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人多熱鬧,偌大的客廳用鮮花和小掛飾布置,在明亮的燈下,顯得氛圍滿滿。
岑月陪老太太玩了會兒牌,和盛舒莞接之後,暫時中場休息。
走上樓,聽見一陣歡快的笑聲,扭頭就發現盛棠舟被一群小蘿卜丁簇擁著打遊戲。
超大的晶屏幕上出現一個人偶開賽車的畫麵,旁邊還擺著好幾部遊戲手柄,年紀稍大一點的小侄子跟他一起玩。
圍在盛棠舟邊那幾個小蘿卜頭,在旁邊觀戰比自己玩還高興。
“二叔加油!二叔快贏了!!好厲害!!”
“二叔你快教教我,我是你的腦纏!”
岑月挑了挑眉,站在旁邊圍觀一會兒,沒想到這男人還招孩子喜歡。
一局遊戲結束,盛棠舟匆匆丟下手柄。
“你們自己玩吧。”
他站起,撥開邊的小蘿卜頭,朝岑月走過來。
岑月彎了彎,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怎麽不繼續跟他們一起玩?”
盛棠舟摟著的腰,一臉淡定,“跟小孩子玩遊戲沒意思。”
這一舉落在幾個小蘿卜頭,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毫沒計較自家二叔嫌他們菜的事實。
“啊!!二叔摟著二嬸的腰,兒不宜啊!下一步他們是不是要親親?!”
“他們親完,咱們是不是就要有新的弟弟妹妹了?”
“哇哇哇二叔二嬸要生寶寶了!!”
盛棠舟u0026岑月:“……”
論謠言可以多離譜。
盛棠舟手點了點他們的額頭,沉聲問道:“假期作業做完了嗎?這次考試考幾分?過來我考考你們。”
三句話,直接讓幾個小孩立刻噤聲。
雖然二叔遊戲玩的好,但是看著也不好惹啊。
岑月低笑一聲,“好啦,大過年就讓他們開心一點,都出來玩了還管什麽學習啊。”
揮了揮手,讓這些小蘿卜頭自己玩去。
今天家裏人多,一些親眷看出盛棠舟對的護,自然也不會在岑月麵前提到催生的話題。
樂得輕鬆,拉著盛棠舟在花園裏曬太,躲個清淨。
外頭的暖融融的,岑月仰著頭,盯著橘子樹發呆。
樹枝上還掛著小紅包,隨手拆了幾包,裏麵都放著一張鈔票。
新年討了個好彩頭。
盛棠舟給剝了橘子,喂到邊,“家裏人多會不會無聊,我陪你出去散散步。”
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口腔化開,這橘子甜的。
“咱們過年都要這樣嗎?”岑月小聲道,“你好不容易休年假,過年待在京市什麽也不做,我覺得好虧啊。”
老宅雖然人多,和這些親戚又不,每個走到麵前跟打招呼,都認不出人。
一到過年見親戚,就臉盲。
盛棠舟眉梢微揚,“別管他們,我們出去度假。”
能逃過見親戚,岑月當然求之不得。
——
大年初二,這倆叛逆青年回岑家拜訪父母之後,當晚乘坐私人飛機去了國外。
映眼簾的古堡建築,氣勢磅礴,最高的塔樓,眺著山穀的方向,約可見漫山遍野的花海和湖泊。
沒有嘈雜的喧囂,滿眼都是鮮豔的花朵,比起寒冷的京市,這裏簡直就是岑月的舒適區。
那些箱底的漂亮子終於重見天日,剛抵達酒店,迫不及待換上。
為了應景,還給盛棠舟準備好幾套花襯衫,都是裝。
拿手機和方宜年視頻,眸裏滿是藏不住的喜悅。
“年年快看,這是盛棠舟替我打下的江山,你看到的這些地方都是我的,早知道我就把你也捎上,咱們還能一起拍照。”
岑月迫不及待和分。
方宜年餘不自然地瞥向一側,幹咳一聲,“我不好意思打擾你跟盛總過二人世界。”
雖然上說著不好意思,實際上心裏羨慕的不得了。
上還蓋著商鶴嶼的白襯衫,用來遮擋上曖昧的痕跡,生怕被好姐妹發現異常。
這會中場休息,隻覺得腰酸背痛,雙。
頂著一道灼熱視線,又不能當麵展開講講劇烈運的細節。
在山頂看煙花順便搞搞車震play,哪有去酒莊度假有意思啊?
好在岑月沒發現的不自然。
看了眼方宜年後的背景,開玩笑問道:“大晚上不在家,你該不會和商鶴嶼待在一起吧?”
這裏還是白天,京市已是深夜。
這兩人過年一起回家吃飯,怎麽可能忍得住什麽也不做?
方宜年裝模作樣看向別,“哪有,我出來和朋友放煙花,幹嘛帶他啊,唔——”
麻麻的電流從四肢蔓延開,額頭的汗水不斷滲出,沾真皮座椅。
方宜年咬著,差點溢出曖昧的聲音。
側的男人還在使壞,的頭更痛了。
這男人還越來越來勁是不是??
岑月用審視的目打量著,“你怎麽了?”
“沒事,在山頂遇到一隻野狗,在我旁邊玩呢。”方宜年咬牙切齒。
越發覺得自己的忍耐力提升,都這樣了還能假裝淡定和岑月聊天。
“山頂遇到野狗,這麽小概率的事還能被你遇上,真巧啊……”岑月頓時警覺。
以對方宜年多年的了解,這種蹩腳的理由,是不信的。
這兩人肯定有況,沒準那隻野狗的名字,就商鶴嶼。
“還會咬人。”倒吸一口涼氣,“不說了,他們喊我放煙花去了,我先掛了拜拜。”
話音剛落,方宜年匆匆掛斷視頻,踹了一腳搗的男人,腳踝卻被他牢牢握在手裏。
“商鶴嶼,你幹什麽!”掙紮的作太大,白襯衫從肩頭落,鎖骨上的紅梅朵朵綻放。
他怎麽敢在視頻的時候,對做這種事!
話音剛落,商鶴嶼傾捉住的兩條,冷淡的麵容多了些深意。
“我是會咬人的野狗?”
方宜年坐直,小聲嘀咕道:“難道不是嗎?”
上這麽明顯的吻痕,都是他折騰的,要不是剛剛拿襯衫擋著,早就被看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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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鶴嶼扣住的手,十指扣。“很好,這下野狗真的來咬你。”
“嘶,你輕點——”
——
盛棠舟放下相機,意味深長道:“咱倆出來過二人世界,還想帶著方宜年?”
他深深懷疑,要是哪天方宜年不想回家,都能接好姐妹變他們的兒,天天住在家裏。
以後的婚後生活,那就有得玩了。
岑月也不否認,“你怎麽還吃年年的醋?”
“哪敢啊,我吃誰的醋,也不敢吃的。”盛棠舟攬住的腰,漫不經心道。
正牌老公變小三,這個梗他能記到老。
方宜年能不出現打攪他們二人世界,他都要謝天謝地了。
岑月眨了眨眼,“走吧,陪我去逛逛。”
兩人漫步在酒莊裏,穿過雲層,灑在波粼粼的湖麵,五六的花朵在風中輕輕搖曳。
岑月側頭,“你是怎麽找到這麽漂亮的地方?”
盛棠舟牽著的手,“剛好看到。”
“這個小鎮風景最好看的就是這酒莊,對麵還能看到另外一個國家,這裏一年四季風景如畫,你隨時都能來度假采風。”
這座酒莊的老板原先是個外國富商,急於拋售資產的時候,恰巧被他看中,實地看過以後,他才決定買下來送給岑月。
這裏的風景得天獨厚,他們住的古堡也是歸於酒莊,算是個小有名氣的度假勝地。
平時接待重要客人的時候,酒莊不對外開放。
岑月有些詫異,竟然都替考慮到這方麵。
愣了幾秒,緩聲問道:“這間酒莊每年的收益是多?”
雖然是這間酒莊名義上的老板,但出錢的還是盛棠舟,他也不是那種能做虧本生意的人。
盛棠舟輕描淡寫報了個數,“下輩子都虧不了,你還不相信我的投資眼?”
“相信。”岑月笑瞇瞇的,眼睛彎月牙,“你養老婆的實力毋庸置疑。”
太西沉,霞從地平線暈染開來,晚風拂來花朵的幽香。
在酒莊附近逛了一圈,還有一半沒逛完,岑月累到走不,最後隻能回去。
酒莊的工作人員心準備了燭晚餐,餐桌上還擺著一束弗伊德玫瑰。
岑月看著遠的風景,想著如何在盛棠舟不知的況下,為他準備生日驚喜。
“有心事?”
盛棠舟的聲音冷不丁響起,岑月的心重重一。
“沒有,我在想你……”回過神,差點把心裏話說出來。
視線停留在他飽含深意的眼神,趕解釋道:“我在想你送我這些,我回頭也送份禮給你。”
“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客氣,都不像你了。”盛棠舟輕笑一聲,岑月的臉頰。
“我什麽也不缺,隻要你一個就夠了。”
岑月輕咳一聲,“不行,我這麽有儀式,隻要你說,我都能實現。”
就算盛棠舟什麽也不缺,也有這個實力。
“什麽都能實現?”他眉梢微挑。
岑月點點頭。
“那今晚換上你的新年戰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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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剛落,岑月眉心一跳,腦海忽然湧出不好的預。
瞳孔驟然放大,明明那兩件是藏在行李箱最底下,怎麽又被他發現了?
盛棠舟解釋道:“在你忙著和方宜年視頻的時候,我幫你收拾的。”
“……”
嘖,盛棠舟什麽時候能改改他的人夫屬。
岑月理直氣壯道:“下次我自己收,你也別想歪,那是我給自己買的新年服。”
自從上次買了那兩件‘斬男戰袍’,岑月就跟發現新大陸似的,趁著過年又買了好幾件不太正經的。
出來旅遊順手塞進行李箱,沒想到還是被盛棠舟發現了。
盛棠舟指骨微曲,敲擊著桌麵,“那你是打算穿出去?”
岑月當然有這個想法。
那幾套兔郎裝都是修款,換上熱,再搭配一件白襯衫,就算說是吊帶都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盛棠舟漫不經心笑著,頓時讓岑月腦補了不畫麵。
反正他們出來旅遊,晚上總會天雷勾地火地做一些事,這個刺激的提議也不是不行。
岑月掀眸看了他一眼,幾乎是開玩笑地說,“也不是不行,謝謝你的建議,我明天就這麽穿出去,反正外國人都不介意。”
盛棠舟垂眸,腦袋中思忖著明天讓下不來床的可能。
他寡淡的語氣,有了答案。
他的眼神十分篤定,“你盡管試試。”
四目相對,岑月噗嗤笑出聲。
“真小氣,我買來當然是穿給自己看,別小看我的眼,明天保準讓你眼前一亮。”
亮不亮的倒是不清楚,但是那戰袍一穿,保準兩人神抖擻一晚上。
盛棠舟放下酒杯,就當作是默認了這個稱呼。
他角揚著漫不經心的笑意,順著的話應聲,“寶寶,我拭目以待。”
吃過晚餐,酒莊的管家又從酒窖裏取出一瓶年份不錯的紅酒,送到他們房間。
盛棠舟坐在單人沙發瀏覽新聞。
岑月哼著歌,換上的拖鞋,瞥了眼那道高挑的影。
尾音上揚,一副心很好的樣子,“我先去洗澡,不準自己喝噢。”
聞言,盛棠舟角微揚,應聲道:“好,我等你。”
得到滿意的答複,岑月才抱著自己的戰袍鑽進浴室。
今晚勢必要讓盛棠舟眼前一亮。
盛棠舟站起打開唱片機,室立即響起舒緩的音樂聲,而後站在吧臺,清洗酒杯。
就在此時,手機忽然振了下,盛棠舟特地看了一眼,臨時接到周秉敘的電話。
周秉敘過年被迫相親,好不容易,第一時間就想找好兄弟敘舊。
沒想到他的好兄弟一早就帶著老婆去旅遊。
盛棠舟輕哂一聲,“晚上是我的私人時間,我要陪老婆,你要是無聊,也找個人管管你。”
聽到後傳來輕微的響聲,盛棠舟下意識回頭,拿著手機的作一頓。
繃的眉心驟然舒展,漆黑的眸底浮起一抹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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