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這個蠢貨難怪前世被拿得這麽死。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還長了些腦子,此時的嫁妝並沒有並侯府的財產,真正管銀子的人還都是從謝家帶來的。
要不然,在這謝府生活得將會更加艱難。
“你來是有什麽事?”
謝錦雲一邊看著賬本,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徐氏的臉是眼可見地笑得僵了,以往來夫人這裏,都會看座的。
可是老夫人的人,夫人以前都不敢招惹。
也難怪,最近老夫人看夫人不爽了,八年無所出,應該在侯府裏小心翼翼活著才是。
倒是好,還敢和老夫人板。
徐氏心裏有些不快,但到底知道今日來此有任務要完的,便將這點不快按了下去。
再次抬起頭來時,又是滿臉的笑意:
“也不是多大點的事,不知道夫人可還記得城南那個醫館,裏麵有個大夫,是咱們世子爺的救命恩人?”
謝錦雲聽到城南醫館,心下有了底。
原來是為此事而來的,想來是最近下麵的人得了的吩咐,沒再給發銀子了。
“大夫?姓甚名誰?”
許是沒想到謝錦雲問得這麽直接,徐氏的笑容又僵了一下。
“姓什麽,我倒是忘了,不過這是世子的救命恩人,夫人可不能怠慢了?”
徐氏覺得自己一個下人不好打馬虎,隻能將世子的名號搬出來。
晾夫人也不敢怠慢世子的救命恩人啊,畢竟以往隻要是有關老太太和世子的事,夫人都是很積極的。
“怎麽個救命法子?”
謝錦雲知道徐氏不敢說出姓名來,也沒繼續追問,又提起了另一個問題。
“這……的事,不瞞夫人您,我就是一個當下人的,我也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但是城南醫館,每個月都要撥六七十兩銀子,這是世子代下去的。”
“前幾日就已經到了每月發銀的日子了,但是夫人邊的梁媽媽卻說以後停了這筆錢,夫人您看,這傳出去,還以為我們侯府虧待恩人呢,退一步來說,若是老太太和世子知道了,恐怕也會對您不滿?”
徐氏心裏有些不耐煩,不明白今日謝錦雲為什麽這麽多問題。
反正,關於那位的事,是不敢多說。
拿老夫人和世子的名頭出來,總該要痛痛快快給錢了吧。
否則,城南那位,他們可得罪不起。
“這倒是好笑了,既是世子的救命恩人,你去找世子便是,找我做什麽?”
謝錦雲這番話落後,可是讓徐氏整個人完全懵了。
愣神了好久,才吶吶道:
“夫人這說的什麽話,您和世子是夫妻,您和是一的,世子的救命恩人,不正是夫人您的救命恩人嗎?況且這中饋都在您手裏,老奴不找您,還能找誰啊?”
說完,徐氏還賠了一聲笑。
來之前,還信心滿滿,覺得可以拿此事討好那城南的大夫。
萬萬沒想到,夫人不是忘了此事,是真的不打算再給這筆銀子了。
徐氏也是有些慌了,這種事還沒遇到過呢。
“我和世子是一的倒是沒錯,但是侯府是什麽景,你為管事還不知道,以侯府目前的進賬,每個月是支撐不起這筆錢了。”
“世子為男人,又是侯府的頂梁柱,又有報恩之心,你便去問問世子,這件事他該怎麽解決吧?”
謝錦雲說完,便繼續埋頭翻看賬本,不準備理會對方。
徐氏見冷臉,心裏也述了一下。
平日裏謝錦雲待人一向和氣,尤其是對老夫人邊的人,更是照顧周全。
可以說, 雖是下人,但是在夫人這裏,一向被捧得很高。
今日謝錦雲忽然冷了臉,周的氣質也是突變。
徐氏再看謝錦雲,隻覺得不愧是謝家出的貴。
這一冷臉,還真能唬人。
想了想,徐氏隻能幹笑道:
“好的,夫人的意思,老奴明白了,老奴這就去回拒了醫館來要銀子的那群人,告訴他們,以後夫人不願意出這筆錢了。”
這話也是有試探之意的。
謝錦雲一聽,眉頭才剛皺起來,一旁的梁媽媽便不客氣斥道:
“說的什麽葷話,什麽夫人不願意出這筆錢了,敢我們夫人拿嫁妝養活你們這些滿府的人還不夠,還要拿嫁妝去養不知名的娼婦,徐家的,你去問問老夫人,世子的救命恩人,是不是也要拿夫人的嫁妝來報答?”
梁媽媽這話是說的著實不客氣,侯府這樣要臉麵的人,怎麽能拿媳婦的嫁妝,而且還直接點名滿府。
徐氏這樣臉皮的人都被臊得通紅,更別說老夫人聽了是什麽反應了。
本來以為夫人好拿,幾句話便能將銀錢要來了事,還能賣城南姑一個好。
沒想到,事沒辦,還惹得一。
可不蠢,今日梁媽媽說的這些話,就是爛在肚子裏,也不會和老夫人告狀的。
當下就算心中臊不行,麵上還是幹笑道:
“是,老奴方才說錯了,既如此,我去回拒了城南娶銀子的人,就說侯府以後不會再出這筆銀錢了。”
見梁媽媽滿意了,徐氏這才帶著滿頭大汗離開了此地。
等走後,謝錦雲便聽到梁媽媽冷哼道:
“我滴小姐,你看見了吧,對付這些人,就要點明要害,否則,他們還心安理得呢,整個燕京就沒見過像侯府這麽不要臉的人家,一邊用著夫人的嫁妝,一邊還想拿磋磨您,還好夫人現在醒悟了,以後這整個侯府,會慢慢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對於梁媽媽這番話,謝錦雲隻是淡笑不語。
要的可不是當家做主,是要這些狼心狗肺之人都遭到報應。
謝錦雲沒再理會此事,也不去管徐氏如何打發那群人。
拿起紙筆,開始將心中的點子記下來。
這麽厚的一筆嫁妝,若不利用起來實在可惜。
就在謝錦雲一心查賬管賬之時,城南的一大宅院,奴仆群,主人家正談笑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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