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顯示的不是別的,正是姚蘭和遲悠悠被人捆住手腳,裏塞上紗布的照片。
時嫿萬萬沒想到,顧晏時居然會對自己的母親和姐姐下手。
時嫿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間,整個人幾乎失去理智:“顧晏時他到底想幹什麽?他想死我是不是?”
長時間被囚的煎熬和昨晚一夜沒睡的疲力竭,讓的眼眶中多了不紅,力已經宣告臨界點,緒隨時於即將發的邊緣。
麵容蒼白而憔悴,頭發被傭人平整地梳好,像是一個被致嗬護的木偶娃娃,失去了眼神中的神采,再也不複從前的容煥發、彩照人。
保鏢安道:“時小姐,您別激。隻要您按時從駱家出來,我們絕不會您的家人。”
時嫿冷笑一聲,緒並未因為這番話重新恢複平靜。
拿起口罩戴在自己臉上,冷著臉越過保鏢的子,迅速下車離開。
的後,有剛才的那位保鏢時時刻刻跟隨著,切監視著的一舉一。
一直到時嫿走進駱老爺子的書房,這樣的監視方才告一段落。
時嫿將筆記本上的書稿到駱老爺子手上:“老爺子,這是我提的書稿,請您過目。”
近距離接時,時嫿明顯覺到駱老爺子的神比從前差了不,連坐在座椅上,都得靠自己的強撐著力氣,才不至於讓整個人倒下。
他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整個人如同一塊朽木一般,頭部覆滿銀,滄桑的臉上布滿了皺紋。
看著他這樣子,時嫿不由想到多日之前曾看到顧晏時和黎苑在一起的一幕。
說實話,並不清楚兩人達協議的容。
隻是,雖說駱老爺子為了長生,不惜選擇曾讓自己的原配妻子因此過世的風水一行,打算讓黎苑為自己種生基,但照時嫿看來,黎苑似乎並不打算為駱老爺子續命。
時嫿瞧著駱老爺子風燭殘年的模樣,有些難以想象這樣一位老人,竟然在背後暗自策劃了自己親生兒子的車禍。
可顧晏時說起這件事時,卻又是那樣言之鑿鑿。
一時間,時嫿不有些懷疑,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麽樣子?
“時小姐,你寫得很好。這是我這些天整理出來的一些書稿,不管……咳咳……不管日後,我出了什麽意外,都希你能遵從我們的約定,完這份書稿。”
“好,我會的。”時嫿點了點頭。
言又止地看著駱老爺子,想借他的口,向傅司琛傳遞自己的消息,隻是,一想到剛才看到的那張照片,時嫿突然又退卻了。
顧晏時將每一步的小心思都算得無比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以姚蘭和遲悠悠的生命安危為要挾的況下,時嫿本就不敢賭!
“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時嫿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靜靜地離開駱老爺子的書房。
在管家的帶領下一步步走下樓,眼看著就要再次回到那輛承載著黑記憶的車上,駱真真突然風風火火地出現,帶著一大群人將時嫿攔在了駱家門口。
駱真真一手指著時嫿,厲聲質問道:
“時嫿,你躲了這麽長時間,可算讓我逮到你了!說,之前林若詩故意破壞我哥跟何傲兒聯姻的這件事,是不是你攛掇幹的?”
時嫿看著這氣勢,第一次覺得駱真真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麽討厭。
秉著故意想將事鬧大的打算,時嫿開口說道:“是我。”
駱真真一臉氣急敗壞:“果然是你!你害我哥失去了這段聯姻,看我怎麽收拾你!還不快把人給我綁起來!”
顧晏時手底下負責監視時嫿的保鏢,立刻站出來說道:“四小姐,時小姐是駱家的貴客,任何人都不能。”
駱真真直接甩了那人狠狠一掌,冷哼道:“你算是個什麽玩意兒,也敢跟本小姐頂罪?我可是駱家四小姐,你這樣的下等人,還敢來攔我?你配嗎?”
放眼顧晏時的手下,個頂個都是昔日在戰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的雇傭兵,專程挑選出來護送時嫿的這一位,更是個中翹楚。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直接被駱真真當麵甩了一掌,氣得他差點沒忍住,直接想掏槍斃了駱真真!
但最終,他還是強行製下脾氣,將槍又自此收了回去。
神經大條的駱真真滿腹心思都在時嫿上,並未想到自己剛剛竟然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彼時,還一臉趾高氣揚地看著那位保鏢,拿手拍打著對方的臉。
“你又是時嫿新養的哪條狗?一張臉長得跟便似的,臉比屁還大,我真懷疑你出生的時候是不是被豬踩了一腳,要不然怎麽會長這麽一副惡心人的鞋拔子臉……”
“砰!”
一陣劇烈的槍聲陡然響起。
保鏢終於不了駱真真的人攻擊,直接拔槍對著發。
“啊……他手裏有槍,快跑!”駱家的傭人聽到槍聲後,立刻四散著逃開,場麵瞬間變得混無比。
“砰!砰!砰!砰!”
連續幾下槍聲跟著響起,再次加深了眾人的恐慌。
時嫿忍不住問道:“駱真真都被你打倒了,你繼續開槍幹什麽?”
旁的保鏢冷著一張臉,一臉無辜:“不是我開的槍,我隻開了第一槍。”
而且,還是對準肩膀的方向,駱真真頂多點傷,本要不了的命。
就在時嫿到不解時,駱家門口突然傳來三太太的聲音:“包圍駱家上下,把所有人全部給我抓起來。”
時嫿順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看過去,一眼看到三太太帶著幾百個人,氣勢洶洶地衝進了駱家。
就連原先送時嫿過來的那輛停在駱家門口的車,也被三太太的人團團控製住。
時嫿一頭霧水:“這是怎麽回事?”
難不、三太太這是打算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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