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令筠穿上秦氏賞給的孔雀裘大氅和和田玉長簪出門。
秦氏出高門,來自秦國公府,是王朝四大國公之一。
但是秦氏的父親在當今皇帝奪嫡的時候站錯了隊伍,一下子就敗落了。
秦氏老爹老秦公病逝之後,皇帝遲遲不給秦國公承襲國公之位,更是一腳把秦國公踢出了京城,派去封地駐守。
如今的秦國公掌家的國公世子都四五十歲,依舊隻是個世子稱號。
誰都知道秦國公府落敗了。
因著這個緣故,本來都能嫁進皇家的秦氏最後隻嫁給了寧侯府。
們秦國公府如今是一日不如一日,更是低調得不行。
陸令筠在路上聽到了秦氏說起家裏的事,陸令筠安靜的聽著,婆母的家世依稀有耳聞。
但是因為秦氏的份太尊貴了,那等子級別也不是能輕易打聽到的,便是沒有多深了解。
沒想,自己婆母出如此高門。
難怪秦氏出手闊綽,家極有風範。
安安靜靜聽著秦氏說起以前,隻在秦氏想聽的時候說上兩句同心己語,旁的一點不多問多評。
秦氏在聽到說的那些極有分寸,毫不逾矩又心的話,對陸令筠的讚許之更濃。
“你這妮子真是可惜了了隻出五品編修家,若是出國公府侯府,定是嫁進那皇家都能行。”
“母親休要折煞兒媳,能侯府,做您兒媳,筠兒已是極大的福氣。”
“你這妮子。”秦氏寵溺的了額頭。
恰此時,馬車到了。
陸令筠隨著秦氏下車,目便看到堂皇大氣的徐國公府四個大字。
王朝四大國公府,分別是趙國公府,劉國公府,徐國公府和秦國公府。
原本趙國公府,秦國公府是勢均力敵最強的存在,徐國公府僅次之,劉國公府最末,實力最弱。
但趙國公府當年站隊戰贏了,有從龍之功,如今盛寵不衰,如日中天,在朝堂極有份量,劉國公府是個牆頭草,原本搖擺不定,不過最後運氣好,跟上了趙國公一家,把秦國公狠狠踩下去後,如今倒也算昌盛。
而徐國公府一直低調斂,從不參與任何鬥爭,這樣沒什麽不好,但也沒什麽好。
本不得皇帝重,逐漸在國公府裏落了下風。
可即便如此,煊赫的國公府大門也是一般人進不得,瞧不得的。
“秦夫人,您來了!”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嬤嬤早就守在門邊,看到秦氏到來,無比熱的迎上來。
“薑嬤嬤,你最近可好?”秦氏瞧見,也是展笑臉。
“勞煩夫人掛念,老奴好得很!”薑嬤嬤笑得跟花一樣,看向秦氏後的陸令筠,“這位就是夫人吧!”
秦氏頷首,拉著陸令筠的手,“沒錯,這就是我兒媳陸氏。”
薑嬤嬤仔細端詳著陸令筠,一雙布滿紋絡的老眼上下打量,都是友善和,“我瞧著夫人真是好氣質,竟有幾分夫人您年輕時的風姿。”
薑嬤嬤會誇人,一句話連著誇陸令筠和秦氏。
更是通過秦氏對陸令筠握手的小細節,準的猜到陸令筠在秦氏心裏的份量,找準點來誇。
秦氏聞言笑得合不攏,“是呀,我當時也是一眼瞧中了我們筠兒,聰明能幹又懂事,如今我都不把當我兒媳,我就當是我兒。”
知道誇對了,薑嬤嬤更是連連道,“我瞧著也是,夫人真是一眼不凡,這麵相就是大富大貴樣,天命帶福。”
“嬤嬤過譽了,令筠不敢當。”陸令筠適時道一句。
“能當能當,好了不說了,夫人和夫人快快進,我們家太太都等急了。”
薑嬤嬤帶著一眾仆從迎著陸令筠和秦氏了府。
國公府比侯府大一倍還要多。
穿過幾個雕花遊廊,經過一大一小兩個有假山池塘的院子,才到了院。
芙蓉園。
徐國公府掌家夫人的院子。
院子大門開著,正屋的簾子外更是早就候著丫鬟。
丫鬟們瞧見客人來了,連忙把厚重的門簾掀開,陸令筠剛走到臺階,迎麵一極為熱的暖氣便撲麵而來。
這溫度,屋裏麵最起碼得燒五盆炭火!
果不其然,陸令筠跟著秦氏進屋裏麵,暖哄哄的地龍從堂屋一路擺到裏屋。
這用的不是炭盆,是地龍!
那溫度隻熏得陸令筠和秦氏發汗,當即便由丫鬟們把外套了。
“靜語!你可算來了!”
堂屋的珠簾掀開,一個和秦氏差不多年紀的中年婦人一輕薄昂貴錦長走出來。
上佩飾不多,頭上簪著一個和田玉的簪子,兩鬢著點翠的掐花鈿,前一大串紅寶石長珠鏈,腕上隻有一個滿翠翡翠玉鐲。
裝飾不算多,但一眼可見。
富貴人。
饒是陸令筠已經做了一段時間侯府夫人,前世更是做過一品誥命,也見如此富貴之氣。
這國公府家,當真是比侯府強盛十倍百倍!
“寧蕙!”秦氏看到人走過來,臉上出兩分難得的小兒的熱切,一把抓住迎過來的徐國公夫人。
“你可想死我了,好歹你們年前回來了,要不然我定要去你別院看看你。”
“肯定得回來,哪裏能你去那麽遠。”
“對了,你家侯爺子骨怎麽樣了?”
“休養了半年,沒得煩心事,好多了。”
兩人一回一應,便是手牽手進了裏屋。
陸令筠跟在後,進屋之後,便看到裏屋一個年紀同差不多的婦人。
那年輕婦人衝友善一笑,陸令筠便回了一個笑。
這時就聽得徐國公夫人開口道,“這個就是你說的那好兒媳吧!”
陸令筠轉過頭,便撞上徐國公府夫人崔氏笑的眼睛。
崔寧蕙滿眼芒的打量著麵前的陸令筠,的目和薑嬤嬤不一樣,不似那種揣度討好,帶著探究和好奇以及兩分的迫。
“對呀,令筠,翰林編修陸家的兒,我走了運娶來的好兒媳!”
秦氏隨著一起看著陸令筠,毫不吝嗇的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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