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潁川王就找上門來,提醒秦容趕去放人。
秦容看起來一副神奕奕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他昨晚一宿沒睡。
他穿上服,先是照例去監察院點了個卯,然後再繞道前往大理寺。
途中被司徒衍給攔下。
司徒衍見面就問:“聽說你昨晚進宮去了,你是不是見到了娘?”
秦容淡淡地說道:“是又如何?”
“娘現在怎麼樣?還好嗎?太后有沒有爲難?”
“是我的妻子,有我爲心就夠了,無需小侯爺多管閒事。”
司徒衍皺眉看著:“都到這個時候了,肯定是以孃的安危爲先,你就別在這裡胡吃醋了。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都可以跟我說,只要能把娘救出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秦容面無表地說道:“我自己會把娘救出來,你只要離遠點兒,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忙了。”
“你!”
“如果小侯爺沒有別的事,就請讓開吧,我還有事要忙,恕不奉陪。”
說完,秦容就繞過司徒衍,頭也不回地走了。
司徒衍盯著他離開的背影看了半晌,神變幻莫測,最後化一抹冷笑:“既然你不需要我幫忙,我就自己想辦法去救娘。”
秦容來到大理寺,在牢中看到了張霄賢。
張霄賢似乎是早已經收到了消息,當他看到秦容的時候,立刻就笑了起來:“秦史,好久不見,你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看我?難不是有什麼好消息嗎?”
秦容站在牢門面前,目穿柵欄,冷冷地落在張霄賢上。
“的確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張霄賢挑眉:“哦?”
秦容看了一眼旁邊的牢頭,牢頭會意,立刻掏出鑰匙,上前將牢門大開。
看到牢門開了,張霄賢卻沒有:“秦史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故意引我逃獄嗎?我告訴你,我是冤枉的,除非你們能證明我是清白的,否則我就不出去。”
秦容:“那羣劫匪說了謊,他們本不是你指使,那些口供已經作廢,你是清白的,只要你願意,隨時都能離開大理寺。”
張霄賢懶洋洋地說道:“你們之前大張旗鼓地把我抓進大理寺,還給我扣了許多罪名,現在你們只要上下皮子一,就能把一切都給翻過去,這不可能!你們冤枉了我,就一定要給我個說法!”
“那你想怎麼樣?”
“我要你跪下來,向我道歉。”
此話一出,秦容的目陡然間就變得異常冰冷:“你這是得寸進尺。”
張霄賢非常得意:“我說過的,一定會讓你悔不當初,除非你下跪道歉,否則我就不出去。”
“隨便你。”
秦容轉就要走,張霄賢似笑非笑地說道:“我要是不離開大理寺的話,公主就無法離開冷宮,你可要想清楚再做決定。”
秦容不得不停下腳步。
他冷冷地看向張霄賢:“你在威脅我?”
“對啊,我就是在威脅你,尊嚴和妻,你要選哪一個呢?”
秦容沉默片刻,隨後起襬,緩緩地跪了下去:“之前是我多有得罪,還請張參知能多多包涵。”
張霄賢笑得越發肆意:“哈哈哈!秦容啊秦容,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秦容垂下眼眸,蓋住眼底的寒意。
他站起,彈去服上的塵土:“張參知可以走了嗎?潁川王還在外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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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潁川王的名字,張霄賢臉上的笑容終於收斂了些,他站起,施施然地說道:“看在王爺的面子上,我今天就不跟你浪費時間了,不過咱們之間的賬還沒了結,等以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秦容面無表地看著他走出牢房,隨後對邊的牢頭獄卒們說道:“我送張參知出去就行了,你們留在這裡。”
“是。”
出了牢房是一條長長的過道,兩邊全都是閉的牢門。
張霄賢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面,臉上和心裡全都是志得意滿。
那些以爲他就此完蛋的人,要是看到他安然無恙地離開大理寺,肯定要被驚得下都掉到地上。
是想到那個畫面,張霄賢就覺得無比興。
忽然,一扇牢門忽然被推開!正好堵住了張霄賢的去路。
張霄賢不得不停下腳步,他朝牢房去,見到十幾個黑人從裡面衝出來。
嚇得張霄賢睜大眼睛,張就要喊:“你們……”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人從後一刀穿。
喊聲戛然而止。
張霄賢低下頭,看到口的刀刃,出不敢置信的神。
站在張霄賢後的人是秦容。
他用力拔出刀,鮮噴濺而出,濺了他一。
張霄賢猶如一個斷了線的木偶,綿綿地倒在地上,鮮在他下迅速蔓延開來。
那些黑人沒想到秦容會手,全都愣在原地,爲首的黑人忍不住問道:“秦史,你之前不是說,這個人給我們來解決嗎?”
“我忽然覺得,要親手殺了他,心裡才能舒服。”
秦容彎下腰,手指放到張霄賢的鼻子邊停留片刻,確定他沒有了氣息,這才從袖中拿出一張口供,將張霄賢的手指沾上鮮,按在口供上面。
他將口供收懷中,站起,看著面前的黑人們說道:“還是按照計劃行事,等下你們離開大理寺之後,就直接去皇宮。”
“明白。”
聲音剛落地,黑人們就唰唰地衝了出去。
他們跟差相遇,雙方手打了起來,很快就傳出兵相撞的響聲,以及被打傷後發出的慘聲。
秦容重新拿起刀,在大上狠狠割了一刀。
鮮頓時泉涌而出。
疼得他臉煞白,他將刀子扔到地上,拖著傷的一瘸一拐地走出去,驚惶地喊道:“不好了,有人劫獄!張參知被殺了!”
原本正在跟黑人們纏鬥的差們聽到這話,全都是心裡一慌。
黑人們趁機衝出包圍,順利逃出生天。
差們分爲兩撥,一撥人去追黑人,一撥人留下來照顧秦容和張霄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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