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月麵頰微紅點點頭,隨即又歎道:“原來我從小就有當俠的風範。”
盛棠舟回想起小時候的模樣,不由得輕哂一聲。
“難道不是霸王上弓?”
“我又沒有強迫你!”岑月立即反駁。
“再說了,我看你也樂在其中。”
冷不丁被這麽一說,倒是勾起盛棠舟腦海深的回憶,那是他過往人生中,為數不多最開心的一天。
即便後來想不起來,他倒也不生氣。
畢竟指一個六歲孩子記住那麽多事,也實在難為。
他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和培養,總有一天會喜歡的。
盛棠舟抬手了的頭發,角揚起輕微的弧度,“我願意。”
隻要那個人是你。
聽到他的答複,岑月角的弧度都快控製不住扯到耳,從麵頰到脖頸都泛著滴般的紅,一意湧上心頭。
抱著被子,礙於在盛棠舟麵前,隻能佯裝淡定。
岑月清了清嗓子,“你願意什麽呀?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扭扭的,不是你的風格。”
盛棠舟無奈地笑了下,“我說我願意以相許,做你的養夫,行了吧?”
清冽的聲音落在耳畔,像是珍藏多年的酒,醇厚低沉引人沉醉,令忍不住耳廓發燙。
衝盛棠舟得意地笑了笑,覺自己的心跳逐漸加快。
“這次是你說的,我可沒有強迫你。”
盛棠舟握住纖細的手腕,專注地看著,“一直以來都是你堅定地選擇我。”
這天兩人待在校醫室,度過了非常愉快的下午。
放學時,岑月難得又等著盛棠舟做完值日,再一起離開學校。
校門口開了一家新的連鎖便利店,吸引不高中生顧。
就連平時在學校裏藏很深的校園小,離教導主任的監視,在校外終於有了培養的機會。
方宜年和商鶴嶼站在一起,看到岑月後的盛棠舟,詫異幾秒後,心照不宣地點點頭。
岑月跟在盛棠舟後,一個勁往購籃裏丟零食和飲料,往裏丟一個,盛棠舟就往外拿一個。
直到掃一圈,才發覺自己的購籃裏,所有的飲料全部消失不見。
不滿地看著盛棠舟,“你幹什麽拿走我的可樂?”
“你現在不適合喝冰的。”
“那我的咖啡呢?”
聞言,盛棠舟稍頓,“我怕你喝多了,今晚睡不著。”
給的理由還充分。
岑月還有些小開心,在心裏不斷提醒自己要穩住,奈何微微上揚的角還是暴心的想法。
最後兩人排隊等在食區,選了熱氣騰騰的關東煮和烤紅薯。
傍晚的時候,溫度驟降,室外狂風吹得枝頭樹葉簌簌作響。
兩人把烤紅薯一分為二,岑月拿著小勺子,一口一口挖著紅薯瓤。
幸福變得象化。
塑料碗裏的關東煮冒著熱氣竄上鼻尖,令人胃口大開。
岑月咬了一口牛筋丸,水在口腔裏開,突然被燙到,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眉心蹙,下意識捂住。
盛棠舟注意到的小作,視線落在的,關切地問道:“被燙到了?”
岑月點點頭,這會舌頭都有些發麻,含糊應聲。
見狀,盛棠舟放下筷子,俯靠近,“讓我看看。”
清冽的氣息織纏繞,有種說不出的曖昧,岑月警惕地看了眼四周,果斷拒絕。
“不要,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一顆心都張到怦怦跳,萬一被別人看到怎麽辦?
“讓我看一眼。”盛棠舟斂眸,單手挾住的手腕,另一隻手住的下頜。
岑月被迫以這樣奇怪的姿勢張開,腦海裏冒出許多不合時宜的想法。
這個作……
讓人想非非的。
手指無意識地蜷了蜷,瀲灩的雙眸直勾勾盯著盛棠舟的眼睛。
漆黑的眼瞳裏暈染著讀不懂的緒。
過了半晌,盛棠舟結微滾,放鬆手上的力道,清冽的聲線有些低啞,“可以了,吃東西的時候小心一點。”
被迫讓盛棠舟檢查了一遍,岑月漲紅了臉,臉耳尖也是紅的。
幾不可聞地說,“知道了。”
簡單吃完,兩人背著書包走出便利店。
這會是放學時間,校門口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轎車,兩人沿著馬路一直走,夕餘暉將他們的影子不斷拉長。
避開人群集的路段,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斷短,岑月還嫌不夠,幹脆直接挽著盛棠舟的臂彎。
直到路過一個小巷,忽然聽見細微的貓聲,頓時愣在原地。
“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岑月刻意放低了聲音。
盛棠舟回過頭,恰巧對上的視線,仔細聆聽了一會兒,視線瞥向漆黑一眼不到盡頭的巷子。
他指著巷子的方向,“是貓聲。”
“我們去看一眼。”岑月循聲去,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慢慢走進巷子。
昏暗狹窄的巷子七拐八拐,微弱的聲音漸漸變得明晰,眼前擺著一個紙皮箱。
裏麵接連不斷地傳出貓聲。
小心翼翼翻開紙箱,見紙皮箱裏一窩剛出生不久的小貓,頓時眼睛一亮。
又怕打擾到小貓,用氣音小聲驚喜地對盛棠舟說,“是小貓咪!”
盛棠舟循聲看著紙箱裏的小貓,“是學校附近的流浪貓。”
岑月又忍不住看了幾眼,連聲音都夾了起來,“真可。”
“你想養貓?”
岑月輕輕地嗯了聲,扭過頭看他,繼而又失落地垂下頭,“可惜媽媽對貓過敏,家裏隻能養養小金魚和烏。”
不能養寵,這可太難過了。
“你想養的話,我有辦法。”盛棠舟語氣篤定。
“這附近多流浪貓的,這隻生崽的貓很乖,以前我還喂過。”岑月托著腮,淡聲道:“明天放學的時候,給它們送點吃的吧?”
盛棠舟目落在這些小貓,輕輕地應了聲,兩人看完貓,正打算離開之時。
不遠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靜,還伴隨著一道綿骨的聲。
生的聲音有點耳,岑月忍不住豎起耳朵去聽。
這聲音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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