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眉心皺:“沒有!就找到幾條青的巾,但看上去總覺跟司琛哥描述的巾樣式不太一樣。”
顧夫人提議道:“那我們要不要再去商場裏看看,說不定能買到更合適的呢?兒,你好不容易快跟傅司琛訂婚了,千萬不能功虧一簣。”
“嗯。現在看來,也隻能這樣了。”
顧安然無奈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司琛哥最近發什麽瘋,居然說他見到了慕天星,還撿到了落的一條巾。媽,你說他不會是見鬼了吧?”
“這世上哪有鬼,指不定就是他喝醉了酒,錯把夢境當了現實。”
顧夫人擔憂的是,“兒,聽你這麽說,我倒是有些懷疑,那個慕天星該不會真的沒死吧?”
顧安然一口否決:“這不可能!當初,我親眼看到司琛哥將慕天星的骨灰葬進墓地。慕天星要是真的沒死,這麽多年,憑借傅家的權勢,又怎麽可能真的找不到一個人?”
……
時嫿聽到這番話,立刻轉回了傭人房,打開櫃開始翻找。
但找了一通,卻始終沒找到當日戴的那條巾。
到了這個時候,時嫿終於意識到,應該無意中將巾落在了公墓,錯被傅司琛當慕天星死而複生的證據。
看來,那天他真把自己當慕天星了。
那是不是意味著,傅司琛也順帶著忘了想要背棄幫逃離顧家這一承諾的事?
時嫿忍不住想去找傅司琛求證,又擔心會被對方瞧出端倪。
猶豫之際,顧晏時突然出現在後。
“嫿嫿,你在找什麽?”
時嫿手上的作一頓,轉過,對著顧晏時麵不改心不跳地回答:“明天就是安然和傅司琛訂婚的日子。我在想,我明天要穿什麽服才好,打算提前做個準備。”
“我已經為你定製了一整套最新係列的時裝,下午就會送到家裏。服的事,你不用擔心。”
“晏時,你對我真好。有你在,我覺自己什麽都不用再心了。”時嫿走到顧晏時跟前,蹲下,一臉激地看著他。
的眼神清澈如清泉,澄澈盈潤,顧晏時盯著看了許久,都沒從時嫿的眼神之中,看出半分虛假的。
時嫿仰起頭,笑著問:“對了,你突然過來,是找我有什麽事嗎?”
顧晏時差點被這個燦爛的笑意晃了眼,連帶著眉眼深的鶩都了幾分。
他拿出一本書,問:“我剛剛撿到了一本書,是你落下的嗎?”
這本書正是最近大火的《經濟學理論》,傅氏集團為這本書辦了好幾場全國巡展。
顧晏時之前翻過顧安然手裏那本書,知道為了理解容,專門在書上做了許多標注。
而眼前的這本書,卻空空如也,明顯不是顧安然的書。
時嫿心頭一。
這原本是張主編執意塞給的一本書,讓留作紀念。
時嫿一回家,就將這本書藏了起來,沒想到還是被顧晏時找到了。
此時,無論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什麽作,都會被這個男人輕而易舉地破。
但在麵上,時嫿還無法表現出這一點。
接過書,假裝看了一眼:“對,這本書是我的,沒想到被你撿到了。”
顧晏時輕輕婆娑著扉頁,狀似無意地問:“嫿嫿,你不是一向對經濟這塊不興趣,什麽時候起喜歡看這種書?”
時嫿的心上一頓,立刻意識到,這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實則是顧晏時的故意試探。
時嫿裝作恍然不知的模樣,一臉憨地回答:“那天路過客廳,我剛好聽到你說這本書翻譯得還不錯,就買來看看。而且,你也知道,我原來的夢想就是為一名翻譯。”
的回答半真半假,讓人挑不出任何錯。
“原來如此。”
時嫿衝著顧晏時溫一笑:“當然了,我肯定都聽你的話嘛。這些天,我仔細想了很多。既然你命中注定會為我的丈夫,那不如早點接這個事實。晏時,我希我們能摒棄前塵,重新在一起。”
的笑容純良無害,別提有多乖順了。
就連顧晏時,都從原先的懷疑,麵上慢慢顯現出幾分難以置信。
他一把將時嫿抱在懷裏,眼眶微紅:“好。”
時嫿微垂著眸,默默在顧晏時麵前扮演乖順的一麵。
說起來,對於顧晏時態度的轉變,並非驚天逆轉的突兀。
而是在一點點潛移默化地改變自己的態度,用一種春雨潤無聲的方式,慢慢讓顧晏時意識到在慢慢嚐試接他。
訂婚宴的時間近在咫尺,越讓顧晏時放鬆警惕,時嫿逃跑的機會才會變得越大。
與此同時,時嫿之前委托蘇前男友撒下的餌已經上鉤。
短短幾天,顧晏時那名手下的德州賬號被做空之外,還欠下一筆巨額債款。
據時嫿最近得到的消息,那人正為填補這個窟窿而忙得焦頭爛額。
而他越是絕境,就越是對時嫿有利。
隻要能收買他,時嫿就有把握將母親順利帶離醫院!
現在,唯一的不確定因素隻剩下傅司琛。
經過上次在公墓發生的事後,時嫿不確定傅司琛還願不願意幫?
打算等打發完顧晏時後,便找機會給傅司琛打電話,試探一下他的意思。
但讓時嫿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這時,的手機突然響起。
時嫿眉心微蹙,下意識有種不祥的預。
正想將電話掛斷,顧晏時卻先一步從兜裏搶過手機。
顧晏時看著手機屏幕上躍的名字,薄泛起一涼薄的輕笑,眼眸似墨染般深不見底:“傅司琛打來的電話,你要接嗎?”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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