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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女官秦鳳藥,從棄兒到權利巔》 第44章 繡衣直使

“哦,今天是老金圍剿野人的日子,他潛伏野人數十天,裏頭得門清,還繪了地圖。”

    “他做事向來利落,一個嘍囉也跑不掉。”

    藥看著天際若有所思,他在指揮圍剿,卻還能空來看自己,該是覺著自己不中用,不放心才過來看看?

    藥又想到青連所說雷霆手段,問他,“殺掉這麽多人,裏麵一個錯殺的也不會有?”

    “我的傻姑娘,野人中上萬土匪,算得上小型戰爭了,你自己想呢?難道他們做盡惡事,還得先審審不?再者說,你可知老金帶了多人?”

    “二千。”

    “二千對上萬,按你說的辦法,老金他們都得死完,那些士兵冤不冤?”

    青蓮知道,藥有心結,今天死的這些人都算是死於手。

    青連回頭看一眼,藥知道他和金玉郎多是擔心自己。

    心中明白對方今天為什麽要這麽做。

    “行了行了,快走吧,先把藥給老大夫送過去。”推了青連一下,對方歡快應了聲,打起馬兒回速跑起來。

    這場圍剿,也沒那麽慘烈。

    金玉郎控製了大大小小上百名頭目,小嘍囉便跪地求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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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人數雖多,大多是烏合之眾,聚在一起禍,隻要打散,就什麽也不是。

    現在正缺手,他心中有了計較。

    這些土匪有個議事廳,掛著個破木匾,上書“聚勇堂”他抬眼瞧瞧,輕聲吩咐道,“取下。”

    一個影衛輕輕躍起,手上寒影一閃,破木匾落下來,另一人接住,擲在火堆上。

    上百頭目齊齊被押在沒了牌子的“聚勇堂”前,跪一片。

    “你們所犯之罪,皆是死罪,所有沾著野人的,我可告訴爾等,都沒有好下場。”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所有人犯都伏得更低了。

    那個戴著麵的怪客,披著黑鬥篷,聲音沙啞低低沉尤如死神。

    下麵的人心如死灰,涕淚橫流,不敢作聲。

    “我也知道,很多人落草,非自願是為形勢所迫。”

    他在土堆前來回慢悠悠踱步,“按上頭的意思,一個不留。”

    “那邊的大坑能埋個上千人,挖好了。”

    一片寂靜,上頭說話之人仿佛在思考,下頭跪著的,心弦繃得快要斷掉。

    “我看很多人拖家帶口的來此定居,我自作主張,且先饒過人與六歲以下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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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著的人堆中傳出一陣細碎的泣聲,有人輕聲說了句,“謝大人饒命。”

    影衛將這些能活的,帶至一邊,令其重新跪好。

    生死已被劃開,跪在另一邊的那群人已經有人在地下。

    “六歲以上孩子,也跪到一邊。”

    又分出去一批。

    他指著前頭的頭目,“此皆罪大惡極,不配全。”

    他走到一個留大胡子滿臉橫的獨眼男人麵前,“黑頭陀。”

    男人“呸”了一聲,別過頭去不理會

    “本使聽說你是個最貪花的小人。”

    黑頭坨報了必死之心,本不想再多說一句,聽了這話,脖子、頭上,青筋直跳。

    長脖子咆哮道,“我娘我妹妹都在此,哪個嚼蛆說老爺我?說我貪花,沒有的事,喊汙蔑我的人出來!”

    “若有一樁,我自抹脖子不勞大人髒了刀,手要我算不得男人!

    “你不貪花還有得救,凡男人欺淩弱小,皆為鼠輩。男子漢該當效力沙場,為國捐軀,方是頂天立地!”

    他一番話說得慷慨。

    黑大漢流出淚來,“大人,誰不想為國捐軀?誰不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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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為之容,國家,溫飽且顧不上,哪裏還有大義。

    “我倒有個門路,可教你為國效力,隻要上了沙場,博個封妻蔭子也未可知。”

    本是該死之人,突然能走上道,黑大漢激得滿臉通紅,咚咚磕頭。

    “但凡大人說出來,我黑頭陀定當盡死效力!”

    “那你先將這百十人中,該死該殺之人指出來。”一句影衛端過椅子,玉郎翹足而坐,手拿熱茶,一口口品嚐著。

    “請大人指示,標下照做!”

    黑頭陀聲如打雷,地上人抖如篩糠。

    “凡有者,殺戮子者,殺無赦。”

    黑頭陀不再多話,他在野人隻混得個中層小頭目,對野人中一些無惡不作沒有底線之人痛恨至極。

    今天得了些令,怎能不出口醃臢氣,他向前一跪,“請大人歸還小人鬼頭刀。”

    握住自己的大刀,他站在火堆前,獰笑一聲,“跟著大人做事,痛快。”

    手起刀落,一顆人頭滾落在火堆前。

    他一氣砍了十幾顆頭。

    又推出幾人,“這些人未有大人說的罪,也做惡不,請大人示下如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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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玉郎早已想好此間人怎麽理,在他潛伏間便已訂過必死之人的名單。

    黑頭陀這人在野人威信極高,今日一舉收服了他,讓他出麵殺人,更震懾之力。

    將來治理這片地方,可省心力。

    他並不如外界所傳,一味好殺濫殺。他做事皆有自己原則。

    但他也不介意別人將他傳做一個冷麵無常,壞名聲反而帶給他不便利。

    他將自己名單給影衛六號,逃過黑頭陀一刀的難逃他金玉郎的屠刀。

    這幾年,天災人禍不斷,這片土地千瘡百孔,他踩踩腳下的泥土,心中早有計較。

    他將這上萬人打散,編營、每一營分小縱隊,選出小隊衛與營衛統由自己的影衛負責。

    此三衛為他手下基礎編製,與皇城衛和兵馬九司各不相擾。

    這裏留下幾名得力幹將,比照皇城金騎軍標準訓練,他要悄無聲息在此埋伏一支寵大的軍團。

    原先的荒地由這些人墾了,能自給自足。

    大家做好死的準備,突然聽說可以不死,自然他們做什麽沒有不願的。

    有的一家子抱在一起痛哭。

    更多的跪在金玉郎跟前磕頭。

    唯一費事的就是一群散兵遊勇,為訓練有素的職業軍人。

    好在這一塊,金玉郎有的是經驗。

    他誌得意滿,未傷一兵一卒,得了個預備軍團。

    唯一不足的是,潛伏之事被西監司發現,害自己中了毒箭,這個仇,他銘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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