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好想你啊……”
時嫿一看到姚蘭,立刻跑過去抱住了。
雖然傅司琛之前提過要在幫忙將母親救出來的事,但沒想到他的效率竟然會這麽快。
時嫿仔細查看姚蘭的狀況,發現除卻還有些恍惚外,外表看著並沒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
傅司琛似是有所,開口示意:“放心吧,我帶出來後,專門送去醫院檢查過,醫生說並無大礙。”
聽到這話,時嫿終於鬆了一口氣,真誠地向傅司琛致謝:“謝謝你,傅司琛。”
雖然,時嫿一直覺得傅司琛子冷的,說得好聽點是涼薄,說得難聽點就是一種帶著高高在上、淩駕於所有人之上的桀驁。
但就救出姚蘭這一件事,便足以抹除先前對這個男人的絕大部分偏見。
畢竟,這件事看似簡單,實際上要在顧晏時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姚蘭帶出酒店,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也知道,傅司琛在其中必定花費了不心力。
“不用客氣,這本來就是我答應你的條件。”傅司琛對著時嫿介紹,“我給你母親安排了一個護工,平日裏你不在家的時候,護工會幫忙照顧。另外,醫生會定期過來給做檢查,也會設法看看針對目前的況,能否製作出一套專門的手方案。”
說完這話,時嫿還沒來得及,就見傅司琛已經準備告辭:“你們母倆這麽長時間沒見,好好團聚吧,我先走了。”
時嫿看到他離開的背影,連忙追了上去:“等等!我送你下樓。”
時嫿將姚蘭暫時先給護工照顧,跟在傅司琛的後準備送他離開。
時嫿恰好趕上電梯即將關門的那一瞬間,趕跟了上去。
傅司琛見追過來,薄輕啟:“你不用送我。”
時嫿溫聲道:“這是禮數。你就當要是不送你,我心裏過意不去。”
眉眼彎彎,麵上盛滿笑意,溫清淺。
唯獨,左邊臉頰上的疤痕可怖難看,毀了一張臉的。
傅司琛眉心微蹙,試探著問:“你的臉……怎麽了這樣?需要我為你介紹這方麵的修複專家嗎?”
時嫿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覺得現在好的。可以自由自在地走在街上,不用擔心被人認出來,我覺現在活得比任何時候都更自由。”
顧晏時的眼線遍布整個京城,若是時嫿頂著原先那張臉麵,消息很快就會傳到顧晏時耳裏。
可是現在,除非顧晏時本人親自出現在麵前,要不然本不可能將認出來。
貌加上任何一樣東西都是王炸,唯獨單出是死局。
在沒有足夠能力保護自己的前提下,時嫿並不打算恢複原先的容貌。
時嫿歪著頭看向傅司琛,揶揄道:“而且,頂著這張臉的況下,恐怕傅公子沒法再指摘我勾引許邵了吧?”
傅司琛無奈地輕笑一聲,眼尾微挑的桃花眼,灼灼似有流。
卻沒想到,就在這時候,意外突然發生。
電梯的燈突然熄滅,電梯像失去了牽引力般,倏地往下瘋狂墜落。
時嫿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去按電梯警報和急救電話。
好在電梯下墜的況並沒有持續多久,幾乎在按完警報後,突然一下停在半空。
時嫿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電梯樓層,估算現在電梯大致卡在四五層的樣子。
將這一況迅速通過急救電話傳達,對方表示會盡快安排人手趕過來。
等做完這一切後,時嫿靠在電梯一側,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許久沒聽到傅司琛的聲音,回頭一看,才發現出事了!
傅司琛麵蒼白地靠在電梯牆角,呼吸急促,額頭上滿是豆大的冷汗。
時嫿低頭看了一眼,發現他的雙手都在打,明顯有些不太對勁。
時嫿立刻走上前,關切問道:“傅司琛,你怎麽了?”
這是……幽閉恐懼癥嗎?
時嫿立刻想到傅司琛之前曾上過雪崩,猜測可能是那次雪崩過後留下的影。
隻是,之前從未在現實生活中到過這種況,隻能盡可能用心理疏導的方式去安他。
“你別怕,急救人員很快會趕過來,將我們救出去。我觀察過,這輛電梯應該不會再繼續下墜,短時間,我們應該是安全的。”
見傅司琛依舊無於衷,反而況變得越來越惡劣,時嫿立刻用力抓住他的手,正視著他的雙眸:“傅司琛,你看著我,我是時嫿。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帶著你平安離開這裏!”
傅司琛微微發地抬眸看向,看到孩嫣紅的輕啟:“現在,你跟著我一塊做深呼吸。來,吸氣……呼氣……很好,我們繼續,再來一次,吸氣……呼氣……”
孩不厭其煩地一次又一次地帶著傅司琛做深呼吸,握的雙手和孩堅定的眼神,都在無形之中給予他力量。
終於,傅司琛抖的慢慢平靜下來,雖然麵依舊蒼白,但顯然比起之前已經好了許多。
急救人員很快趕到,得力於時嫿估算的誤差極小,他們很快開啟救援工作。
十分鍾過後,救援人員終於功將時嫿和傅司琛從被困的電梯裏救了出去。
120急救車早已在一旁等候著,時嫿幫著醫護人員一塊將傅司琛扶上擔架。
但在臨走前,傅司琛突然拉住時嫿的袖,竭力出聲問道:“時嫿,你之前……去過臨川嗎?”
臨川,那是當年傅司琛發生雪崩的地方。
所有人隻當慕天星為了救傅司琛,葬於雪崩之中。
卻不知道當年,傅司琛其實一直沒找到慕天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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