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后,陸傾亦并未離開。
隔著落了半扇的車窗,對陸南州說道,“給你半天的時間,把我母親的都收拾出來送到蘇公館。下午我們墓地面。”
說完,直接搖上了窗子。
蘇慕洵見毫無留意,便發了車子。
車子揚長而去,漸行漸遠。
直到這個時候,躲在一旁的阮苼走了出來。
“伯父,您的兒可真的是狼心狗肺啊。”阮苼看著遠去的車子,不由得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相反,陸南州卻氣得咬牙切齒的,“小孽種!”
他暗自罵道。
而“小孽種”三個字卻讓阮苼不免起了好奇心來,“伯父,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能有什麼意思。”陸南州冷哼道,“外人都說是我陸南州贅到了他們司家。可他們不知道司蘊槿不過是一個被人玩爛的爛貨而已。嫁給我的時候肚子里已經有了陸傾亦這個孽種了。”
“是嗎?”阮苼聞言,眼睛不由得亮了起來,“伯父,那這件事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
提到這個,陸南州臉上出了一抹異來,頓了頓,這才說,“當年我拿了司家三千萬封口費,所以這件事除了司家那邊,應該沒什麼外人知道。不過我留了證據。”
陸南州笑了笑,而且他手里不單單是司蘊槿懷孽種的證據,還有一堆不堪目的照片。
如果將這些東西公之于眾,相信陸傾亦的以及司家的名聲都會損的。
到時候,還愁沒有錢嗎?
阮苼看著陸南州這副樣子,心思斗轉,頓時有了個主意,“伯父,咱們談筆易吧。”
——
陸傾亦跟蘇慕洵離開陸家沒多久,蘇慕洵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陸傾亦看了他一眼,沖他抬了抬手,蘇慕洵這才接通了電話。
電話是公司那邊打來的,詢問蘇慕洵現在有沒有時間。
恒遠那邊的胥總約他見個面。
蘇慕洵有些猶豫,剛想拒絕,卻聽陸傾亦開口替他答應了。
“前面路口放我下來吧,我自己打車過去,剛好我也要去找墓地的銷售。”
陸傾亦說完,蘇慕洵不確信地看了一眼。
畢竟之前發生的幾件事已經給陸傾亦帶來了一定的傷害了。
“我沒事的,你一個人放心去吧。實在不行你讓江淮來陪我一起去。”陸傾亦剛說完,蘇慕洵已經將車停在了路邊。
只見他解開了安全帶直接下了車,“車子給你,我在這邊等江淮過來。”
“可是……”陸傾亦猶豫,但話還沒說完蘇慕洵已經下了車。
于是陸傾亦只好翻坐到了駕駛座上,過車窗看了一眼站在路邊的蘇慕洵。
長玉立,西裝筆的,怎麼看都這麼引人注目。
一時間,陸傾亦看得有些癡了。
然而下一秒,蘇慕洵的手就已經握住了的后脖頸,稍稍往他前一勾,蘇慕洵的已經覆在了的瓣上了。
淺嘗輒止的一吻結束后,蘇慕洵著的耳邊喃喃道,“路上小心。”
明明是最普通的一句代,愣是讓陸傾亦聽出了臉紅心跳的覺來。
漲紅了一張臉,眼睛睜得老大,就這麼看著蘇慕洵。
可惜,還跟他突然吻了自己一樣,蘇慕洵趁走神,人已經轉朝馬路對面走去了。
陸傾亦怔然,下意識抬手了一下瓣。
上面似乎還有蘇慕洵上那淡淡的木質香。
如果,他們之間一直這樣該有多好啊。
想到這里,陸傾亦忍不住苦笑了一下,這才發了車子去找墓地的銷售人員。
從這邊到北郊的墓園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但是之前出過一次小車禍,留下了一些影,因此開車的車速始終都要比別人慢一些。
等到了那邊已經是下午一點多鐘了。
陸傾亦給銷售員打了電話,想直接約在母親的墓前頭。
然而電話剛打出去,電話那頭就傳來了陸南州的聲音。
“傾亦啊,你這速度有點慢啊。再晚一步,你媽的墳我可就刨干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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