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再看一眼。
就會徹底淪陷。
雨勢太大,此時沒有攝像頭。
上有點沾,梁音夜不知道臉上有沒有雨水。
一滴淚從眼角滾落。
為什麼要走。
當然是因為不得不走。
梁音夜還有該有的自尊,為數不多的、該保留住的、最后一點自尊。
就在那一晚之前——
做足了各種準備,想同他告白時,去他的酒店房間找他,可他人不在,不知去了哪,只看到被落在桌上的手機。
手機屏幕亮起,就在的手邊,梁音夜低眸看了一眼。
很不設防地一眼,打得毫無防備。
后來的日子里,想過很多次,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后悔這一眼。
是一條別人給他發的消息,每個字都認識,串在一塊兒,卻是理解了三遍,才艱難地理解了句意:【那你記得和小夜說清楚你不喜歡。】
簡簡單單幾個文字而已,卻將打得支離破碎。
記不得當時自己腦袋空白了多久才回過神來。
想,可能是他察覺到了一點心意,他猜到了自己可能準備告白,所以才會他準備好拒絕、打斷這一切。
發現了這一切以后,不用他跟說清楚,也不想從他口中聽見那些話,自己便選擇了終止告白。
那晚的荒誕,完全在意料之外,但也并沒有打算因為這個意外改變決定,纏著他負責,只是兀自打算離開。
一度退避,一度躲避。
并不想因為那晚而他被迫對負責,強迫地與在一起。也不想本沒有什麼的關系,因為那晚而變得糾纏不清。
梁音夜一直想不出結果的一個問題是——
如果那天,晚幾分鐘去,或者早幾分鐘去,或者本不要去……事的走向,是不是就會大不一樣了?
但是沒有如果。
或許一切上天自有安排,或許現在的走向,就是最好的吧。
不相的人,就不要在一起了。
他應當有自由,不該被那晚束縛。
也是,也不能被那晚束縛。
走后他一直在找,知道,以他的格,在那晚之后,他一定會負責,也一定要負責。
可不需要。
所以沒有見他,也沒有接任何聯系。
包括現在,想,他應該是還放不下當年,依然是要,對負責。
他這麼執拗,他的為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畢竟,他們曾經親如親人,即使不是人,也是他一道生活多年、當做小妹一樣照顧呵護的人。他是真的疼,他們也是真的將彼此當做親人一樣在互相依偎。所以,在他眼里,可能這件事真的很難過去吧,他可能也是真的很想做點什麼來補償或者是挽回吧。
梁音夜在心里嘆了口氣。
要是他能渣一點就好了,輕松翻過這件事,他們之間早就沒有什麼了。
眼看著梁音夜他們已經上了一輛車,那輛車也駛出,聞晏還沒有,工作人員方才小心翼翼地上前:“聞老師,我們也回去吧?”
他著頭皮將傘撐過去,想勸人走。
這工作人員也是頭回見到自愿淋雨,有傘不撐,有車也不上的。興許是要梁老師看看他吧,但是梁老師……已經走了呀,所以咱也回吧?
這要是給淋病了節目沒法錄,他也沒法跟紀導代。
他不知道兩位老師之間鬧了什麼別扭,是不是在吵架,但就是覺得還抓心的。
聞晏斂下眼眸。
算了。
不說也行,不聊那些也行。
也不妨礙。
他像是終于向妥協一般,卻也失去了渾的氣力。
回到住后,聞晏去房間洗了個澡。
在收拾的時,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
——這是剛剛他花五十塊買下的。
就是不知,什麼時候能送出去。
說得對,確實該提醒提醒他,事先說好的“距離”都沒做到。
可不知道,他只是忍太久了,忍到了極致,在終于可以不用忍了以后,就有些不住了。
那些緒得太深太久,已經瀕臨沖出。
就跟容忱所說的一樣……等不及了。
想要在擁有資格之后,快一點,重新走回的邊。
房門打開,聞晏斂眸,下意識將那枚戒指握在手心。
鄔齊端了碗姜湯進來:“聞老師,你喝一點?”
剛才梁音夜先一步到,聞晏晚了點。上況還好,所以眾人在看見后就沒怎麼擔心,哪里知道等聞晏一進來,他們才看見他全。
這兩人不是一隊出去的嗎?
他們都不知道怎麼區別搞得這麼大。
剛才聞晏進來洗澡,他們就去索著煮了份姜湯。
簡直又周到的好室友,節目播出后誰看了不得夸一句?
聞晏接過,輕一頷首:“多謝。”
“有覺不舒服嗎?待會還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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