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倒也不是突然缺這筆銀子,這八年,靠著侯府每月的幾十兩,也算是小有積蓄了。
就是有些疑,以前都是按時送到的銀子,這個月怎麽沒了靜。
“這……”
許媽媽的臉上,是一臉的猶豫,不知道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楚本來就是隨口一問,並沒將這件事當回事。
畢竟,這筆銀子是以救命恩人的方式過來的。
不覺得, 侯府裏的那位敢斷了這筆銀子。
但是此時看見許媽媽這反應,眉頭一皺:
“怎麽,謝氏貴連世子的救命恩人都不管了?”
顧明珍和顧明珠原本在一旁嬉鬧,聽到謝錦雲的名字,對視了一眼,趕忙上前道:
“娘親,侯府那位是對你做了什麽嗎?”
顧明珍更是氣勢洶洶道:“是不是欺負你什麽了,娘親告訴我,我這就回府給點看看。”
顧明珍現在名頭雖然是庶,但是自小一直接的是嫡的待遇。
在侯府裏,靠著謝錦雲的嫁妝,更是養得金尊玉貴。
一直將自己當做侯府的嫡長,雖然麵上對謝錦雲還算客氣,但心裏從沒有將這個嫡母當回事。
若為娘親討公道,諒一個無子的空架子主母,也不敢在這個嫡長麵前說什麽。
“哎呦,我的大小姐,這恐怕還真需要你來呢,本來老奴是不想說,害怕大小姐誤會你那位好嫡母,但既然大小姐而小小姐已經知道這件事了,老奴也不瞞了。”
許媽媽說到這,特意頓了頓。
見兩位小姐都皺著眉頭看著,這才繼續道:
“這幾年,侯府一直有一筆錢,是為了報答咱們夫人的,但這個月,兩三次去要,都沒要個結果,一問才知道,原來是侯府裏那個主母竟是不願意給了。”
“咱們夫人可是世子的救命恩人,這人竟是毫不顧夫妻分,可見此人是個心狠的。”
許媽媽一通添油加醋說完,顧明珍和顧明珠兩人聽了當下大怒。
“謝錦雲憑什麽慢待娘親,這麽多年,也沒給侯府生個孩子,還惹得爹爹不喜,現在還拿爹爹的救命恩人開刀,當真不怕我們侯府將休棄,讓做了那被世人恥笑的棄婦嗎!”
顧明珠的怒火不比顧明珍,更是口無遮攔道:
“就是,娘親可是為侯府生下三個子,隻這一件功勞,都是無法相比的,怎麽敢這樣對待娘親的?”
楚本來也是有氣的,畢竟雖然在兒口中標榜自己獨立有價值。
但事實上,這個世界的醫份並不高,甚至子從醫,會遭人鄙視。
所以這麽多年,並沒有靠醫賺錢。
之所以可以這麽揮霍,靠的都是每月侯府撥來的銀兩。
在看來,這可是謝錦雲該做的。
畢竟,可是將侯府主母的位置拱手讓人了。
這些銀兩,不過就是利息罷了。
所以,現在謝錦雲將這筆銀兩停了,等於是斷了後續的生路。
原本一肚子怒火,在親生兒一句句討伐聲中降了下去。
不僅沒了怒火,反倒是笑著安起了兩個兒:
“畢竟不知道你們都是我所生,娘親對侯府這麽大的功勞,也是不到的。”
“不過是以為,我是世子的救命恩人罷了,一個救命恩人,得罪了就得罪了,你們爹爹難道還會因為一個外人,去和吵鬧不?”
楚這話看似勸,實際是暗中給兩個兒上眼藥。
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在點明,謝錦雲是個為了錢財,可以虧待救命恩人的庸俗淺之輩。
果然,顧明珍聽了,臉上的不屑越來越甚:
“平日裏端著一個世家貴的架子,實際就是一個滿銅臭的人,正因為不知道才最可恨,救命之恩啊,說不給就不給了,這也就是弄到了娘親上,要是搞到別人上,豈不是讓人寒心,還以為我們侯府都是那忘恩負義之輩!”
“我一直說那副樣子就是裝出來的,娘親還不信,現在你看到了吧,為了每月節省這幾十兩銀子,竟是連侯府的名聲都不顧,這件事,我是一定要和爹爹說的,我倒要看看,有什麽臉麵去麵對爹爹!”
楚看著顧明珍滿臉怒火的樣子,憐地了的臉:
“我的好珍兒,你為侯府的嫡長,自是一正氣,但別人可不是都你這樣的教養,這世上很多人哪,別說是幾十兩的銀子了,就是幾文錢都有可能出賣靈魂。”
顧明珍聽完,本就一傲氣的,更顯不屑:
“幾文錢就出賣靈魂,實在可悲,依我看,今日這謝氏連侯府的恩人都不放在心裏,若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那一步,隻怕真的會為了幾文錢出賣靈魂,算了,娘親,我就不與你多說了,我現在回侯府,去為你討回公道,同時也是為了挽救咱們整個侯府的名聲!”
說著,顧明珍就掙了楚的懷抱,喊上自己的丫鬟婆子,氣勢洶洶地出了宅院。
由於腳步太快,楚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走了出去。
讓倍無奈的是,自己的小兒顧明珠,竟是也要隨顧明珍回府。
楚有些不舍,和兒相聚的時間太短了,平日在這宅院裏也沒什麽活,並不想讓小兒也回去。
可無奈,顧明珠嚷嚷著要給討回公道,讓哭笑不得的同時,也隻能無奈放行。
***
顧明珍帶著顧明珠大張旗鼓地回到侯府時, 才走到正門,忽然腳步停下了。
顧明珍自詡為侯府的嫡長,在外麵嫡的風範可謂是十足。
隻見,一臉傲氣地問向邊的一個婆子:
“雖說我是突然回府,但我不是讓你們先一步通知侯府人了嗎,怎麽沒見母親出來迎接我?”
謝錦雲膝下無子,對著三個庶子庶平日是真心疼。
每每聽到庶回府的消息,便是趕來噓寒問暖。
如此做,除了是真心疼,也是有意抬抬顧明珍和顧明珠這些人的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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