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斕看完之後迅速刪了短信，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機放回包裏。

    抬起手上車門要下車。

    邵征沒攔，隻是看著說：“考慮一下我的話。”

    甘斕沒有回頭，聲音裏帶著委屈：“你又不會娶我。”

    “不是我，也會是別人。”邵征淡淡地說，“今天的事，不會隻有一次，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任老的作風脾才是，否則也不會在他麵前和我演那一出了，不是嗎？”

    “你好好想想，我等你答案。”邵征點到即止，“你有我微信。”

    ……

    甘斕下車，看著邵征的車子走遠，才放心去找沈名立。

    剛走了幾步路，沈名立便出現在麵前，依舊是一貫畢恭畢敬的模樣。

    “甘小姐，請跟我來。”

    甘斕在沈名立的帶引下上了那輛卡宴，坐到了後排。

    甘斕也沒問沈名立去哪裏，轉頭看向了窗外。

    現在腦子很。

    任宗明給介紹男人的目的，甘斕再清楚不過，邵征方才那句話沒說錯，如果不跟邵征繼續演，任宗明下次還會給牽線別的男人。

    這次給麵子，找了個年輕長得帥的，下次可就說不準了。

    命脈被人掌握著，甘斕現在沒有跟任宗明剛的資本。

    頭疼很疼，上眉心紓解的同時，耳畔再次響起了任先的聲音——

    “爺爺那邊，我可以幫你。”

    甘斕扯起角，笑得嘲弄。

    幫？

    他怎麽幫？

    他若是有這個本事，當年也不會被送出國。

    任家在一定程度上，和梁家沒有區別，龍潭虎，裏頭的人個個都是冷無的上位者。

    ——

    車最後停在了水榭山莊。

    甘斕看著窗外悉的建築，毫不意外。

    沈名立下車為打開了車門，“梁先生在回來的路上，甘小姐先進去等他吧。”

    甘斕：“哦。”

    越過沈名立走到了別墅門口，輕車路地刷指紋走了進去。

    甘斕也是上次來的時候才發現，當初錄在大門鎖上的指紋數據沒被刪。

    大約是因為分開之後，梁晉燕也沒再來過這個地方。

    水榭山莊對梁晉燕來說，不過是眾多房產裏不起眼的一，除了搞，別的時間他應該也不會來。

    甘斕今天很累，四肢沉重，進門換鞋之後，直接去了浴室泡澡。

    沉到熱水裏很舒服，甘斕很快就困了，眼皮子沉得抬都抬不起來。

    可惜沒太久，就被迎頭澆下的涼水給衝醒了。

    甘斕猛地睜開眼睛，看見了西裝革履站在浴缸前的梁晉燕，他手裏拿著花灑，正對著的頭和臉衝。

    水特別冷，甘斕的眼神瞬間恢複了清明，有些狼狽地要躲開，梁晉燕卻按住了的腦袋，繼續往下衝。

    這個瘋子！

    甘斕有些忍不下去了，咬了咬牙，腦袋一熱，抬起手便朝著梁晉燕的臉上打了過去。

    嘭。

    梁晉燕扔了花灑，一把擒住了揚起來的手。

    甘斕的襲在距離他一兩厘米的位置被攔下，梁晉燕幾乎要將的手腕碎，麵森地睥睨著：“想打我？”

    “沒、沒有。”手腕的疼痛讓甘斕的衝消退了大半，紅著眼睛著梁晉燕，“水太冷了，我難。”

    “水不冷怎麽讓你清醒。”梁晉燕抓著的手腕將從浴缸裏拽起來，掐住的下，“擾了你的夢？”

    甘斕繼續搖頭，“我沒有做夢。”

    梁晉燕眼底出幾分譏諷：“是麽。”

    甘斕以為梁晉燕是在因為邵征的事發瘋，平複了一下，楚楚可憐地看著他：“能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嗎？”

    梁晉燕沉默，但也沒說不給。

    甘斕閉了閉眼睛，落下一滴淚，低聲說：“我沒有辦法的。”

    “經過今晚，梁先生你應該也知道我的份了，我就是個見不得的私生，沒有份，沒有地位，他們想把我送給誰，我就得著……”聲淚俱下，梨花帶雨地重複，“我沒有辦法的……”

    甘斕很擅長示弱。

    哭起來的時候破碎不堪，尋常男人看了很難不惻之心。

    更何況，在自曝傷疤，更能惹人同。

    然而，梁晉燕卻沒有毫容，甚至在聽過的話之後，表更加冷漠。

    “我看你的。”梁晉燕的手向下移，停在口的位置，“把你在邵征麵前發浪的樣子給盛執焰看看如何？”

    甘斕木了兩秒，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梁晉燕：“你在他車上不是主的麽。”

    如果說剛才是懷疑的話，那現在甘斕可以肯定了——梁晉燕拍了和邵征在車裏的視頻。

    應該是沈名立拍給他的。

    梁晉燕看著甘斕瞬息萬變的臉，嘲弄地笑了一聲，“想起來了？不繼續編了？”

    “他要包養我。”甘斕深吸了一口氣，紅著眼睛開口：“如果我拒絕隻會惹怒了他，所以我才這麽做的。”

    “他說他們這種男人都不會娶我的，我就隻配當你們的玩是嗎？”甘斕自嘲地笑了起來，忽然抬起胳膊纏住梁晉燕的脖子，抬起頭去吻他的結，“我再主一次，梁先生能消氣放過我麽？求你別把視頻給阿焰看。”

    梁晉燕垂眸冷睨著，沒有任何回應。

    “不能讓他看到……他會對我失的。”甘斕哀求他，“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梁晉燕嘲諷笑了一聲：“別告訴我你真以為自己能嫁給他。”

    “但我總要為自己爭取一把！”甘斕忽然提高了聲音，神倔強忍：“隻有這樣我才能離任家、離任他們擺弄的命運——”

    梁晉燕看著湛的表演，某些塵封的記憶被。

    他冷冷地掀角，毫不留地辱著：“就憑你見不得的出、不知道被多人幹過的子？”

    甘斕忽然笑了。

    眼淚未停，笑起來的時候滴落了幾滴淚，風又墮落。

    “是啊，還要謝梁先生力行的調教，沒您的指點，我也學不到那一的本事勾得那些的男人為我神魂顛倒呀……”抬起來去纏他的腰，紅在他耳邊吹氣，“既然梁先生這麽不想自己的開發果被別人侵吞，不如你來娶我？唔——”

    甘斕話音未落，腦袋就被梁晉燕按進了浴缸裏，整個人陷了缺氧的狀態，眼前發黑。

    水下度秒如年，甘斕有些後悔說那些話挑釁梁晉燕了。

    但梁晉燕今天一直莫名其妙地發瘋，邵征更像個導火索，而本想不到他憤怒的出發點。

    甘斕以為自己要被溺死的時候，梁晉燕將從水裏撈了起來。

    梁晉燕看著和臉發青、大口吸氧的人，拿起巾著手，冷冷地吐出一句話：“娶你，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