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告白，這更像是一個深意篤的承諾。

瓷老是被這人的意給弄哭，事後還非常丟人地在房間裡拉著著時述哭了會兒。

偏生還怎麼忍都忍不住。

罪魁禍首容貌清雋矜貴，還笑著抱著問：「你這掉眼淚的病都是跟誰學的？」

氣的眼淚汪汪的瓷打了個淚嗝兒。

拉著他領口，把眼淚水往他領口蹭。眼睛和鼻尖都是通紅的，哼哼兩聲。

時述心疼地給眼淚，「寶貝，別哭了。」

小姑娘是哽著鼻音回應他說：「你……多親我幾下，我……肯定……就好了。」

都這當口了，小鬼還不忘占便宜。

於是等到傭人請第三次的時候，兩人打開門。瓷紅的不僅是眼睛和鼻尖，連帶著角和耳廓也紅了一片。都是被這人半含半親弄出來的。

正好撞上上樓的齊瑄，好歹「博覽群書」，瞧見瓷這模樣可激了。

對上傭人阿姨關切的眼神，還問是不是冒了，瓷赧得本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時述神淡然回答，「方才在外面站得久，有些凍到了。晚飯後麻煩您煮完薑湯，放點紅糖。」

傭人阿姨看著這兩人這麼妥帖的樣子，笑著答應。

時述垂眸掃過面紅耳熱的瓷，將手裡的圍巾給圍起來。小臉藏在圍巾里，遮住了泛紅的鼻尖與，只出雙漉漉的杏眸來。

時述又忍不住想親一下。

到了大廳，林雅見狀詢問時述道：「怎麼出去一趟，小姑娘眼睛紅那個樣子？」

看模樣保準是哭過，便以為這兩人吵架了。

時述垂眼笑著說沒什麼。

吃晚餐時，長輩們還一一詢問，生怕被欺負了。而當事人瓷只能哭無淚地偏頭捂臉，總不能承認自己因為太哭了吧？而且臉紅的原因也是自己作來的，說出來簡直是……太丟人了。

時母讓兩人留夜，瓷矜持了一點，乖乖聽從安排睡在時述隔壁的房間。

瓷之前一直想去祠堂，這會子拉著時述去。祠堂更像佛堂，裡面一尊金大佛，慈悲地俯瞰眾生，檀木香濃郁。

祭桌上擺放著幾支紅蠟和一鼎立香香爐，煙霧聚一起又散開，飄向禪堂頂上。

此長期有傭人打掃，香菸縈繞，立於佛像對面則是一個團和書案，旁邊是木魚。

書案上甚至有筆墨紙硯。

這種濃厚的歷史韻味十足，此更多時候是長輩罰時述。他若心生貪慾，想拿到什麼東西時，長輩們便會罰他再次抄經文。一遍又一遍靜心。

時家底蘊深厚，往前個個都是文人傲骨。所以，家規慎嚴。不過近代以後便廢除那些雜糅的家規。若不是那位大師，這些家規早就陳芝麻爛穀子丟棄乾淨了。

瓷握著他的手，觀察他的緒，卻模糊難辨。

時述定定地看了一眼，神不變，反倒是敲了敲額角，「我無礙，別想。」

到底是怕這姑娘又哭，隨意打量幾眼便走了。

曾經那個不可有追求心思，不可過多緒的孩，早已經為過去式。而今，他有心疼自己的姑娘，也有了世間彌足珍貴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