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下?”
面對蕭鐸突如其來的疑問,沈曼愣了愣:“你不知道什麼是下?”
“不太清楚。”
“意思就是,人生完孩子時候催的。”
蕭鐸皺了皺眉頭,很是認真地問:“需要男人喝?”
“……人喝。”
“懂了。”蕭鐸點了點頭,說道:“若是將來你想要孩子……”
“你就給我煲湯喝?”
“我就不讓你喝。”
“這是什麼邏輯!”
“我聽說,母親喂的時候會很痛苦,我不想讓你痛苦。”
聽著蕭鐸暖心的話,沈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問:“那你不讓我喂,那咱們的孩子喝什麼?”
“讓他喝。”
蕭鐸隨意的樣子就像是這孩子和他沒多大的關系一樣。
沈曼說道:“傻瓜,就算是不喂,如果孕婦的不能排出來的話,還是會很疼的。”
蕭鐸垂眸,思索了片刻,說道:“那我們就不要孩子,就你和我,兩個人過一輩子也很好,如果你要是嫌寂寞,我們就去山里的院子養小貓小狗陪著你,總之,我一直都在你的邊,絕不會讓你委屈,也不會讓你覺到寂寞。”
“好。”
沈曼笑著。
將餐都收拾好了之后,沈曼端著手里的砂鍋出了房間,正準備下樓把這些東西送到廚房,轉角卻不小心和提著外賣袋子的馬忠撞了個正著。
馬忠手里的外賣袋順勢落在地,馬忠的臉變了變,立刻低頭去撿。
看著外賣袋子上面寫著的鮮魚活殺的字樣,沈曼挑了挑眉頭,說道:“這麼晚了,你們老板還想著吃魚呢?”
br> “是魚湯。”
馬忠簡單的回復了之后便送到了對面的書房。
聽到馬忠手里的是魚湯,沈曼又想到剛才厲云霆說鯽魚湯是下用的,故意扯著脖子朝著書房里面喊了兩嗓子,說道:“這鯽魚湯不是下用的嗎?厲總,該不會是剛剛出月子吧!”
沈曼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是正好傳到書房里。
厲云霆聽到沈曼的話之后,臉不由得黑沉。
馬忠不明所以得將手中的魚塘送到了厲云霆的房間,說道:“老板,您的魚湯到了。”
厲云霆說道:“剛才上樓的時候你就不會躲著點沈曼?”
馬忠正把魚湯放在了厲云霆的書桌上,聽到厲云霆說的話之后,馬忠愣了愣:“為什麼要躲著?”
不過就是一碗魚湯,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厲云霆沒回答,他看著桌子上的魚湯,卻一點提不起食,他隨便解開了包裝袋,只見袋子里面裝著的是一碗平平無奇的魚湯。
厲云霆不由得想起沈曼剛才在廚房里煲的湯,是白。
可眼前的這一碗卻水了吧唧的,看上去就讓人沒有胃口。
不過厲云霆還是喝了一口,發現味道不僅不好喝,而且還有一腥味兒。
“這就是鯽魚湯?人生完孩子就給喝這個?”
厲云霆分明記得沈曼煲出來的湯聞著就是鮮香的,可是眼前
的這一碗,喝著不僅有些涼,而且味道口都不好。
“外賣這個時間開著的就只有這麼一家,可能是天冷,所以湯涼了,這魚湯涼了就容易腥。”
聞言,厲云霆的臉上滿是嫌棄。
“扔了,投訴。”
“……是,老板。”
馬忠默默地將魚湯拿了起來,然后直接打翻在了袋子里。
厲云霆煩躁的看著桌子上的文件,里還說道:“一個十指不沾春水的大小姐竟然也會煲湯,真是稀奇。”
厲云霆突然想到,沈曼這個人不僅僅是會煲湯,還會彈鋼琴,會跳舞,會控人心,從第一次見面到如今快一年的時間,他綁架了沈曼這麼多次,可從來沒有在沈曼這里討到什麼便宜,最后反而是自己折損了很多。
可偏偏他竟有些上趕著被算計。
難道……這人克他?
“克我。”
厲云霆十分認真的說出了自己認為的結果。
如果不是因為沈曼克他,他怎麼可能會像是個弱智一樣每次都被沈曼戲弄?
而且,自從沈曼出現在他邊之后,他就沒倒霉。
海城厲家被燒了,未婚妻死了一個不說,另外一個還和他當眾退婚,在海外培植的勢力也沒有了。
這麼一算,沈曼的確是一個禍害。
看來以后要離沈曼遠一點了。
第二天一早。
沈曼早起起來準備給蕭鐸做個心早飯,誰知道一下樓就看見了厲云霆正在沙發前面看報紙。
沈曼本來想要出于禮貌和厲云霆打一個招呼,誰知道手剛剛舉起來,厲云霆就對著馬忠說道:“阿忠,把早餐送到我房間。”
說完,厲云霆便直接上了樓,甚至還為了不和沈曼接,而特地選擇了和沈曼下樓相反的樓梯。
沈曼:“……”
馬忠將桌子上的早餐收拾了一下,沈曼問:“馬忠,你們老板犯什麼病了?”
“不清楚。”
“那是誰惹他不爽了?大早上起來就開始鬧脾氣。”
“不清楚。”
無論沈曼說什麼,馬忠回答的就只有這麼三個字。
沈曼覺得莫名其妙,難道是因為昨天的那一碗鯽魚湯?
厲云霆這麼小心眼?
這也記恨上了?
沈曼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心眼,真是比芝麻大不了多。
當沈曼走到廚房的時候,正看見小陶在打理厲云霆的廚房,小陶一個轉,正看到了沈曼出現在了的后,小陶沉默了片刻,正準備離開,沈曼卻說道:“你還想報仇嗎?”
小陶的腳步頓住了,回頭看了一眼沈曼,卻有些遲疑:“我……”
“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你并不是真的想要報復厲云霆,你只是恨他,但卻一直不敢手。因為時間長了,你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恨厲云霆,還是恨你那個不負責的父親。這種生活對你來說是一種枷鎖,如果你想要離開厲家,去過自己的生活,未嘗不是一個選擇。”
聽到沈曼所說的,小陶搖了搖頭,說道:“謝謝沈小姐,我……不打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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