂事朋友。” “考第一送的。”周瑾川懶洋洋的,在自己家里十分自在,“什麼時候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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