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分案而食,珍饈味皆送口中。
魯克故意上了一些山珍海味,試一試阿鬥的見識,算是終極考驗,亦是另一個層次的下馬威。
“意思是,你看我富不富,以後跟著我混,有你發財的時候。千萬別有能和我平起平坐的心思。”
不多會,後廚心烹製的熊掌被端上了桌,這道菜肴猶如一件藝品,掌心被巧妙地切割均勻的塊狀,散發著人的香氣,完全看不出熊掌的樣子。
阿鬥輕輕夾起一塊片,隻見它外皮澤金黃,質厚實,纖維在下都仿佛能發。
他輕輕一咬,熊掌那獨有的鮮口瞬間在口腔中發開來。質細膩而富有彈,仿佛是在舌尖上跳舞,帶著一野的風味,讓人罷不能。
他讚道:
“此熊掌之醇香,獨異於眾,若山間之氣,帶深林之靜謐,又蘊狂野之熱烈。啖之,若置於廣袤之山林,與天地合而為一。”
魯克聽後,心中一陣又驚又喜。
他沒想到阿鬥一口便品嚐出了原材料,還對食有如此高的鑒賞力,還能用高雅的措辭表達出來,這絕不是小家小戶的子弟能做到的。
對於今後的合作,他更有信心了。
眾人也被阿鬥的描述所吸引,紛紛夾起熊掌品嚐。
黃皓沒資格吃,他站在阿鬥後聞了聞,胡謅道:“這似乎不是西域的熊啊,這是益州黑熊的香氣!”
王聚出震驚的臉,也嚐了一口,隻覺得質鮮,口細膩,但是無論如何也嚐不出產地。
心驚道:“劉公子到底是什麽家庭!什麽生活檔次!一個小跟班,竟然能聞出熊掌的出!他跟著劉公子聞過多食才能有此見識?可怕!”
魯克亦是有些吃驚。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頭熊的出,但是,這個小廝竟然敢於當眾,靠氣味猜測產地,想必見識過各地的黑熊了。
這時,阿鬥喝了一口酒,笑著道:
“這葡萄酒果香濃鬱,酒香飽滿優雅,口自然,餘味悠長,與這山珍海味相得益彰。
魯太守,您後廚裏有高手啊,竟然能將葡萄酒的酸甜與熊掌的鮮完融合,讓人回味無窮。”
魯克沒想到阿鬥不僅品嚐出了菜肴的珍貴,還能品味出葡萄酒的獨到之,他讚賞道:
“劉公子果然是個懂得品味的人。這葡萄酒是我特意從遠方引進的,與這些山珍海味搭配相得益彰,是專門招待貴客的。”
阿鬥還沒說話,黃皓嘀咕道:
“也不算遠吧,這酒產自樓蘭,製酒方法有些生疏,比安息的葡萄酒差了好幾個檔次。”
阿鬥瞪了他一眼:“閉!”
黃皓嘟囔:“本來就是嘛!這酒確實沒有我們在安息比倫城喝的酒好,而且,這酒杯也不行!”
說著,他在阿鬥嚴厲的目下,執拗的取出了一個晶瑩剔的玻璃杯,倒了三酒,送到魯克的食案上,道:
“魯太守,有道是葡萄酒水晶杯,您看,隻有純明的水晶,才能顯出葡萄酒如同紅寶石般的高雅澤。”
王聚見了,驚道:“這個小子,是管珍寶倉庫的嘛?隨時能從上拿出寶!”
魯克也驚了。
他在涼州多年,結了來自中原、西域和草原各地形形的人,自認為見多識廣,今日竟然在眼前這兩個小夥子前,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
阿鬥忽然喝道:
“小黃子,你太放肆了,怎敢在魯太守麵前賣弄這些破落玩意。太守府肯定有一大堆琉璃,不給你看而已。
形勢如此張揚,不看我眼,扣你一個月薪水!以儆效尤!”
黃皓苦著臉道:
“扣我20貫錢?公子,這也……”
阿鬥板著臉:“嗯?”
黃皓一哆嗦,趕回到自己座位站好,小手在腹部安頓好,頭低的不能再低,一不,一聲不吭,老實的不要不要的。
王聚耳中久久回著“20貫”這個字眼,不能自拔。
魯克有些尷尬地道:
“劉公子家教很嚴啊。”
阿鬥連忙道:“下人無知,無端炫耀水晶杯這種賤品,貽笑大方,實乃吾之過也。魯太守見笑了。”
“玻璃杯是賤品?老子縱橫西平郡數年,都沒采購到這麽致明的酒杯呢!如今的年輕人都這麽炫富的嗎?”
魯克見自己的下馬威又了回旋鏢,打到自己上,表極其不自然地一笑,招手道:
“吃菜!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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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阿鬥已然為了太守府的貴賓,再也不被人當做待招攬的手下攻略了。
魯太守和王校尉頻頻舉杯,阿鬥和他們談笑風生,時而講些西域各國的風土人和閑趣事,時而說著西域的商業辛。
魯克二人聽得聚會神,不知不覺,酒宴已然了阿鬥的主場。
待眾人喝高了,王聚作詩一首:
“西域風異,貴客話春秋。商海藏辛,談笑酒香浮。異邦多奇趣,風土展新圖。今宵共此醉,明朝耀宗族!”
“好!”
眾人齊聲喝彩。
魯克來了興致,也做了兩首打油詩,隨後讓阿鬥做一首。
阿鬥謙虛的擺擺手:“不了……不了……”
魯克見終於有製阿鬥的機會,一再出言“慫恿”,那眼神再說:
“老子文才比你強!”
阿鬥隻是笑笑,黃皓卻而出,大聲誦了阿鬥在潼關和曹植文鬥時,“借用”的《水調歌頭·把酒問青天》。
一首詞罷,酒宴上雀無聲。
魯克聽後稍稍一品,臉當即紅裏黑,再也沒有詩,幽幽的道:“今日醉了,明天咱們再把酒言歡。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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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
張鶯鶯和關肩靠肩坐在窗前。
“鶯鶯,陛下什麽時候能回到長安啊!”
“快了,相信,他肯定在快馬加鞭,急於往長安趕路呢!”
關道:“我擔心他會走走停停……”
張鶯鶯笑道:
“怎麽會呢,我們這麽想他,他也肯定想念我們,若不是因為參加昆侖封禪的大批文武拖累著,他八已經抵達長安了!”
關點點頭:“對哈,當年我和他去救父親,可是日夜趕路都不疲憊呢!肯定是滿朝文武拖累了陛下的行程。”
張鶯鶯重重地點點頭: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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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
諸葛亮送走太守,心道:“陛下,您現在在哪裏,大隊過幾天就抵達榆中了,你倒是給臣個訊兒啊!
您到底能不能準時趕到啊!可別誤了歸期!”
“報!”
一個驛卒匯報:
“諸葛軍機,這有封信,是一個名為李白的送來的!”
諸葛亮一驚,連忙接過信,看了看,道:“來人,喚許儀和沈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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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都城。
阿鬥躺在榻上,盤算道:
“明天,我得給魯克一個驚喜,讓他集結全部私鹽網絡,以便我一網打盡!”
想到這,他對黃皓說道:
“去準備筆墨紙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