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軍將整個秦府都搜了個底朝天。
秦烈氣急敗壞,好幾次都想衝出去,但都被秦羽給攔住了。
秦羽:“耐心等著吧。”
“他們都欺負上門來了,這口氣我咽不下去!”秦烈拳頭,指關節被得咯咯作響,“剛纔娘不是來了嗎?怎麼沒來幫我們?”
秦羽沒有說話。
他默默地看向秦容。
秦容坐在凳子上,看著門外的雪夜,過了很久纔開口:“不會來了。”
秦烈怔住:“爲什麼?”
“因爲是皇帝。”
……
回到皇宮裡,唐讓所有人都下去,獨自一人坐在寢宮的門口,靜靜看著被冰雪覆蓋的庭院。
夜越來越深,寒風也越來越刺骨。
阿歆走過來,將一件狐球披在上。
“夜深了,陛下該歇息了。”
唐:“秦府有消息傳來嗎?”
阿歆搖頭:“還沒有。”
“那就再等等吧。”
沒有等到消息,睡不著。
這一等,就等了整整一宿。
直到次日天亮的時候,定國公和司徒衍這才帶著搜查結果進宮。
“陛下,這是從秦府搜出的書信,請您過目!”
唐看著面前的書信,久久都沒有靜。
司徒衍維持著送信的姿勢,一不。
最後還是定國公看不下去,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陛下。”
唐擡起手,接過信件。
輕飄飄的信紙,此時卻恍若千斤重。
得幾乎都拿不起來。
展開信紙,將裡面的容一字一句地看完。
信中的容與談柏軒的供詞一致,的確是秦容暗示談柏軒去殺人滅口。
唐將信紙放到一邊:“秦容人呢?”
司徒衍:“我們已經將他關大理寺,只等三堂會審後,就給他定罪。”
“你們打算給他定什麼罪?”
“結黨營私,殘害忠良,按照大啓朝律例,應當滿門抄斬。”
唐閉上眼睛,過了很久纔開口:“非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司徒衍沒有說話。
定國公:“陛下,微臣知道您於心不忍,但此時關係到江山社稷,請您務必要秉公辦理,千萬不要讓百寒了心啊!”
唐扶住額頭:“朕累了。”
“臣等告辭。”
……
秦容被關牢中的消息伴著飛雪,一夜之間傳遍整個京城。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那些跟秦容往甚的員們聚集在一起,聯名上奏,言明秦容是被冤枉,是帝明察秋毫,千萬不要定秦容的罪。
這些奏摺被送到唐手裡。
一封封地全部看完,卻是一個字都沒有批覆。
見到上奏沒用,那些員們直接跪在了書房門前,懇求帝網開一面。
冰天雪地裡,他們只穿著服,跪著一不。
書房裡,唐看著面前的五位閣大臣,問:“你們覺得朕應該饒了秦容一命嗎?”
五位閣大臣面面相覷,都沒有吭聲。
唐:“有話就直說,朕今天就想聽聽你們的真心話,說得過分也沒關係,朕不會怪罪你們。”
過了好一會兒,纔有人開口。
“請恕臣直言,既然人證證俱在,此事就該秉公辦理,否則置國法於何地?!”
唐:“可秦容曾經爲朝廷辦了很多差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難道就不能對他網開一面嗎?”
又有一人開口:“功是功,過是過,有功就當賞,有過就得罰,這是爲君之道,也是立國之本,若不能做到賞罰分明,天下豈不大?!”
其餘四人紛紛附和。
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冷不丁地問了句。
“你們都想讓秦容死,真的只是爲了江山社稷?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點的私心?”
五位閣大臣紛紛躬說道:“臣等萬萬不敢有私心!”
唐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若是朕今日狠心殺了秦容,難道你們不就不擔心,朕明日就能狠心殺了你們嗎?”
五人立即變了臉,忙不迭地跪下去:“陛下絕非濫殺無辜之人!”
唐:“朕能坐上這個位置,多虧了秦容幫忙,他是朕的夫君,亦是朕的左膀右臂。對朕而言,滿朝文武之中,秦容是朕最信任的人,沒有之一。”
的視線從五人的頭頂掃過:“我要是把這最信任的人殺了,以後朝廷之中,就再也沒有能讓朕相信的人了,一個滿腹猜疑的君王,你們難道不會害怕?”
五人噤若寒蟬,不敢吭聲。
唐往後靠,淡淡地說道:“你們都退下吧。”
五人如蒙大赦:“臣等告退。”
待他們走出書房,寒風迎面吹來,將他們腦門上的冷汗凍一層薄冰。
他們這才從剛纔張的緒裡回過神來。
五人思及剛纔帝說的那些話,心裡都有些惴惴不安。
帝雖然繼位不久,年輕尚輕,但格卻是越來越讓人琢磨不。
他們看了一眼那些跪在雪地裡的員,迅速收回視線,匆匆地離開皇宮。
三堂會審結束後,秦容被判滿門抄斬,待過了上元節,秦府滿門一百多口人,就會被推往菜市口問斬。
今天是大年初五,家家戶戶都還沉浸在過年的喜悅中。
然而秦府大門卻閉著,門上被著封條,門前的積雪已經能沒過小,一派的冷清蕭條。
那些跪在書房門前的員們,很多都因爲被凍得昏過去,而被擡去太醫院救治。
而這期間,帝始終沒有面。
的行爲讓定國公覺得欣,但同時也讓更多人到寒心。
帝連自己的夫君都能殺,的手段遠比先帝還要殘酷。
一時之間,朝野上下對帝的態度也是越發小心,恭敬之中藏著畏懼。
此時的唐沒有去在意文武百在想什麼。
獨自來到膳房,將上次和好的麪糰拿出來,搟麪皮,包一個個白胖的餃子。
親自將餃子煮,裝進食盒裡面。
爲了不讓餃子冷掉,特意在食盒下面加了炭火。
馬車早已經在門口停著,阿歆扶著唐坐進車裡。
半個時辰後,馬車停在大理寺門口。
阿歆跳下馬車,向守門的士兵表明份。
沒過多久,司徒衍就匆匆趕來,他面朝馬車躬行禮:“微臣拜見陛下。”
唐起車簾子:“你去安排一下,我要見秦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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