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看完煙花秀之後小耳朵的困意就來了,小腦袋像小啄米似的一低一低,好像隨時都會睡著似的。
江知行換了個姿勢抱他,小家夥很快就睡著了。
他訂了玩總員酒店,就在迪士尼裏麵。
到了酒店之後,他將小耳朵放下,準備去洗澡。
顧溫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你抱了一天耳朵,手臂是不是特別酸?”
江知行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在他的印象當中,顧溫已經很久沒有用這樣關心的口吻跟他說話了。
結婚前是有的,那個時候是的,他都快忘了那樣的顧溫了。
“我就這麽點力氣?”他反問了一句,掉了上的T恤。
顧溫下意識地別過頭去不看他。因為預訂得比較晚,所以這個酒店隻剩下了幾個小房間,這個房間就很小,一舉一都能夠落對方的眼中。
比如說現在,顧溫雖然轉過頭去了,但是的餘能夠清晰地瞥到江知行的上半……
他腰部的人魚線很,是常年健的表現。青筋凸出,想不注意都很難。
兩個人洗完澡,非常自覺地在小耳朵的邊分別躺下。
今天一天很累,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排隊當中度過。由於工作要求必須長期保持鍛煉,的能素質已經算很好了,排了一天隊尚且覺得累得不行。而江知行抱孩子抱了一天,肯定比還要累……
顧溫這麽想著,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江知行。
此時此刻,江知行剛好也睜開了眼,準備幫蹬掉被子的小耳朵蓋好被子。
房間的燈還沒有關掉,一片通明,顧溫的目撞擊到江知行的雙眼,心虛地連忙閉上。閉上之後就後悔了,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麽?
看他一眼怎麽了?看一眼他又不會塊!
於是,又睜開眼,發現江知行還在看著。
“你看著我幹什麽?”
冷冰冰拋出來一句話,像是渾都長滿了刺的刺蝟一樣……自己都被自己的語氣給驚了一下。
好兇,一點都不溫。
“睡覺。”江知行起,關掉燈。
一下子陷了黑暗當中,顧溫的眼睛還有些不適應,淺淺吸了一口氣,手輕輕搭在了小耳朵的手臂上。
小家夥乎乎的手臂,搭著好舒服。
就在快要昏昏睡的時候,隔壁房間忽然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低聲。
顧溫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接著隔壁的聲音忽然又大了一些,人尖銳急促的一聲喊,讓顧溫頓時明白了這是什麽聲音……
即使現在四周一片黑暗,顧溫的臉還是瞬間變得紅紅,覺得如果現在開燈照鏡子的話,肯定能看到自己的臉在滴。
在心底想著,堅持一下等他們結束了就好了,不至於會很久的。但是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那邊的聲音還在繼續。不僅沒有消失,反倒是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激。
顧溫煩躁地翻了個,酒店的隔音效果應該還可以,隻能說隔壁房間,太浪了……
手捂了一下耳朵,但是沒有任何效果。因為疲憊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一點睡意,頓時全部都消失了……
過了一會兒,那邊還在繼續,怎麽這麽……持久?!
又翻了個,擔心吵醒小耳朵,所以翻的作也很輕很輕。
就在翻過去的時候,借著窗外投進來的月,顧溫的眸子一下子撞上了江知行的雙眼。
魔怔了一下,僵了脊背。
他們每晚睡在一張床上,醒來互相看到對方的臉和眼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但是今天不一樣。
今天……
很尷尬。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對視了十幾秒鍾,床頭好死不死就抵在牆上,所以隔壁的聲音是直接過牆穿到他們耳中的……
聽著這種聲音覺得莫名地煩躁,但是一想到江知行也因為這些聲音還醒著,心底頓時平衡了一些。
他是男人,聽到這種聲音肯定比人要更加難以忍。
隻是覺得煩,他可能就沒這麽簡單了。
隔壁房間甚至傳來了打碎玻璃的聲音。顧溫對這種事沒什麽經驗,跟江知行之間唯一的一次,隻是當年被江母安排,他喝醉了,錯差的那次。
小耳朵現在都兩歲多了,他們一次都沒有。
唯一的那一次還是糊裏糊塗的,在也是微醺的況下做的,所以完全不知道做這種事的覺是如何的。隻是聽著隔壁傳來的聲音,莫名地滾燙。
不知道江知行這些年有沒有跟別的人做過,或者說有沒有跟宋若禕發生過什麽。如果有的話,那他現在肯定特別難。
顧溫繼續看了他一會兒,黑暗之中也看不清楚他的表,便淡淡地轉過去。
讓他憋死。
這是顧溫當時腦中冒出來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想法。
平日裏是嚴肅的人,偶爾心底也會有一個小惡魔冒出來。
大概又過了幾分鍾,那邊的聲仍持續不斷,跌宕起伏。顧溫覺得今晚可能一晚上都不用睡了,聽天由命一般地躺在那兒,一不。
沒過一會兒,床好像輕了一些,覺到旁的人起,走向了洗手間。
江知行起床了?他去幹嗎?
顧溫稍微睜開眼,目循著江知行而去。
江知行走進洗手間,還沒等顧溫想到他去幹什麽,忽然他闊步走到了的床頭,俯將從床上撈了起來……
“你幹嗎?”顧溫是真的被驚了一下,覺到的懸空,手連忙抓住了江知行的手臂。
他穿著睡,隔著睡抓著他的手臂,指甲都快嵌進去了,抓得他生疼。
江知行卻沒有理會,他闊步走過去,將放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沙發不是特別寬,容納兩個人有些困難,於是,江知行索直接在了上。
當顧溫覺到江知行滾燙的到的時候,才知道江知行要幹嗎。
“你放開我。”顧溫又變了平日裏那個說話一點都不溫,口氣冷冰冰的人,“你再不放手,我們就試試看誰的力氣比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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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溫接過嚴格的能訓練,的力氣是很大的。
沒想到上方的男人卻輕笑了一下,出乎的意料之外。
“你的力氣再大,待會兒也會下來。”
這一聲輕笑像是羽一樣,在顧溫的耳邊撓了撓,讓頓時覺得耳子都了。
是最經不住江知行的,時代是這樣,沒想到經過了溫水煮青蛙一般的婚姻之後,還是這樣。
沒骨氣。在心底暗自唾棄自己。
“你再不鬆開,你信不信我讓你下來?”顧溫的眼神凜冽,仿佛不含任何。
“你試試,隻會越來越。”江知行的心看上去還不錯。
顧溫語塞,以前從來沒發現江知行是一個外表正經心流氓的斯文敗類。
這一次出來倒是發現了。
“挨不住了就自己去洗手間解決。你剛才不是都去了嗎?幹嗎又折回來?”顧溫懟了他一句,心很不好。
並不是排斥這種事,而是覺得跟江知行此時,並不合適做這種事。
他不喜歡,甚至在早些時候還厭惡,現在頂多也就隻是慢慢接了江太太的份,為什麽要跟他做?
江知行的手已經不安分起來了,探了顧溫的睡當中。
顧溫渾打了一個寒噤,繃起了。
隔壁的聲音還在繼續,一浪更比一浪強,這種聲音仿佛就是上好的催劑一樣,刺激著兩人的神經。
尤其,是江知行的。
江知行將顧溫的兩隻手牽製住,俯吻了吻雪白的脖頸。
上有獨特的香味,像是野生的小花一樣的味道。每天晚上睡在一起,他都能夠聞到。
“合法的太太在邊,我為什麽要自己解決?”被催使著的江知行果然和平日裏判若兩人。
顧溫立刻明白了他剛才去而複返的原因……
“我不做。”顧溫用三個字表明了決心,態度堅定。
江知行並沒有停下,顧溫有些煩躁地咬了咬牙:“你耳朵聾了嗎?放開我!”
江知行被強烈的態度略微驚了一下,他沒想到這麽抗拒。
“這麽討厭我?”江知行的麵也冷了下來。
在他的記憶當中,顧溫在他麵前永遠都是死魚臉,難得有笑的時候,也是有小耳朵在場的時候。
在他眼中,顧溫是討厭他的,哪怕年時候的略微熱絡,應該也是一時衝,激退去,現在的對他的態度很差。
“你不討厭我嗎?”顧溫反問了一句,臉上沒有半分嘲諷,話語卻像是利刃一樣,“江知行,別拿過宋若禕的手來我,你明知道我最討厭。”
顧溫掙紮著想要起,就在覺得今晚可能逃不的時候,忽然江知行鬆開了。
得以,但是沒有半分的高興,因為把江知行惹怒了。
手攬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將睡重新整好。看著江知行進了洗手間,不一會兒就傳來了衝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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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溫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做錯,隻覺得沒有違心。
不是有神潔癖,隻是在沒有確定江知行跟宋若禕到底是什麽關係之前,是絕對不會跟他發生什麽的。厭惡宋若禕,從小到大。
顧溫不敢多想,躺到了床上,抱著小耳朵想要睡覺。
沒過一會兒,洗手間的門打開,以為他會回來睡覺,但是下一秒就聽到了臺門被打開的聲音。
江知行出了臺,悄悄睜開眼,看到他在臺上煙。
顧溫覺得腦袋漲漲的,很不舒服。
就在這時,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振了。
因為職業特殊的關係,從來都不敢在晚上關機。
支撐起,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看到是機場打過來的電話時,頓時有不好的預……
“喂,顧機長,海上出事了,今天原本是季機長值班,但是他吃完晚飯之後肚子疼就去醫院了,現在暫時趕不回來。你在哪兒?馬上過來!徐斌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
顧溫聽到之後立刻從床上起來:“我在迪士尼,過來大概二十分鍾,我開快一點,盡早趕過來,讓徐斌先做起飛準備。”
“嗯。”
掛斷,顧溫以最快的速度開始換服。
沒有想太多就直接在房間裏麵換了,現在時間迫,本想不了這麽多。
當掉睡準備穿上的時候,正在臺上煙的江知行被顧溫打電話的聲音引了過來。
顧溫在這個時候也沒有遮遮掩掩的工夫,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了,沒工夫去換幹淨的,隨手撈過早上的T恤穿在了上。
“機場有急的救助任務,值班機組的機長臨時不好不能夠飛,我要頂上。晚上不好打車,我能開你的車子去嗎?”
顧溫跟江知行說話的時候永遠都是保持著距離的,比如說現在,的口氣永遠都像是對陌生人說話一樣。
很客套。
“我送你過去。”江知行沒有換服,拿過車鑰匙準備出門。
“不用。小耳朵還在這裏,他醒來要是發現房間沒人會害怕的。”
“現在是晚上一點多,你一個人過去我不放心。”江知行口而出的一句不放心,讓顧溫心頭好像莫名被人敲擊了一下……
“我讓蕭瀚過來陪小耳朵。”
“蕭瀚家距離這裏那麽遠……”
“他跟我姐吵架,一個人住在了郊區的公寓裏,過來不過十分鍾。放心了嗎?”
蕭瀚跟江知行是發小,從小到大蕭瀚都像是江知行的小跟班一樣,隨隨到。所以現在江知行最不怕的就是把他醒。
顧溫一邊快速穿鞋,不作回應。
還是江知行最後一句話讓做了決定:“我開車比你快。”
顧溫權衡了一下之後,才決定讓江知行送過去。
江知行喜歡賽車,他平時開車很穩健,但是經常會去參加一些賽車的比賽,他開車肯定要比快得多,而且要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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