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左輕腦袋像是被什麽重擊,竟有些站立不穩。
服挲的聲音,和溫聲細語的問候讓耳朵嗡嗡作響。
比大腦先一步做出反應,一把推開門,映眼簾的,是躺在一張床上的一男一。
房間燈昏暗,隻能看個廓,可江池胤的形,就是化灰也認得。
床上的兩個人,姿勢無比親,做了什麽自然不言而喻。
怔怔看著,引得葉蘭伊一聲尖,忙把自己蒙在被子裏。
左輕垂眸,自嘲一笑。
想到被柳韻綁走前,江池胤坦白的心意,就覺得像是個諷刺。
什麽心裏隻有,隻有會扭頭和別的人上床嗎?
想到這,左輕心如刀割,轉就走。
這種尷尬的境地一刻也不想待,可還沒走兩步,就被人攔住去路。
江夫人不知在這站了多久,冷眼瞧著,眼神裏的居高臨下顯而易見。
左輕明白了,什麽生病,什麽需要幫忙,都是故意做出來給看的。
“既然都看到了,有的話應該不用我多說吧。”
江夫人拿著江池胤的手機,在麵前晃了晃。
一種莫大的辱席卷全,骨子裏的倔強不允許左輕在這時候展的脆弱。
“當然,”穩住自己的緒,“江夫人一向在乎家世門楣,從來不把小人放在眼裏,五年前在我上費了這麽多心思,五年後又專門演了一場戲對付我,江夫人高高在上,卻如此抬高我這個小人的地位,我真是寵若驚,”
左輕把怪氣發揮到極致,就算是江家的地盤又如何,就算是江池胤和別的人上床又怎樣。
有自己的尊嚴。
江夫人表扭曲,沒想到都到這種地步了,這丫頭還在。
“像你這種意識到自己份還不願意離開的人,我自然要多費心思,否則出現第二個柳韻,豈不是又要浪費我兒子的時間。”
竟然把和柳韻放在一起,當自己是柳韻那種慕虛榮的蠢貨嗎?
用餘掃了一下後的房間,語氣三分篤定七分嘲諷,“江夫人說多費心思果然不假,都這麽大靜,江池胤還沒醒,我猜,你用了什麽手段吧。”
江池胤一向敏銳,發生什麽一定會出來察看。
可和江夫人在這說了這麽久,他一點靜都沒有。
顯然,他被算計了。
想到這,左輕略微鬆了一口氣。
可江夫人怎麽會給鬆氣的機會,早就知道左輕聰明絕頂,一定會發現。
“是,我是用了手段,不過你也別慶幸,兩人睡在一起,若是有了孩子,婚事自然會。”
這才是江夫人的真正目的,要讓左輕看到的,不是兩人睡在一起。
而是睡在一起後,很有可能會有一個孩子。
左輕也意識到了,思緒凝滯,似乎被什麽重創,怔怔不說話。
江夫人深深一笑,“你再厲害,也比不過親生骨,你和池胤什麽都沒有,但蘭伊,會為他生下一個孩子。”
左輕眼神霎時失去了彩,像個木頭一般,看著江夫人,邊的苦和難言,都灼得心痛。
什麽都沒有……是,和江池胤之間確實什麽都沒有。
要是葉蘭伊真的懷了江池胤的孩子,晨晨不就是一個私生子嗎?
如果是這樣,寧願所有人都不知道晨晨的世。
“你是個聰明人,今天這幅場景,應該會好好藏在心底吧?”江夫人道。
怎麽,想發善心給自己留個麵嗎?
左輕冷笑一聲,“您放心,我不是死纏爛打的人,您在乎的不是過程,是結果,結果都拿出來了,我問過程有意思嗎?”
左輕已經心灰意冷,事已定局,去問江池胤的心意已經沒有意義了。
他們兩個本就沒有緣分,怎麽樣也不可能在一起。
或許幾個月之後,葉蘭伊的肚子大起來,就更沒有留在這裏必要了。
江夫人笑笑,“很好,我就喜歡你這種不會死纏爛打的人。”
左輕沒心和一唱一和,隻冷冷離開。
“出來吧,人走了。”江夫人喊。
肖揚從樓梯走下來,他拱手,“阿姨,多謝了。”
“謝什麽,我本來就不想讓和池胤在一起,你幫我把帶來,讓看到這一切正合我意,不過……”
江夫人麵沉思,“那個晨晨的孩子,真是你和左輕的骨?”
總覺得那個孩子給的覺不太一樣。
肖揚眸一閃,不聲道,“當然,您若是不信,我可以拿親子鑒定報告給您看。”
“那倒不用了。”
聽他這麽說,江夫人已經確認了。
肖揚微微頷首,忙追上左輕。
房間裏,江池胤還沉沉睡著,隻不過蹙著眉,看起來異常痛苦。
葉蘭伊起,打開燈,上穿著簡單的吊帶衫,而江池胤,服整整齊齊穿戴在上。
“阿姨,怎麽辦,池胤防備心很重,我一點辦法也沒有。”葉蘭伊為難道。
江夫人拉下臉,真拿自己這個兒子一點轍都沒有。
假裝生病把他引來,暗中下了些藥,本以為能按照計劃進行。
人是昏迷了,可江池胤意誌堅定,葉蘭伊使了渾解數都沒辦法。
甚至,他還喃喃念著左輕的名字。
要不是剛才借著昏暗的燈,就被左輕看到他連服也沒。
江夫人歎口氣,想抱個孫子有錯嗎?
葉蘭伊也有些不死心,難得的機會,可江池胤本不半點心思。
他對左輕的,就這麽堅定嗎?
“既然不就算了,反正左輕也看到你們睡在一起,我已經告訴,你們會有一個孩子,會知難而退。”江夫人索也退一步。
“可到時我肚子沒靜怎麽辦?”葉蘭伊問。
“左輕一退出,你和池胤有的是時間,總會懷上的,慢慢來吧。”
也隻能這樣了,葉蘭伊心道。
“輕輕,你怎麽突然走了,還不知道江夫人的況。”
演戲就要做足,肖揚追出來,假裝不知問。
左輕重重吐出一口氣,總算知道江夫人為什麽會聯係肖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