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召宋仁、江瀚、上天殊宮!”
楊辰旨意傳出。
深夜。
書房,宋仁、江瀚到來。
一張巨大的地形圖掛在墻上。
楊辰鎖定在地圖上大唐版圖最南的位置。
“南疆怎麼回事?”
宋仁、上天殊都是額頭見汗。
他倆跟江瀚不同。
江瀚雖然位居兵馬大元帥之職,居一品,但如今并非戰時,他手里并沒有兵權,也幾乎不參與政務。
而他們兩人。
一個是當朝宰相,統率六部。
一個是如今上家負責報事的頭領。
大唐南疆出了這麼大事,他倆竟然沒有提前稟報楊辰,這已經有失職失察之罪了。
“稟陛下,南疆群山縱橫,地勢險峻復雜,氣候常年炎熱,沒有四季變換,自古以來都很落后,黎民教化甚弱,遂各種教派林立,南疆百姓求神拜佛,歷來有之,也多之。”
“尤其以南越、摑泰、撾潦、鍍印、滇緬等部最甚……”
“這些朕知道,說朕不知道的!”楊辰打斷了宋仁的話。
南越、摑泰、撾潦、鍍印、滇緬這些部族,在前朝時,還不在版圖范圍。
大唐建朝之時,太祖皇帝開疆拓土,才把這些部落都收歸大唐版圖,按照大唐的行政劃分,設立了南部、瑤臺、邢風、兗淯四個州。
這幾州的位置,在楊辰看來,已經是位于赤道的位置了,自然四季炎熱。
在古代,這里生存環境惡劣,再加上地勢復雜,一直以來,開化程度都不高,各種神教、圣教層出不窮,多到數不過來。
可能一個縣,甚至一個村就信奉一個教派。
但也正因如此,他們一盤散沙,大唐建朝這麼多年,也沒反叛過。
但由于地形阻隔,距離京都遙遠,氣候惡劣,開發難度大,先帝還有太祖皇帝,都沒有怎麼重視這片巨大疆域,就這麼擱置著,每年照常征收賦稅,僅此而已。
這些四州的落后,楊辰自然都清楚。
所以為了發展經濟,能讓大唐這麼巨大的版圖,煥發生機,通南、北,他還特令自西廣州向南部、瑤臺、邢風、兗淯四州,架橋、修路,整治河流、開鑿運河。
“就說現在這個作的邪教,到底怎麼回事?”楊辰又補充道。
他敏銳的直覺,已經察覺到,南疆劇變就跟著這個什麼邪教,不了干系。
聽到楊辰發問,宋仁搶先回道。
“這邪教名喚九日,據臣所知,是五年前出現的,原本這九日神教只是被鍍印部落中部分人信奉,但這些年這個教派的教主,頻有展神跡,于是信徒越來越多,時至今日,南疆四州中,只有九日、拜月、侍星等九個教派了,其中九日神教信徒最多……”
說著,宋仁瞄了眼楊辰。
“臣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嗯。”楊辰點了點頭,看向上天殊,“你也說說你知道的。”
上天殊心里苦,心中暗罵宋仁。
這老貨把他知道的,都已經說完了。
有心隨口現編,但面對楊辰,他又不敢。
作為上家之中,跟著楊辰參與了諸國之戰的后起之秀。
楊辰的可怕,對別人是傳說,可是對他來講,那些傳說都是他親眼見證的事實。
他這個如今上家的主事,也是楊辰一手提拔的。
見上天殊半天都不吭聲,楊辰眉頭一沉:“怎麼了,為何不言?”
撲通——
面對楊辰的問話,上天殊直接跪下請罪。
“陛下,臣知道的,并不比宋相更多,臣失職失察,請陛下治罪!”
說著,他以頭搶地,豆大的汗珠從臉頰滴落。
楊辰看了眼上天殊,沉片刻,開口說道。
“也不怪你,這些年你主持上家在原梁、魏、北域、大燕、西涼各地搭建報網,對南疆無暇他顧,理之中。”
“起來說話吧。”
“謝陛下恤!”上天殊謝恩,心里長出了一口氣。
上家起源于中原西北之地。
千年傳承,報網覆蓋以中原為核心的橫縱數千里地域。
但是南疆各州,以及原本的梁、北域諸國、大燕、西涼,這些地域外,基本都是尚未開發的地。
自楊辰覆滅諸國以來,大唐版圖空前擴大,國土面積已是原本的三倍有余,這已經達到了有史以來中原王朝從未達到的極限。
同樣,也遠超了上家千年來報網的覆蓋極限。
這五年來,他一直都在忙著在新擴建的版圖,搭建報網。
尤其是梁、魏、大燕、西涼這種剛并大唐的地域,隨時都有可能發反叛。
他自然是重點關注。
至于南疆,本就落后,加上地勢復雜的原因,雖然被行政劃分州、郡、縣,但實際上還跟古時候一樣,分一個個小的村落,連像樣的大城都沒多,從大唐建朝以來,就一直相安無事,他也沒有把力放在那,報網基本沒有搭建。
話雖如此。
楊辰能諒他,他還是忍不住激。
龍椅上,楊辰靜靜坐著,看著墻上懸掛的地圖,眉心蹙起。
“奇怪……”
“這五年來,各地都是年,但是中原,稅收就已經翻了三倍不止。”
“南疆那邊,這幾年氣候反常,旱季變長,朕還特意給減了五的賦稅,那里的百姓吃不飽飯嗎?”
“他們為什麼跟著邪教反叛?”
宋仁瞄了眼楊辰,猶豫片刻,拱手:“陛下,臣看到從南疆那邊遞上來的折子,有一份折子,是這麼說的……”
“邪教鼓,南疆各部的百姓,認為朝廷開鑿運河,開山修路,修改河道,這些是毀壞了他們的龍脈,悖逆天意,神靈降罪,這些年南疆旱季變長,就是在懲罰他們。”
“近幾年,南疆的新政改革和各項工程也是時常與當地百姓發生沖突。”
“這邪教,妖言眾,該滅之!”楊辰怒道。
他每年從國庫撥款,投注巨量的財力,興建的工程,無不是利國利民的大舉措。
在這邪教的里,反而了悖逆天意了?
“江卿,朕撥給你三萬兵,開赴南疆,將這些神教圣教的,全都連拔起,趕盡殺絕!”
江瀚聞言,心中激。
自五年前那一戰之后,他再沒統過兵了,這些年雖居高位,為當朝武之首,但跟賦閑在家沒區別。
聽到這次竟然要他親自統兵,他渾的流速都加快了。
不過,激之余。
他面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