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斕“唔”了一聲，手指點著屏幕，看起來興趣缺缺的樣子：“我好奇你就告訴我嗎？”

    程應錦但笑不語。

    甘斕早就知道會是這樣。

    他跟梁晉燕關係那麽鐵，怎麽可能把梁晉燕的小說給聽呢。

    好奇也沒用。

    “十月二十九號。”甘斕正準備開口和程應錦道別的時候，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個日期。

    “嗯？”甘斕沒懂。

    “晉燕的生日。”程應錦看了一眼腕表，“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

    甘斕看著程應錦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幹嘛突然跟說梁晉燕的生日？

    不過……二十九號，那不就是下禮拜了麽。

    既然知道了，肯定是要準備禮的。

    不對，二十九號！

    甘斕猛地想起來——之前跟梁晉燕的時候，就是六月份到十二月份。

    也就是說，這中間梁晉燕過過一次生日。

    但完全不知道。

    作為一個被包養的小人，居然不知道金主爸爸的生日，怪不得後來被踹了。

    這次得好好表現。

    甘斕上車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應該送梁晉燕什麽生日禮。

    梁晉燕一直要求和盛執焰分手，所以……如果順利的話，趕在他生日之前分個手給他當禮？

    但隻有這個也不夠。

    梁晉燕雖然暴，但在金錢方麵對一直大方的，也得走走質路線。

    送點兒梁晉燕喜歡的。

    說到梁晉燕喜歡的……甘斕絞盡腦想了半天，隻想到了泡麵。

    忍不住了角。

    總不能送他幾箱泡麵吧？

    算了，再想想別的。

    這個時候，甘斕的手機震了一下，是林驚蟄發來了微信。

    林驚蟄約明天去吃飯逛街。

    甘斕回完林驚蟄的消息之後，翻了一下微信的消息列表，冷不丁看見了一個名字“L”的人。

    ……甘斕愣了一下，然後出了一抹笑。

    對哦。

    那天在青城吃烤的時候跟梁卿嘉聊得特別愉快，途中就加了彼此的微信。

    梁卿嘉跟梁晉燕好，又是兄弟，肯定知道梁晉燕喜歡什麽。

    而且他比較“單純”，跟他打聽，比跟鄒澤譯之流打聽靠譜得多。

    念及此，甘斕馬上發了一條消息給梁卿嘉。

    甘斕：【HI，打擾一下，方便探討一個問題嗎？】

    ——

    晚上的時候，甘斕接到了盛執焰的電話。

    雖然接了，但並沒有開口講話，電話接通之後，兩邊都沉默著。

    最後是盛執焰先耐不住，主開了口：“你辭職，今天的事我們翻篇。”

    甘斕：“這就是你思考了這麽長時間的結果嗎？”

    的聲音聽起來很冷淡，仔細一品還聽得出些不屑。

    盛執焰本就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主打電話服已經是他的讓步，看到甘斕不下這個臺階，他的耐心也漸漸消失：“你今天跟著鄒澤譯去哪裏了？你是不是跟他——”

    “他被你打得傷了，事因我而起，我送他看了醫生，這有問題嗎？”甘斕很疲憊，“盛執焰，不要無理取鬧了好不好。”

    “你說我無理取鬧？”盛執焰不可思議，直接被氣笑了，忍不住：“鄒澤譯他媽的覬覦我人，我手教訓他還無理取鬧了？”

    “你是不是忘記我為了和你在一起做過多努力了？”盛執焰質問。

    甘斕垂下眼睛，聽見這句話時，口悶了一下。

    有一閃而過的愧疚。

    正是因為愧疚，才要盡快結束這一切：“但我的人生除了和你在一起之外，也有其他事要做，你能試著尊重一下我的選擇嗎？我很喜歡現在的工作。”

    “你是喜歡現在的工作，還是因為能借著工作和小姑父的幌子跟鄒澤譯見麵？”盛執焰咄咄人。

    “你先冷靜一下吧，總之……我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會辭職的。”甘斕深吸了一口氣，口吻異常堅定，“如果你接不了，那我們可以暫時分開。”

    “你什麽意思？你要因為鄒澤譯跟我分手？！”盛執焰徹底發了。

    甘斕聽著他的聲音，就能想象出來盛執焰在電話那頭暴跳如雷的畫麵。

    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直接掛斷了電話。

    甘斕將手機放在窗臺上，手撐著窗臺，大口地呼吸。

    其實原本是想一步一步設計盛執焰主提出分手，自己順勢答應。

    這樣就可以完地將責任都推到盛執焰上。

    但最後還是沒能功執行這個計劃。

    算了，反正盛執焰總有一天會知道真相的，做多做，都改變不了他知道真相後恨這個結果。

    ——

    嘭！

    梁晉燕剛走進盛家老宅，就聽見了一陣巨響。

    他循聲看過去，正好看見盛執焰在砸院子裏的花盆。

    一盆花就這麽被他砸翻了，院子裏落著的鳥都驚飛走了。

    梁晉燕邁開步伐朝盛執焰走過去，在他準備砸第二盆花的時候，按住了他的胳膊。

    “誰他媽……小姑父。”盛執焰煩躁地想罵人，罵到一半抬起頭，看到麵前站的梁晉燕之後，馬上改了口，“你怎麽過來了？”

    “你爺爺找我有點事兒。”梁晉燕倒並未介意他剛才的口，同他解釋了一下自己過來的原因，又問他：“怎麽在這裏砸東西，心不好？”

    “小姑父，鄒澤譯追甘斕，你為什麽不攔著？”盛執焰沉片刻，直截了當地問了出來：“你明知道甘斕是我朋友——”

    “你好像搞錯重點了。”梁晉燕打斷鄒澤譯，犀利地說：“如果你朋友沒有那個意思，鄒澤譯再追都沒用；如果對你有二心，我攔住鄒澤譯，還會有其他人。”

    “你應該去做的思想工作。”梁晉燕淡淡地提出一句建議。

    他的話雖然不好聽，但句句都是實話。

    盛執焰又何嚐不懂這個道理。

    他握手機，沉默許久後，問梁晉燕：“小姑父，你能幫我個忙麽？”

    ——

    周一一早。

    甘斕剛剛來到辦公室，就跟沈名立打了照麵。

    他站在那裏，像是已經等了很久了。

    甘斕：“沈助，你找我嗎？”

    沈名立點點頭，在甘斕疑的目之下，有些艱難地開口，“我帶你去HR那邊走離職流程。”

    甘斕的右眼皮跳了一下，開電腦的作驀地停住。

    “離職？”一臉不敢相信，“為什麽？誰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