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約法三章?”
沈落衡看向喬婉君,總覺得再見之後,似乎變了,像是有什麽心事似的。
眉宇間藏著哀傷,盡管盡量藏,但對於常年演戲的他來說,想要看穿,不是難事。
他現在倒更是好奇,想要做什麽?
“第一,你可以吃醋,但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傷我邊的人,更不許拿我邊的人來威脅我。否則我就死給你看。”
指了指肚子,加了句,“一兩命。”
自然不會真的死。
上輩子,他瘋魔,用自殘的方式妥協。
那麽這次,便要用同樣的方式來威脅他,約束他。
話落的瞬間,沈落衡便住了的手腕,雙眸危險地瞇起。
“你敢!”
喬婉君知道,他在麵前縱然再厲害,也不過是隻紙老虎罷了。
因而,不再怕,而是迎上他的視線,一字一句說得清楚。
“你若不信,可以試試。”
兩人就這樣麵對麵,僵持了片刻,最後,沈落衡先敗下陣來。
他挫敗地放下喬婉君的皓腕,低低應了聲,“好,我答應。”
說完,更是討好地替了剛剛被他過的皮,有些後悔、懊惱。
姿態放得很低。
喬婉君見他如此,便知道,後麵的也好說了。
“第二,你要無條件的相信我,我要做的事,你得幫我,但不許問我為什麽。”
沈落衡想了想,雖不知道話中之意,但也爽快的答應了。
“第三,將宋源給我,並且給我一些能用的人手,比如你的影衛什麽的。要是有能調軍隊的令牌那是最好了。”
手無縛之力,邊得跟個能保護自己的人。
話落,沈落衡立刻變了臉,他犀利的眸落在喬婉君臉上。
“你想做什麽?”
一個閨中夫人,不用上陣殺敵,需要軍隊做什麽?
更何況,軍隊可是朝廷的,若是讓聖上知道他濫用職權,將令牌當兒戲,隻怕整個國公府都要傾覆。
“阿婉,莫要胡鬧!”他警告道,“這種話可不能說,小心被有心之人聽了去。”
當今聖上多疑,他兢兢業業為其效力多年,猶不能讓其完全信任。
若是夫妻倆的今日閨房之話被有心人利用,隻怕誰也保不了喬婉君。
從沈落衡嚴肅的神中,喬婉君大致也猜到了他是怕狗皇帝的猜忌。
是以,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道,“我知道你早前已經在軍營中安人手,也知道你不安於一個大理寺卿。”
沈落衡聽說著,麵從震驚到疑,再到欣賞。
他的阿婉果然還是那麽的聰明,知道他的遠大抱負。
然而的下一句話,直接讓他如墜冰窟。
“那你知道,皇帝對你忌憚已久,已經準備將你舍棄了嗎?”
沒見沈落衡的時候,曾想過,要不要將這些事明明白白的說出來。
畢竟說出來了,沈落衡肯定會質疑,本不好解釋,也拿不出證據。
但,若是不說的話,一切都將難以進行。
要行的事,難於登天,是殺頭之罪。
若是藏著掖著,隻怕這輩子死了,也看不到狗皇帝咽氣的那一天。
隻能賭一把。
賭沈落衡對的,對的信任。
因為這是現在唯一的籌碼。
就在說完的剎那,沈落衡瞳孔驟,難以置信地後退一步,眸摻雜了太多緒。
喬婉君不能完全看懂,但讀懂了一個淺在的。
沈落衡似乎有些懷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神病人似的···
雖然早已料到,但還是覺得有些無力。
最後隻丟下一句,“你信不信,若你不想我和孩子死於非命,就留個心眼。”
“他不值得你盡忠。”
“令牌我就不要了,宋源再加上一些影衛也夠了。”
本也沒打算真的要什麽調軍隊的令牌,隻是借這個機會給沈落衡提個醒。
當今的狗皇帝不是什麽好人,手中有軍隊的話也有更多的話語權。
沈落衡卻沒打算就這樣被蒙混過去。
的反常,讓他不得不擔憂起來,離開他的這些日子,究竟是經曆了什麽。
“阿婉。”沈落衡快步到麵前,攔住,麵嚴肅,“這些日子,你遇到了什麽?或是,見到了什麽人?”
為何會知道的那麽多,還忽然關心起以前從不會過問的事。
從書信讓他將周青和陳大夫護起來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對勁。
可喬婉君並未打算告訴他事,隻是看他,道,“約法三章第二條,不要問我為何。”
沈落衡啞然,將線拉了一條直線,頭滾數次,這才住。
他又想到了武夫人的那些話,‘別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如今,對他來說,阿婉能重新回到他邊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以後再說。
喬婉君見他沒再追問,心中的石頭放下來,又去收拾東西。
沈落衡見狀,拉住忙碌的雙手,拉著走到床邊。
“有我在,這些哪需要你親自做?”
“你好生在這休息,想做什麽,直接吩咐我就行。”
喬婉君失笑,他還是那樣,隻要在他邊,什麽都不需要心。
“行了,你也別忙了。”喬婉君指了指大門,道,“我了,你幫我去弄些茶水來喝。”
沈落衡一聽,點頭立刻出門。
喬婉君趁這空檔,將包袱收進了櫥,免得沈落衡待會又說要替整理。
很快,沈落衡便趕回來了,臉上一臉嫌棄。
“怎麽了?”問。
沈落衡抬了抬手中的托盤,道,“這裏的茶水實在太糙。”
那可不,為了能平安回京,一路上都不敢太過招搖,低調得不行,連好一些的客棧也不敢住,就怕被秦王的人逮住。
想到這裏,眸一變,“你沒為難西華的人吧?”
為了確保喬婉君的安全,武西華在客棧中留了人保護。
沈落衡進了的房間,都無人來看一眼,說明武西華的人被沈落衡的人給看住了。
“他們無事。”他說。
喬婉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而後冷不丁來了句。
“杏兒現在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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