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也不清楚,這樣吧,我現在去一趟項城,找蘇慕霆問清楚。”衛濯說著,起就要離開。
這時蘇慕洵立刻住了他,“時間太晚了,有什麼話等醫生出來再說。”
蘇慕洵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衛濯只好作罷。
不過看著陸傾亦傷心絕的樣子,他還是舍不得的。
半個小時后,醫生出來了。
陸傾亦趕沖了上去詢問況,“醫生,請問我兒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目前的況還算樂觀,但是檢查下來應該不是白病。”醫生說著看了一眼他們夫妻二人,“有什麼話去辦公室詳細說吧。”
“好。”陸傾亦就失魂落魄地跟著醫生進了辦公室。
蘇慕洵剛準備過去,突然停了下來,“蘇慕霆真的跟你說,念念是中毒?”
“放心,這件事我會替念念理好的。”衛濯一臉嚴肅的說,“畢竟我也是念念的舅舅,的事就是我的事。”
“謝謝。”蘇慕洵說著,追進了辦公室里。
念念退燒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
陸傾亦一夜未睡,一直陪在的邊。
但小念念睜開眼睛時,一眼就看到了。
“媽咪。”著,整張小臉無比委屈。
“寶貝,還痛痛嗎?”
小念念搖搖頭,手了陸傾亦的臉頰。
這時,蘇慕洵端著早餐進了門。
見念念醒來,他懸著的心也跟著落了下來。
“我去醫生過啦。”蘇慕洵放下了早餐,見陸傾亦頂著一雙黑眼圈,很是心疼,“你去睡一會兒,這邊有我在。”
“我沒事。你趕醫生過來,確定沒什麼事,再喂吃點東西。”
之前念念住院,隔三差五就要檢查。
也不知道這麼一丁點大的孩子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作為母親,陸傾亦實在不忍心看著小念念再吃苦罪了。
“衛濯現在已經出發去項城了,倒是見到蘇慕霆就能知道念念到底是生病還是中毒了。”
只是一夜而已,陸傾亦整個人就憔悴的不行。
蘇慕洵話剛說完,一手直接將陸傾亦抱在了懷中。
眼淚噙在眼眶當中,卻不敢當著孩子的面流下來。
醫生來了之后,給念念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之后只說先住院觀察幾天。
蘇慕洵這邊又將彌城那邊的醫生一并了過來,兩邊醫生共同治療,相信一定能想出治療的方案。
“你先去吃點東西吧,這邊有我在。”蘇慕洵安道。
陸傾亦點點頭,起準備去窗口吹吹風,讓自己的大腦稍微清醒一點。
走廊外,心煩意地走到了窗口,稍稍一吹風,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不明白,明明日子已經往最好的方向發展了。
好不容易跟蘇慕洵冰釋前嫌,好不容易一家四口能安安穩穩在一起,為什麼要讓念念生病。
寧可這些病痛,這些傷害全部降落到的頭上,也好過讓一個才幾歲大的孩子吃盡這麼大的苦頭。
陸傾亦越想,心里越堵得慌。
就在這個時候,邊突然出現了一張紙巾。
陸傾亦快速地手抹干了眼淚,結果還沒轉過來,便聽到了一個悉的聲音。
幾乎一瞬間,的僵住了。
“是你!”趕轉過來,果然看到了司月魄。
時隔一年多,那個本該葬在火海當中的男人竟然真的還活著。
而且還活生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司月魄,你真的還活著?”
“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司月魄還跟從前一樣,不管是說話還是微笑,臉上永遠都是這副溫潤如玉的樣子。
陸傾亦看著他,忍不住往后退了兩步。
這一年多來,其實設想過無數次,司月魄還活著的可能。
但是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會有一天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傾亦。”
司月魄見走神,忍不住了一聲。
“你為什麼要出現?”不明白。
聽到這樣的質問,司月魄忍不住笑了起來,同時往面前走了一步,“我為什麼不能出現?”
“為什麼?這還用說嗎?”不理解,既然當初那場大火已經給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了,那他為什麼不走得遠遠的,甚至還要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傾亦,我以為你會想見到我的。”司月魄仍舊往面前靠近。
他每靠近一步,陸傾亦就下意識往后退一步,直到自己的后背撞在了墻壁上,退無可退,這才停了下來。
“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只是想你了。”輕飄飄的話就這麼從司月魄的口中說了出來。
此刻,他滿目深地看著眼前的人。
即便時刻一年多,他還是難以忘記。
哪怕是被大火灼燒過,而就像是被火燎過之后,落在上的疤痕,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消除的。
“我警告你別過來!”陸傾亦盯著他的臉,忍不住了起來,“蘇慕洵就在這邊,只要我一,他現在就會過來!”
“蘇慕洵?”聽到這個名字,司月魄忍不住皺了眉頭,“他都那麼傷害你了,你居然還能跟他在一起?”
“這與你無關!”
陸傾亦說完,直接撞過他的肩膀就準備回病房。
但手腕已經被司月魄給抓住了。
“傾亦,我不明白,你選擇誰不好,你要選擇他!”司月魄說著,手越抓越,“哪怕你選擇衛濯,我都不會這麼執著!”
“司月魄,你明知道自己這麼執著,為什麼不肯選擇放棄?”陸傾亦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我選擇誰,跟誰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那場大火之后,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關系了。”
“是嗎?”司月魄瞇了瞇眼睛,聲音也涼徹了好幾度,“無所謂,反正會有你主來求我的那一天。”
司月魄說完,頭也不回地往電梯那邊走去。
陸傾亦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自己仿佛是做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夢。
他出現的突然,現在走得又那麼突然。
就好像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但是手腕的疼痛卻那麼明顯。
他終究還是不肯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