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不太擅長……”左輕委婉拒絕。
肖揚眸眼可見地黯淡下去,左輕了鼻子,有些愧疚。
捫心自問,肖揚對一向很好,理應幫忙。
可腦中揮之不去的影讓無法勉強,就算和江池胤是逢場作戲,也會產生一種,如果這是真的就好了的幻想。
換作別人,不想幫。
肖揚笑的勉強,“沒關係,畢竟見家長比較重要,輕輕你也從來沒見過男方家裏人。”
這麽一提,左輕腦中自然而然浮現出江夫人和江老爺子。
甩了甩頭,再次道歉之後,肖揚隻好離開。
他背影看起來有些寂寥,但也無可奈何。
“肖揚。”突然一道聲住他。
是柳韻。
“大嫂,你怎麽來了?”
“我來找輕姐。”柳韻裝作什麽都沒發生。
“大嫂找輕輕有什麽事嗎?這麽晚了,輕輕應該休息了,有什麽事和我說吧。”肖揚道。
柳韻笑了,“瞧你,還沒把輕姐娶進門就這麽關心了,要是見家長了怎麽辦?”
提到見家長,肖揚麵上有些憂愁,柳韻敏銳察覺到,旁敲側擊問,“怎麽了?你是不是和輕姐發生矛盾了?”
“沒有,隻是……”
肖揚苦於抑,隻好把心中的煩惱告訴柳韻。
“原來如此,肖揚,大嫂不得不說你考慮不周到了。”柳韻埋怨。
“啊?”肖揚不解。
“輕姐失去了雙親,照顧弟弟這麽多年,見家長肯定會勾起的傷心事。”
肖揚一拍腦門,滿臉懊惱,他怎麽沒想到。
“不過你也別在意,大嫂給你支個招,同為人,又是好姐妹,輕姐肯定會被你打。”
柳韻眼中一閃,為肖揚“出謀劃策”。
肖揚聽完不住點頭,“還是大嫂厲害,如果了,我一定親自上門謝謝大嫂和胤哥。”
“這麽客氣做什麽,你和胤哥多年好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們等你把輕姐娶進門。”
柳韻恭維人有一番功夫,看肖揚喜不自勝地離開,才收起剛才虛偽的笑。
原本是想來給左輕一個教訓,沒想到到肖揚這個自作多的人送上門。
等著吧,會讓左輕再也不到江池胤半分!
……
經過了一夜的大雨,第二天的格外溫,細碎的過婆娑的樹枝,銅錢般地灑在上左輕姣好的麵容上,地瞇起眼,了個懶腰悠悠醒來。
“早。”習慣地向自己弟弟打招呼。
可並沒有得到弟弟的早安,反而是江池胤清冷的聲音不鹹不淡道,“這還早?”
左輕蹭的起,和江池胤對視兩秒鍾後,大腦才開始運作,“你怎麽在這裏?”
江池胤把病例單在腦門上,“查房。”
原來是查房,像小僵一樣的左輕摘下病例單,正要問問左旭去了哪,卻猛的反應過來——江池胤本不負責左旭的病,怎麽會到他查房?
“等等……如果我沒記錯,旭的病是院長負責的吧。”
這是回來和林院長談好的。
“你沒記錯,”江池胤收起病例單,“我和院長提了提,以後由我負責。”
他邊說邊把輸管擺好,仿佛這是一件他早已做習慣的小事。
左輕迷茫了,這是鬧哪一出?忙去院長室去找林如風問清楚。
“院長,江醫生負責我弟弟的事,您怎麽不征求我的意見?”急急問。
林如風扶了扶眼鏡,眼中暗藏深意,“不是你們商量好的嗎?”
“啊?”
“他昨晚突然來找我提了這件事,還說你也同意了。”
先發製人,江池胤,你真是好樣的,左輕在心裏咬牙切齒。
“其實這也是好事,之前我一直擔心江醫生針對你,現在看你們兩個和好了,我很為你們開心。”院長欣道。
和江池胤和好?開玩笑吧,他每次都恨不得吃了自己。
“好了,既然江醫生做了讓步,你也就接吧,我看他很關心你弟弟。”
院長都開了口,再拒絕也很難,隻好答應。
等走後,林如風眼神瞬間變得鷙狠辣,沒能借這次機會置左輕於死地,竟然還讓江池胤輕鬆化解,江池胤果然是他複仇的最大絆腳石。
不過,陪在邊,寸步不離照顧左旭就能保證他們姐弟的安全嗎?
想得,隻要留在這家醫院,他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這樣想著,林如風手裏的筆便被他大力折斷,滔天的恨意淹沒了他的理智,仿佛要吞噬一切。
而左輕並未察覺到這些暗湧流,暗想江池胤幫是為什麽,就被急促的電話聲打斷。
看到是柳韻,頓時不想接了。
上次的不愉快還曆曆在目,江池胤讓離遠一點,犯不著去一鼻子灰。
可柳韻像發了瘋似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終於,無奈接起,“什麽事?”
“輕姐,不好了,肖揚出車禍了。”
“什麽?!”
柳韻給了一個地址,左輕攔了輛車急急奔去。
朋友不多,肖揚算其中一個,雖然並沒有為他做什麽事,可聽到他出車禍,也焦灼萬分。
司機把送到一家酒店,左輕看了沒看直衝三樓。
等找到房間推開門,頓時傻眼了。
隻見房間擺了一桌佳宴,肖揚一得的西裝,眉目俊朗,神采奕奕地坐在中間,而旁邊兩位中年男,是他的父母。
而最不能讓人忽略的,是從一進來就格外熱的柳韻,像和是親姐妹似的,上來就抓住的手。
“輕姐,我都說別著急了,隻是見個麵吃的飯而已,別張。”
柳韻絡地拉著,左輕因為狂奔過來,額間的汗還未幹,忙道,“肖揚,還不快給輕姐汗,看輕姐多重視這次見麵。”
說著,肖揚忙張起,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舉手投足間都是瀟灑,可第一次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
還是旁邊打扮漂亮的中年婦溫開口,“這就是我們小揚的朋友啊,長得真漂亮,怪不得小揚一直嚷著想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