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白終于臉紅了,低聲音阻止他:“喂,你瞎什麼?”
“未婚妻啊。”商敘眼里含笑,挑眉反問,“我說得不對嗎?”
說得當然不錯,可現在說合適嗎?
溫舒白心里犯嘀咕,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來這麼一遭。
意識到他剛才回答問題時已經又了一遍,溫舒白趕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別了別了。”
“現在上班時間。”溫舒白的手指敲了敲他的腕表,警告他道,“公私分明。”
“好。”商敘應。
在面前,商敘如此乖順,不讓,他便真的公私分明起來,學著同事那樣,道:“溫工,那我來監工,總行了吧?”
明明已經習慣了同事們這樣稱呼自己,可這稱呼由商敘出,溫舒白還是覺到了一種錯位。
但想了想,商敘這樣也無錯,又打著“監工”的旗號,無法拒絕,于是只能回:“行……商總。”
原以為他是一時開玩笑,沒想到商敘聽答應了,還真的安靜下來,站在一旁看工作。
劉嘉源悄悄讓人給商敘搬了把椅子,就放在溫舒白旁邊,商敘靠坐在椅子上,好一副全神貫注的模樣。
“還有什麼工作沒干完?”商敘問道。
他良好地適應了,還真的是在監工。
可溫舒白卻不適應了,邊多了個人,便時不時停下手里的活兒,側過去看商敘。
“溫工,專心點,不要看我。”
明明商敘前一秒是在看的屏幕,可每一次,好像又都能第一時間發現在看他。
“誰看你了?”溫舒白頓時惱了。
為了徹底駁倒商敘,搬出強詞奪理的詭辯論來,氣道:“而且你如果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好吧。”商敘輕笑,“可我不否認,我是在看你的。”
他很坦,溫舒白抬眸著他,從之前的側面余,變了現在的正視,也就終于看到,原來商敘全神貫注凝的,從來不是電腦,而是。
就像落下麥田的夕,平鋪開來,溫的眼神全然籠罩著。
被今天那些煩心事叨擾,而雜煩躁的心,竟隨著他的注視,漸漸平和下來。
太靜了,過了下班的時間,周圍的人一個個走了。
溫舒白不知道自己坐在這里是在干什麼,或許就是因為貪圖商敘上那種從容淡然,自己也想沾染一些,于是竟在工位上坐了許久。
近期工程項目不多,設計2部的人很快就走完了。
溫舒白趴在電腦前,抬眸看著商敘,幽幽道:“商敘,你為什麼總能這麼冷靜呢?像我總會因為一些事而生氣,而難過。”
生氣,難過,然后又不敢表。
今天緒一直在波,就因為一個陳彥遲。
商敘卻平靜地著,道:“我也會不冷靜的。”
會信嗎?
一小時前,他的憤怒讓他掐住陳彥遲的脖頸。
在關于的事上,他從來都不冷靜。
他也會難過,明知今天哭了,又不敢在面前提起此事。
有些緒是需要溫舒白自己消化的,他不能充當全能的“神”,只能等溫舒白自己做決定。
告訴他,或者不告訴他,他都著。
這一刻,商敘覺到,他好像栽在了溫舒白的上,如此徹底。
第034章
設計2部所在的辦公室很大。
側面窗戶開著, 風帶著藍的窗簾,時不時往里飄。
同事們放在桌上的圖紙沙沙作響,作為最后一個離開的人, 溫舒白起走過去, 將一扇扇窗關上。
什麼也沒說, 但商敘同一樣,和幾乎同時,將另幾扇窗關上了。
悉的場景,讓溫舒白不由聯想起上學時, 做過值日生的自己。
明明離開高中才四年, 但已從一個孩子,長為一個助理建筑師。
“商敘, 你覺得人長大了怎麼樣?”
站在窗邊, 溫舒白突然問道。
“人長大了, 就更自由, 可以做更多選擇。”商敘回道。
溫舒白幾乎有而發, 接著他的話道:“有更多的自由了, 可也更孤單了。”
看著商敘, 一時多了點傾訴的, 于是又繼續道:“可能是怕父母嫌我稚長不大, 也怕他們擔心我, 我是不太敢跟他們訴苦的,哪怕只是討一個擁抱。”
在國外四年, 這個從小被父母寵著長大的孩, 也學會了報喜不報憂。
父母年長, 是父母唯一的孩子,總不能在心態上永遠都長不大。
所以有時喜歡抱許佳寧, 擁抱是獲得安全的方式之一。
“那你可以向我討。”
商敘站在側,眼里噙著笑意,溫聲說道。
幾分認真,幾分玩笑,溫舒白分不清。
可近來跟商敘漸漸了,倒是沒那麼多忌憚,隨口就也玩笑著道:“什麼時候能討?”
“隨時。”商敘不假思索。
溫舒白終于笑起來,走近了他,出雙臂,眨了眨眼:“那就現在抱抱我。”
以為商敘只是隨口一說,當不得真。自己這舉也不過是在逗商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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