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看你做些什麼嗎?」
輕聲詢問,語氣溫的就像是三月滌盪生靈的綿綿細雨,落在人心口。
不排斥,反而有點喜歡。
林南枝矜持的抿抿,然後有點無可奈何的小表。他錯開子,將自己手上的儀放在最亮的地方,就這樣明晃晃的讓看。
是學顯微鏡!
瓷咂咂舌,這孩子才六歲就在搗鼓這玩意了?!
六歲還在幹什麼?好像是跟夏恬年搶子還是跟夏恬年一起逃課去買冰棒?
至不做玩泥這種事了!
由衷的嘆一句:「真厲害。」不虧和時述同宗脈啊!這麼小就這麼聰明。
那個小腦袋輕微搖晃了一下,耳朵尖尖藏匿在暗里,瓷沒有看見他小幅度的紅了點。
瓷就這樣站著陪著他一個小時,脖子看的有點酸。
了脖子,有一茬沒一茬的說話。要不是林南枝還有所作,瓷都以為自己在和空氣聊天。
「可以開主臥的燈嗎?」瓷詢問道。
小孩子沒說話也不沒。
瓷下意識想到了這應該就是林南枝的心結,所有人應該都知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林南枝不喜歡亮的地方。
沒有強求,不一會兒出去了。也沒注意到暗里,男孩子的手指慢慢蜷。
心底的落寂像是水一般湧上,越演越烈。
瓷看了看近段時間自己的課程還有訓練,打算挑個晴朗的日子引一下這孩子出來。
林南枝年紀小,六歲的意識其實還未形完善。林父事業繁忙,而林母產後抑鬱而死。這個家庭無人管他,小孩子心裡脆弱,久而久之自然不願意接任何人。
但是,他同樣。所以他看到那一抹善意和溫,他也克制不住自己的。
瓷能夠想清楚,林家人、那些心理醫生也能夠想明白,但是為什麼會毫無效果呢?
這才是真正奇怪的地方。
林家司機把瓷送回學校,瓷總算是可以躺鹹魚。想到那人昨天的話,瓷指尖點了點,竟然又跳到了和時述的聊天框。
現在應該F國下午三點,瓷撐著下,其實有點不敢發消息,畢竟昨天還厚臉皮說了那些話……
腦袋裡糾結地打著字,還很認真的糾結語氣。
然而就在聊天框一直正在輸的幾分鐘裡。忽然那邊信息發了過來。
[南枝格孤僻,倘若無視你,別在意。]
瓷簡直嚇了一跳,看到這消息還是滿激的——時述還是關心的。
回了一個小孩天真爛漫的笑容又撤回,總覺自己太不,怎麼能發這樣的表包?
那人回了一個微笑的表……
就是那種死黃的死亡微笑表,瓷覺得莫名心頭一堵,轉念一想,時述或許不知道。
彎著眼睛亮晶晶的回了個筆芯。真心實意的。這才一天沒見面,就好想他啊!
那人沒有回覆了,估計在忙。
瓷捧著手機後知後覺想起剛剛自己一直正在輸中,只覺得赧無比。
趴在桌子上,捂了下臉,關了手機。又拍拍臉,太燙了。純粹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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