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種痛苦，還歷歷在目。

柯黛真的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一次都快要了半條命，還有第二次？”

褚厭比還張，眉宇間充斥著森冷的霾。

“沒有最好，那就說明沒啥事，皆大歡喜。”白則說完，拿起筷子開吃。

對面的男人沉沉盯著他，“如果有呢？”

這話一出，柯黛清楚的看到，白則停下夾菜的舉。

開始忐忑，有種不好的預。

“…麻煩大。”白則實話實說：“但也不能太早下定論，總而言之一句話，到時候看況。”

柯黛握筷子，眼前這一大桌子的食，讓提不起胃口。

褚厭看著心里不是滋味，又重新看回白則，“會不會是你的藥有問題？”

“what？！”

“你給治臉的配方，涂上去也許會產生副作用，有沒有這個可能？”

“不，絕不可能。”白則毫不客氣的懟回去，“你別找不到理由，就把黑鍋往我頭上扣，我配制的藥材獨一無二，除了不能化妝，不能見，這兩個注意事項，其他方面絕對沒問題。”

褚厭指尖輕敲桌面，“不能化妝，不能見，只有這兩點是吧？”

“是。”

白則斬釘截鐵。

豈料下一秒，褚厭就冷了神，“那你還他媽說什麼不能出汗？不能劇烈運？”

“……”

白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中計了。

上次為了整褚厭，他故意附加了這個無中生有的注意事項。

剛才竟然被試探出來了。

他著頭皮解釋，“哦，這點也要格外注意，我剛剛忘記說了。”

褚厭信他個鬼，手指了他一記，隨后目轉向柯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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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沒，這小子有時候也不靠譜，說話百出，跟瞎幾把扯淡一樣，剛才那些話不能全信，所以別往心里去，知不知道？”

柯黛忍俊不的勾起。

知道。

褚厭是不想讓有心理負擔，才借著這個話題，驅散的負面緒，逗開心。

……

但自那以后，柯黛還是會到惶恐不安的焦慮。

卻沒表現出來，永遠都是一副無關要，沒心沒肺的態度。

試圖用看淡生死的心態，來偽裝自己。

褚厭寸步不離陪著，哪怕有事要忙，也會把帶在邊。

然后盡可能的出時間，親自帶去南鏡洲主城區的各個旅游景點散心。

想方設法讓開心，轉移的注意力，省得一靜下來，就開始杞人憂天，想那些有的沒的。

這個時候，褚厭就會在心里問候白則的祖宗十八代。

說話留一半，像個定時炸彈，讓人心驚膽戰。

一整個折磨心態的作。

風和日麗。

柯黛扶了扶太帽，轉頭看向旁的男人。

褚厭穿的休閑，黑短袖遮不住悍的形，出來的手臂理分明，還有一只布滿繁瑣紋，腕上的佛珠亦正亦邪，一副遮鏡擋住半張俊臉，氣場毫不減。

屬于那種走到哪兒，都是人群中最矚目的焦點。

他正拿著平板電腦，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行云流暢，三兩下搞定

，舉起來往后一遞。

陸九從他手里接過。

“數據已經代，直接讓實驗室遠程對接。”

“是。”

等他們說完話，柯黛反握住男人的手，朝遠一指，“褚厭，我們去坐那個吧。”

他順勢看過去，眉峰微微一挑。

喲呵。

天。

“行。”男人眼底浮現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應該刺激的。”

柯黛無語的瞥他，“我先強調，只是上去坐一圈。”

褚厭嗯一聲，牽著朝那兒走，“只做一圈。”

天啟后，以一種緩慢的速度遠離地面，升上高空。

狹小的空間里，氣氛微妙，曖昧。

這種環境下，確實很像別人口中說的，適合小用來干“壞事”。

柯黛沒這個心。

盡管門一關，就被褚厭拉到上坐著，男人摘掉墨鏡，把帽子也摘了。

頭發散落下來，他開始親，手從服下擺進去，一路到暗扣。

解開的那刻，男人炙熱的薄上頸子，輾轉吮吻。

柯黛微微側著頭，放眼去，視線中是整片景點的全貌，能看到各種各樣的游樂設施。

“褚厭……”

“嗯？”

他應的心不在焉，順著的鎖骨往下親。

“你說我會不會突然就這樣死了？”

一句話，不僅煞風景，還像一盆冷水朝褚厭迎面潑過去。

他瞬間擰眉，往后推開幾分，看著眼前這張一本正經的臉，“瞎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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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黛表認真，“我是假設。”

“沒有假設。”他聽著不太痛快，“該檢查的都檢查了，你倍兒棒，可以長命百歲的那種。”

柯黛被逗笑，“得了吧，那我不是老妖怪了。”

褚厭笑不出來，神肅冷，“別多想，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白則不是說了，可能會出現第二次相同的況。”

“你聽他放屁，他也只是猜測，又不敢確定。”

褚厭掌心覆上側臉，繼續安，“而且這都第三天了，你不照樣好好的，或許本沒有他所說的第二次，那小子嚇唬你的。”

柯黛忍不住揚起角，“那我問你，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你會不會另尋新歡，上其人？”

褚厭的回答是在腰上用力一。

“啊—！”

著子了一聲，腰那塊兒又疼又，氣的不行，“你干嘛。”

他瞇了下眼，“你這張，專說一些我不聽的話，故意的是不是？”

“我就隨便問問，又不影響什麼。”柯黛不依不饒，“你倒是回答我的問題啊，會不會？”

褚厭反問:“你覺得呢？”

柯黛:“……”

覺得？

憑褚厭那偏執勁兒，認為自己只要活在世上一天，他就會誓死跟糾纏到底，不可能對別的人心。

但不確定，倘若自己不在世上了，褚厭找誰糾纏去？也沒把握保證，他是否會敞開心扉，讓另一個人住進去。

柯黛沉默半晌，由衷開口:“我希你會。”

褚厭眸一凝，“你的意思是，希我上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