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很眼,打開手機翻找還未真正刪除的朋友圈。
這是他特別的習慣,總覺得一切人與事, 只要留痕, 就意味著發生過。
他沒刪當時跟嫣然時的種種甜,也沒刪跟溫舒白當名義上男朋友時的那些逢場作戲。
他只是全都設置了僅自己可見。
他著那些碎片, 將它們一片一片拼起來, 然后翻著與溫舒白有關的那幾條。
時間過去沒太久, 于是他很快就翻到了。
確實是他與溫舒白的合影。
陳彥遲繼續在垃圾桶尋找著, 可愣是沒找到屬于他的那一半照片。
他很快意識到, 這照片本就是被人裁剪過的。
陳彥遲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
他與溫舒白的合影, 就這麼被溫舒白毫不猶豫地撕了。
回不遠的影樓, 陳彥遲想也知道, 他們方才去干了什麼。
陳彥遲心里突然升起一凄涼與不甘。
世上的事, 有千萬種不公平,最大的一件就落在他上。
這些天來, 他給自己做的無數心理建設, 都在看到溫舒白與商敘的幸福時, 土崩瓦解。
憑什麼呢?
憑什麼他的前友,和他那薄寡義的舅舅, 最后走在了一起?
陳彥遲悄悄握了握拳。
他們的幸福太刺眼,好像被全世界的人祝福艷羨。
而他的凄慘痛苦,卻沒有一個人愿意看一眼。
他只能獨自承如今這一連串的打擊。
每天晚上回到家時,除去家里雇傭的人,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他孤獨到絕。
而他已經不知道還能在自己家住多久了。
自從陳國昌被抓進去,隆昌新材就徹底了。陳國昌是絕對控的一方,但也架不住董事會那些東鬧事。
上頭管理層早了一鍋粥,都不想在這個泥沼中多待了,可又因為利益關系,不開。
隆昌新材搖搖墜,陳彥遲本人都覺得,離破產清算那一天不遠了。
而他住的這別墅,地段好,還是陳家沒有敗落時的老宅。
陳彥遲從出生時就在這兒生活,二十多年過去,家里角角落落充滿了他的回憶。
想到連這里都有可能保不住,陳彥遲心頭涌起一絕。
他跟著又想到,以商敘的風格,這房子一旦被拍賣,會不會就被商敘買去?
說不定商敘就會以勝利者的姿態,去把房子送給商錦繡。
又或者本不會,商敘會故意放縱手下的人,將房子流轉到那些不知憐惜宅子的暴發戶手里,而他則會被趕出去。
陳彥遲胡思想著,早已經不了了。
他像是想要抓住些什麼一般,在微信上給商敘發消息。
“你最好別打我家房子的主意。”
“我什麼都沒有了,可我從來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你別太過分了。”
一條跟著一條,全都功發給商敘了。
原來商敘沒有屏蔽他,大概還是為了他媽媽商錦繡的緣故。
陳彥遲靜靜等著,似乎是在等商敘回信,等他給自己一個準話。
可他歇斯底里又莫名其妙的話,哪怕商敘看了,注定也不會在意,更何況商敘如今早將手機拋到了遠桌上。
商敘滿心滿眼,只剩下溫舒白。
他們依在狹小的沙發上,輕微的都會惹起無端的火來。
“我來幫你穿好。”商敘垂下眼眸,抬手過的綢睡。
然而他言行不一,竟是將已經微松的睡挑開了系帶。
溫舒白腰上跟著一涼,不由睜開杏眸,氣惱道:“你怎麼這麼壞?”
“今晚是誰先主親我的?”商敘低頭問,尾音上揚,“嗯?”
溫舒白頓時心虛了,攏了攏睡,直往旁邊躲,可又退無可退,最后還是沒離開商敘的。
的赧反而給了商敘可乘之機。
溫舒白被騰空抱起,進主臥不過是眨眼間的事。
躺在床上時,溫舒白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
因為商敘這個開了葷的男人,好像比先前更加容易被撥,即使是無意之中。
溫舒白發覺他的自制力大不如前,連忙早早就撒起來:“阿敘,再過幾天好不好?”
“再過幾天?”俯吻著脖頸的商敘瞇起眼睛,舍不得完全抬頭,視線仍落在紅的耳垂上。
“對……”溫舒白努力同他解釋,“上次還沒幾天,是不是應該隔段時間,讓我緩緩?”
商敘的熱烈已超出了的承力。多虧這幾天都在忙建筑博館的事,溫舒白得了清靜,有機會緩沖一下。
可今晚的商敘似乎興致很高,大有“卷土重來”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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