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枝看著岑䘝的臉,歎了口氣。
岑䘝這命確實不怎麽好,怎麽總傷呢。
在心底算了算時間,現在已然夏,距離岑䘝在原著裏的死,隻剩下兩三個月。
依照與蕭子騫和離一事來看,劇沒有那麽輕易改變,但若是自意誌特別強大,定然能夠扭轉乾坤。
如果扭轉不了……
宋瑤枝眼睛微瞇。
哪怕是岑䘝死了,也不能再讓岑圻當皇帝。
早知道便在離開京城之前就跟岑䘝舉行大典,這樣就是暉朝名正言順的皇後。
想從岑圻搶皇權可就容易得多了。
現在的話,想搶回皇權還得費上一番功夫。
宋瑤枝抬起岑䘝的手,將他的手放在邊,親了親他的手背,低聲道:“岑䘝,快點醒過來。”
外麵突然傳來高玄的聲音。
“姑娘,羅將軍來了,他是此次軍中副將,屬下攔不住。”
宋瑤枝鬆開岑䘝的手,起走出帳外。
帳外刮著風,宋瑤枝出去就看見由羅副將羅焰帶著好幾位軍中武將等在門口。
見到宋瑤枝後,幾人遲疑片刻朝羅焰看了一眼,羅焰先抱拳道:“見過宋姑娘。”
其餘人也才抱拳朝行禮。
宋瑤枝道:“陛下在裏麵休息,我們換個地方談一談吧。”
羅焰點頭,朝宋瑤枝道,“那就請宋姑娘跟屬下走。”
他將宋瑤枝帶到了專門議事的軍帳,宋瑤枝先走到上位坦然坐下。
坐下來,眾人都朝羅焰看了一眼。
羅焰冷笑了聲,這才在旁邊坐下,他道,“宋姑娘不愧是丞相府嫡,宋相教出了一個好兒。”
宋瑤枝淡淡道,“父親確實也很以我為榮。”
羅焰被噎了下,臉有些難看。
“最近跟匈奴的戰事如何?”宋瑤枝問。
有人皺眉道,“宋姑娘問這些做什麽?一介子,難道還會行兵打仗之法嗎。”
宋瑤枝道,“為何不會?這位將軍,你不能因為你沒見過,所以就說我不會。見識不是你的錯,但以偏概全就是你的錯了。”
對方被堵了個實在,臉瞬間漲紅。
羅焰話道,“宋姑娘,陛下如今重傷,自有睿王殿下帶著我們擊退匈奴,實在用不著姑娘一個子上陣殺敵。”
這話裏是滿滿的譏諷。
又是一個睿王的人。
宋瑤枝曲起手指在桌麵上輕敲著,暗想岑䘝到底在做什麽。
這麽重要的一場仗,他邊帶的大將竟都是岑圻的人。
他就不怕這些人在這裏一起反了,趁勢將他殺了嗎?
不對!
宋瑤枝眼睛猛然亮起。
猜到了!
“宋姑娘,這裏是戰場,不是你兒戲的地方。即便宋姑娘份尊貴,但軍營之中隻講軍規,方才宋姑娘在軍中隨意殺人,就已經是犯了軍中大忌!”
宋瑤枝啪的一聲拍在桌麵上,怒斥羅焰,“羅副將,我敬你一分,是看在你保家衛國付出良多的份上,而不是我怕了你。”
羅焰皺眉頭,不明白宋瑤枝為何會突然發難。
“羅副將此次能夠被陛下選中,讓你作為此行副將,那是陛下信任你,也願意提拔你。可陛下也沒想到羅副將竟是一個狼心狗肺,蔑視皇權的人。”宋瑤枝道。
被宋瑤枝當眾斥責實在太過丟麵,羅焰臉上的神已然有些繃不住了。
他深深地擰眉頭,沉聲道:“宋姑娘,你說話要注意分寸。”
“我注意什麽分寸?羅副將莫不是忘了我份?跟我提分寸,你算個什麽東西?”宋瑤枝抬著下朝羅焰看去。
眼底盡是譏嘲輕蔑。
羅焰沒忍住,抬手一拳垂在宋瑤枝麵前的桌子上,桌子應聲而裂兩半。
宋瑤枝眼皮抬了抬,猛地高聲怒斥,“羅焰!你是想對我手嗎?你可要記住了,我父親是丞相,我是暉朝的神,也是暉朝未來的皇後,我現在一聲令下,就能讓人砍了你的腦袋!”
羅焰當時就怒了,他高聲道:“宋瑤枝!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你一個以侍人的賤人,連軍營裏的軍都不如,你還有臉自稱皇後,還想砍老子的腦袋,老子現在就是在這裏殺了你,有誰敢多說一句!”
帳中吵鬧聲實在太大,已經引起了不人往裏看。
高玄本來在外麵,聽到靜直接大步衝進來站到了宋瑤枝前,拔劍就對向了羅焰,眼底盡是寒冷。
隻等著宋瑤枝一聲令下,他便要人首異!
羅焰看著突然闖進來的高玄嚇了一跳。
但這一驚之後,羅焰更加惱怒。
因為躲在外麵看戲的將士實在是太多,他今日若是在宋瑤枝麵前丟了麵,明日勢必會被整個軍營裏的人恥笑!
什麽夥夫走卒都會來笑話他被一個人踩著腦袋輸出。
羅焰高喊一聲,抬手就要出長刀。
“羅將軍!”
“羅將軍冷靜啊!”
旁邊的人趕按住他的手,“宋姑娘可並非一般子!”
羅焰聽到這句什麽並非一般子就更加怒火中燒,他抬手指著宋瑤枝鼻子罵,“當然不是一般人,若非是,蕭將軍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境地!”
他高聲怒斥,“妖!禍水!今日老子就要殺了你為蕭將軍報仇!”
他手一把推開旁邊攔著他的人,拔刀就要朝宋瑤枝砍去。
還不等他到宋瑤枝一汗,高玄的劍就將他的刀給擋了回去。
宋瑤枝往後退了兩步,同高玄道,“高大人,留他一條命。不能死了。”
高玄雙手握住劍柄,橫劍對向羅焰,尊敬地應了個“是”。
下一刻,他揮劍而上。
劍鋒發出銳利寒。
其他人見到突然之間就打起來了,連連在旁邊勸阻道,“羅將軍,快住手,別打了別打了啊!”
羅焰已經氣紅了眼,他哪裏還能聽得進去旁人的勸諫,他力去迎接高玄刺過來的劍招,一心隻想給自己掙個臉麵回來。
他們從帳中直接打到了帳外,圍觀的士兵越來越多。
終於有人急忙道,“快,快去傳消息給睿王殿下,讓睿王殿下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