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風眨了眨眼，“不……不是嗎？”

“當然不是。”

薄妄的眼神裡，很是複雜。

“我非常高興能夠聽到晚晚你這麼說，但是……我也有想要告訴你的事。”

薄妄發出了微微的歎息。

“我知道。”

他如此道。

這淡淡的幾個字竄進耳朵，讓夏晚風有些茫然，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好一會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夏晚風艱難道：“你知道，你知道……什麼呢？”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個虛構的。”

薄妄指了指自己，“我就是一個裡麵的人，不是嗎？”

“晚晚不用擔心世界崩潰什麼的，因為……我早就知道了。”

夏晚風眨眨眼睛，薄妄說的這字字句句如同炸彈一般轟炸進了腦海裡，讓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反應。

難怪係統一點提示都冇有。

原來是……

薄妄早就知道了。

可……

他怎麼會知道？！

“你……你也是穿進來這個的？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薄妄笑道：“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啊。從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就知道。”

夏晚風懵了。

但很快就又回過神來，這個裡麵既然有人是重生，也有人會醒悟，發現自己是一本裡麵的人。

這種節橋段，在以往的故事裡也不是冇有出現過，夏晚風很快理解，也許薄妄就屬於這裡麵的一種。

但是無論怎麼解釋，還是很難說服自己……

薄妄竟然。

竟然……

早就知道了一切。

恍惚間明白了一些事，為什麼這個男人會覺得……

生也沒關係，死……

也冇有關係。

他知道自己是一個裡麵的人，對活下去的**，還會有那麼強烈嗎？

“薄妄，你……”

張了張口，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薄妄的這些話完全出乎了夏晚風的意料。

一時間竟然有些迷茫，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做。

腦子裡麵想了好多好多東西……

“原來你都知道。”夏晚風喃喃，“我辛辛苦苦的瞞著，原來你都知道，所以……從一開始，你其實就知道我的事，從一開始，就在看著我的笑話嗎？”

“我不知道。”

薄妄搖頭，“我隻知道我的事，而你，隻是略有耳聞。我對故事裡會發生的什麼事，其實大部分都已經瞭解，已經完全悉的世界，對我而言……冇有任何樂趣。”

“唔，晚晚不是說你循環了很多次，死了很多次嗎？”

“我大概也是吧。”

薄妄對夏晚風是一如既往的坦誠代。

“隻是我冇有數過。”

“就像是被設定了程式的機人，一直在重複同樣的命運，完自己的宿命和結局。”

薄妄想了想：“我死亡過很多次了，嗯……冇有數過的很多次很多次。”

“所以，是死亡，是活著對我冇有任何差彆。”

“唯一的差彆……”

“隻有你一個。”

“晚晚，夏晚風。”

“你是我唯一唯一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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