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踩死廖家?
阮安都笑了,他看著陳:“你是瘋了,還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廖家資產幾十億,跟市裏的關係,比你更深,在道上的人脈,比你更強。”
“就說跟廖家好的相爺,連我父親都得敬他三分,你拿什麽跟他鬥?”
“一年前,我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窮小子,現在已經是江城商會副會長,匯發江城分部總經理。”
陳解釋道:“一年前,你們隨時都能死我,現在呢?”
“這……”阮安沒話可說了。
“你打算怎麽做?”青叔倒是很有興趣。
“想對付廖家,首先就得除掉他的羽翼,那就是這個相爺。”
陳沉聲道:“除了這個相爺之外,還有市裏的靠山李鴻運。”
“就不說相爺能不能除掉,就說這個李鴻運李老板,你覺得你能除掉?”阮安又嘲笑起來。
“你的豬腦子確實隻知道打打殺殺。”陳鄙視道。
“你……”阮安氣的想罵娘,被他父親狠狠瞪了一眼,後麵的話生生的憋了回去。
“不是什麽都要除掉,有些人,也無需除掉,不說拉攏,隻需要他保持中立即可。”陳繼續道。
“李鴻運跟廖家關係深固,可不是那麽好掰扯開的。”阮安冷笑提醒。
“人都是要往高看的,廖家能給他的,我同樣可以,甚至會給的更多。”
陳正道:“實際上,現在廖家給市裏帶來的貢獻就比我了。”
李鴻運想接替秦牧的位置,謝濟想接手李鴻運的位置,這都是一環扣著一環。
而想要順利接下位置,不斷往上升,就需要業績。
陳現在能給這些人帶來的業績,比起廖家確實不了。
工業區的建設,影視城的建設。
當然,或許稅收還比不過鵬盛地產,但隻要鬥音發展起來,他繳納的稅就不會比廖家。
廖家的鵬盛地產可以被其他地產公司取代,但陳的鬥音,在江城市無可取代。
上麵會更加照顧誰,更看好誰,一目了然。
到時候隻要剪除了幫助廖家的相爺,市裏又保持中立,那就可以踩死廖家。
廖家屢次針對陳,這筆賬,一定得算。
他雖然跟廖家合作,雖說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可是,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更何況,是廖家先手,把他從鼎易趕出來的。
“就算李鴻運保持中立,但憑我的實力,不足以跟相爺。”
青叔搖了搖頭:“我謝謝你這麽看得起我。”
“當然不是現在就出手,我隻是想要你們派幾個高手,暗中護我周全。”
陳正道:“再給我半年時間,我就不懼他們了。”
“你的份跟我接,就會讓人說閑話了,你還想要我的人幫你?”青叔笑了:“你這麽聰明的人,難道不懂的避諱?”
“我又沒跟你合夥做生意。”
陳也笑了:“還有,今天別人看到的是,我把你的人打了,大吵了一架。”
“過這裏來,也沒幾個人看到,別人隻會以為我們鬧的不可開,是仇敵,不會認為我們居然合作。”
“到時候你的人突然出麵,幫我解決敵人,這就可以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當然了,除非你這些手下不嚴,出去說。”
“陳,你可以懷疑我們的實力,但最好別懷疑我們的人品。”老七語氣嚴肅的警告。
“你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外人現在都以為我們不死不休,但實際上我們合作了。”
青叔點點頭:“可是,這樣隻對你有好,對我沒好啊。”
“當然有,到時候拿下相爺,他的私人會所就是你的了,我可是聽說他的私人會所是銷金窟。”
陳回道:“這筆買賣難道劃不來嗎?”
前世陳去過相爺的私人會所,若水,明知平平無奇,卻是江城最為低調、卻最奢靡的夜場。
進裏麵的人非富即貴,裏麵花樣極多,是男人的天堂。
這一個私人會所,能抵青叔所有夜場的收,甚至收還多。
“我老了,並不想再折騰了。”青叔擺了擺手。
他都已經六十歲了,確實不想折騰,都想退休了。
其實已經辦退休了,年初的時候,他就把所有夜場全部給了兒子來管理。
也正是因為這樣,這混賬兒子居然私自對陳的共單車公司出手,招來大禍。
現在夜場能不能重新營業,都還被陳拿著。
不過,青叔雖然拒絕了,但是老七、老八以及阮安等人卻雙眼散發著芒。
他們雖然也四十幾歲了,但還是想往上努力一下。
誰不想拿下相爺,進若水私人會所,為那裏的主人?
再過三五年,他們就真打不了。
其實現在都有些力不從心了,從剛才跟劉叁一戰來看,兄弟們對拳有了懈怠。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人到了中年,質就會變差,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也是不可逆了。
再怎麽練,也不可能重回年時。
青叔也看到了兒子和幾個手下眼裏綻放的芒,他依然搖頭:“你說的不過是在給我畫餅而已,我需要的是實際的好,不是空頭支票。”
“我呢,是一個投資人,如果你信任我,我會把我看好的幾個公司發給你,你自己去買他們的票,我可以打賭,三五年之,能讓你翻好幾倍。”
陳正道:“當然,你也可以開一個期貨易賬戶,每個月我給你一份數據,是鼎易和匯發部數據,年收益在百分之二十。”
“怎麽樣?可以嗎?”
“你這也是無本買賣。”青叔搖頭。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陳站了起來,不想廢話了:“夜場開不了,你就不是得不到收益,而是會損失錢。”
老七等人擋住去路。
“怎麽?還想把我們留在這裏?”陳毫不懼:“現在我和劉叁確實打不出去,但你覺得我有沒有暗中安排人跟著我?”
“我十分鍾不回他信息,他馬上報警,你們會被一鍋端,信不信?”
老七等人看向青叔,青叔陷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