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都是一點一滴累積的,蘇映雪沒有想打擊安玄墨,但是想讓安玄墨明白這些,然後別去打擾宗珂。
蘇映雪也知道安玄墨是真的會珍惜啊珂,但是,已經晚了。
安玄墨沒在說話,默默的從馬車上下來,獨自朝著安府走去。好像與這個時間隔絕了一般,周遭來往的行人都在褪,仿佛世間就剩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軒轅容深瞧著那背影,歎息一聲:“本王要不要跟去看看啊?”
“隨便你吧,不過我覺得你去看也沒用的。”蘇映雪轉,還得繼續參加宗珂的婚禮。
今兒可是為宗珂撐場子的。
季溢的親戚們確實有部分對宗珂頗有微詞,蘇映雪回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季溢衝著一婦人發火。
“給我滾出去!”
季溢眼底滿是怒意,他爹娘看著那婦人的表也有些不善。
那婦人愣住:“唉?我今兒可是高高興興開祝賀你的,你們家就是怎麽對待親戚的啊!”
“我沒你這樣的親戚,滾!”
那婦人還偏不走,怪氣的說道:“喲,現在有錢了不認我們這些窮親戚了啊?忘本的東西,你們當初還不如我家呢!”
“影清,把人拖出去。”蘇映雪走了上前:“這無禮婦人是誰?”
那婦人似乎沒想到秦王妃還會回來,臉一白,往後了半步。
季溢看見蘇映雪,臉緩和了:“我姑姑的婆家。”
季溢的母親瞧見蘇映雪回來了,趕告狀:“秦王妃您可不知道,有些人呀以為您剛剛離開是嫌棄我們家,以為我們的罪了您便要幫助您欺負咱們呢。”
季溢母親衝著那婦人翻了個白眼,一臉的譏諷。
那婦人這會兒哪兒說得上話。
蘇映雪笑著寬了兩句,示意影清手。
那婦人這會兒也不敢不服,灰溜溜的走了。
宴會上蘇映雪隨便吃了點就去新房裏頭陪宗珂說話,季溢的姑姑也在這裏,知道自己婆婆的在宴會上鬧事,不過看樣子也不準備跟婆婆為伍。
季溢的姑姑年紀看起來比季溢大許多,但其實隻比季溢大了九歲。別看蘇映雪嫁給軒轅容深的時候軒轅容深都二十歲了,但基層的百姓們婚是很早的,基本是十四五歲一有生育能力就婚了。
聊了會蘇映雪才知道,季溢姑姑上有盜的罪名,罪名確實是有,但當初是婆婆著去東西的。
得是一富戶辦生辰宴會之時放在屋簷下的煤炭。
第一胎生了一個姑娘,因為懷孕的時候婆婆很是細心的伺候,一心盼著要個孫子,結果生出來的是個姑娘,便很不待見。
被流放了兩年,回來之後夫君已經又娶了個媳婦兒,還生了個兒子,在婆家當牛做馬了幾個月,後來季溢賺錢了夫君把那人給休了。
說是休了,卻每個月都給那人塞錢,季溢的姑姑都知道,但是沒法兒過問。
今兒婆婆頭上戴著的銀簪都是以前從季溢的母親頭上薅的。
那是一家特別一言難盡的人,可季溢的姑姑沒法兒和離。這個時代的國法是不會把孩子判給母親的,哪怕跟著爹是死路一條。
要是和離了,兒估計要被磋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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