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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齊帝跟前暫時就蕭明徹一個皇嗣可得用,他自是忙得不可開。
下朝后,他又與各部主分別議事,到天黑時才回府。
累了一整天,他心中那悶燥酸氣本已散去不。
可當他聽說李鳴下午專程向府醫了解度揚斐的傷勢,那悶燥酸氣立刻又死灰復燃。
于是回北院沐浴更后,便去了李鳴的小院。
雖昨夜被他胡鬧折騰,但李鳴能理解他心中在不痛快什麼,倒也沒與他記仇。
李鳴正半夢半醒,聽珠兒稟說蕭明徹過來了,便含糊應道:“讓他進來吧。”
不多會兒,蕭明徹躺進被中。
李鳴習慣地偎進他懷里,喃聲低語:“有件事,我昨日就想和你商量。”
“嗯?”
“度揚斐那個簍子捅得太大了。如今宗正寺在審理恒王案,我怕早晚會餡兒。”李鳴煩悶地在他懷中蹭了蹭。
這淮王妃的份,在齊國本就手不上什麼正經事。再加上又是異國來的和親公主,臺面上更需避諱著,能做的就更有限。
度揚斐的事,是半點法子也沒有。
度揚斐的母親擔著魏國禮部鑄印司侍中,掌鑄造皇帝寶印及外員印信。
這實權不大,階卻為“四等上品”,是實打實的京大員。
魏國京大員之子卷齊皇嗣斗,還親自參與過刺殺齊太子蕭明宣的行。
此事若走風聲,因聯姻而締結的兩國邦友盟就前功盡棄,一言不合甚至可能開戰。
若到了最糟糕的這步,別說度揚斐死路一條,就連李鳴都不可能活著離開。
屆時蕭明徹非但保不住,恐怕連自己也得搭進去。
“他和他家也算被我連累,才會落到如今的地步,我不能讓你真的殺了他。可你好不容易才走到現在的大好局面,我也不能讓你因為他而功虧一簣。”李鳴謹慎地頓了頓,半睜著眼覷他。
帳中昏暗,看不清蕭明徹的神。
小聲接著道:“或許,最好的辦法是……”
“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不答應。”蕭明徹打斷了的話。
所謂最好的辦法,無非就是在東窗事發之前再次詐死,帶著度揚斐離開齊國。
如此“死無對證”,即便恒王府的人供出度揚斐這樁,蕭明徹也能有很大余地將自己摘干凈。
但是蕭明徹對這辦法非常抵。
他半真半假道:“度揚斐的事雖棘手,但我會盡力設法圓過去。若圓不過去,那你就與我共患難吧。”
“我并非不愿與你共患難。只是你本可以不患難。我……”
“我并非全無勝算,你別妄想帶著他‘私奔’。”
蕭明徹簡單說了今日早朝的形。
得知齊帝接納了他的建議,允準大長公主和平公主協助宗正寺審理恒王府,李鳴心中巨石落下一半。
既他已有對策,李鳴便沒多言,盡量讓自己松弛下來。
“行吧,明日愁來明日愁。就照你的意思,走一步看一步。”
若況實在不妙,再帶著度揚斐腳底抹油。
蕭明徹似乎猜到的想法,當即故技重施,又像昨夜那般開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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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倆對彼此的已算很了解,蕭明徹在“撥李鳴”這件事上已有富經驗。
廝纏半晌,就令智昏,非常積極地給予回應。
薄薄錦被下很快就翻滾起異樣火燙,兩人都因而輕輕戰栗。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蕭明徹竟又一次不干人事,再度翻退開,將釣得個不上不下。
李鳴含淚咬牙,瞪著突然停止所有作的混蛋。“我越是哄著你讓著你,你脾氣就越大,是不是?”
蕭明閉目調息,哼了又哼,極為挑釁。
“算你狠。”李鳴綿綿踹了他一腳。
知道蕭明徹很介意自己與度揚斐曾經的那層關系,所以昨夜他那麼混蛋都沒記仇。
哪知這人倒是得理不饒人,真是慣不得。
各自平復半晌后,蕭明徹整個人又上來,側環抱住。
這回李鳴可不再上當了:“滾。”
“就不,”蕭明徹低頭輕嚙的頸側,口直不清地抱怨,“說什麼哄著讓著,你本就沒認真哄。”
李鳴回,一手住他的鼻子,另一手按住他在被中不安分的掌。
“你倒說說,我要怎麼哄,你才會好?”
蕭明徹像個發脾氣的孩子,被住鼻子說話甕聲甕氣:“哄不好的。”
“所以啊,既明知哄不好,那我還費勁哄你做什麼?”李鳴笑了。
蕭明徹差點被氣得背過去:“欺人太甚。”
“誰欺誰啊?”李鳴送他一對大白眼,緩緩退出他的懷抱,翻蜷小蝦米。
關于與度揚斐的瓜葛,該解釋的,昨天就已經解釋清楚。
這人發脾氣折騰,也讓著了,可他心里還是不痛快。
雖與度揚斐并沒有什麼,可當年默認過會迎其府,這是事實。
當年的份擺在那兒,到了該選人府的年紀,自會有一堆人排著等選。
又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鬼知道后來會遇見誰,當然是照著章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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