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完妾室茶的邢代容從陸令筠院子裏出來。
陸令筠賞了不東西,還領到了一個二十兩銀錠的妾室紅包。
如今也順利榮升為邢姨娘了。
“邢姨娘,你慢點。”秋葵搬著東西跟在後。
“不許我姨娘!”
邢代容聽到邢姨娘這個稱呼哪哪都不舒服。
終究骨子裏還撐著那一現代人的驕傲,如今落魄到做姨娘,真真是聽不下去。
“呦,這不是邢姨娘嗎?”
這時,一道悉的怪氣的聲音傳來。
秋菱帶著人風萬種的走了過來。
瞧見,邢代容就一肚子火,“我們走。”
“邢姨娘著什麽急,如今你我都是府上的姨娘,咱們日後就是姐妹了。”
邢代容要被氣死。
這秋菱就是天生來克的。
如今已經跟陸令筠沒有利益衝突了,因為再不甘也不可能跟陸令筠比較,但是這秋菱是那蔥!
總是跟怪氣,還一次兩次的使綠茶手段對付,不把秋菱鬥倒,都枉為穿越者了。
停下來,著怒氣道,“秋姨娘你有事嗎?”
“自然是來恭喜邢姨娘的,邢姨娘剛剛敬了茶,得了不東西吧?”
邢代容眼睛一轉,立馬招呼著後搬東西的秋葵和使丫鬟上前,“哎呦,也不多,夫人給了我三批上好的綢,還有山參,鹿茸,呦呦呦,差點忘了,還有這一匣子的首飾,怎麽會這麽多,我這怎麽戴得完!”
邢代容學著秋菱的語氣,當著的麵打開陸令筠賞給的首飾匣,裏麵花花綠綠金的銀的滿滿當當。
直看得秋菱眼睛直了。
秋菱到現在也不過那麽幾件像樣的首飾,府中姨娘們有份例,一年隻會有一件首飾添置,再剩下的便是等著主家賞賜。
秋菱又是家生子,沒娘家嫁妝府,攢到如今,那零零散散攏共就那麽幾件,撐場麵的都是天天帶在上的金簪和大金鐲。
哪見著這麽多首飾啊!
看到秋菱那樣子,邢代容頓時覺得出了一大口氣,“哎呦,姐姐比我妾室茶敬得早,主母肯定給你更多吧。”
邢代容是拿準了秋菱,天天就帶那麽幾樣頭麵,鐵定窮酸得溜丟,這不氣死氣死!
秋菱被刺激得眼紅,怪氣一聲,“我哪能跟邢姨娘比呢,邢姨娘是肚子裏有侯府的寶貝疙瘩,主母不疼大的也得疼小的。”
這話是說邢代容是借子上位,陸令筠是看著懷孕了才給這麽多好東西。
也是借機貶一貶邢代容未正式門就懷了孩子。
這要換以前,邢代容高低要跟撕一撕,如今,嗬嗬!
“唉,誰我這肚子爭氣呀,我可記著世子最早是跟你同房的,那麽好的先機你都沒把握住,你得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不行了。”
邢代容說著把尚未顯懷的小肚子一,格外驕傲。
秋菱:“......”
“春杏,咱們走!”
這一局,秋菱輸了。
秋菱氣呼呼的帶人去陸令筠的院子裏。
難得贏了一局的邢代容隻覺得渾舒暢,看著秋菱告狀的背影,哼!
給等著。
幹不過陸令筠還幹不過?
既然已經做了姨娘,那就要做府上最得寵的姨娘,說不定日後再給程雲朔生下第一個兒子,還有希重新往上爬一爬!
“秋葵,我們走!”
得鉚足勁重新拿下程雲朔去!
主院裏。
陸令筠聽著秋菱哭唧唧的訴委屈,一邊盤著賬,一邊著空安兩聲。
等著這一期賬目盤查完,秋菱也哭完了。
“行了,等下我也給你送兩匹布,好好添置幾件冬。”陸令筠放下算盤珠安道。
聽著有賞賜,秋菱搭搭的嗚咽,“夫人,我就是看不慣那樣子。”
“邢姨娘如今也是府上姨娘,你們是姐妹,日後要好好相,再者有孕在,讓著點,你的委屈,我都知道。”
陸令筠微笑的看著,“今冬府庫裏新首飾還沒上來,到時候來了你第一個選,再多給你添一件。”
又給了秋菱一件首飾,都如此了,秋菱哪裏還能不識趣,“多謝夫人,知道夫人疼秋菱,秋菱就不委屈了。”
陸令筠聽此一笑,安的給淚,又跟寒暄幾句,將打發回去了。
看著帶著東西回去的秋菱悠然一笑。
給秋菱賞賜一來是安安緒,平衡和邢代容之間的天平。
邢代容雖然之前做了一堆破事,但到底如今有子傍,是重的。
但府上一共就兩個姨娘,也不能邢代容一味欺負,過,得表達出偏疼秋菱才行,這樣還能同邢代容勢均力敵。
二來也是變著法敲打,再怎麽樣,都別對邢代容下手。
有什麽委屈能給解決,裳首飾都不會的,拿了東西還有別的心思那就罪該萬死了。
將兩個人之間的小鋒解決後,陸令筠了懶腰,“還有什麽閑事嗎?”
“對了,夫人,王小姐差人捎話,說西街新來了個戲班子,唱的戲很是新奇,您若是得空,就一起去瞧瞧。”
陸令筠想了想,“行呀,就明天吧。”
“好,我這人去回話。”
晚上。
程雲朔當差結束。
自從他當上金吾衛,這差事他倒是越做越順手。
以前程雲朔本懶怠當值,與幾個朋友打馬遊街混了好幾年,瞧不上那些兢兢業業做事的。
可也不知怎麽回事,許是年紀到了,開始做些正兒八經的事後,程雲朔突然開始覺醒當值的樂趣。
這差事做得越做越順手。
越發上進起來。
他今兒剛剛理完一樁狗的勾當,得了上司青睞,說要提拔於他,程雲朔回府的腳步都輕快起來。
他剛進院,迎麵就遇到在冷風裏等著的邢代容。
“雲朔!”
邢代容看到他出現,一句話能拐十八個音節,跟一隻穿花蝴蝶一般朝他飛撲過去。
程雲朔當即冷下臉,“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