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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律師別虐了,溫醫生不要你了》 第164章 他去委托

“怎麽可能?!”

    “是,我們也覺得不可能,可是恒生醫藥後麵的場景您也看見了,那些東西,說傅知越作為他們的顧問律師完全不知道,大眾肯定也不信。”

    “他就是不知道啊,”溫楚淮掀了被子就要下床,“那地方防衛很嚴,就連我都進不去,他怎麽可能進得去,怎麽可能知道這種地方,李仁他們也不會讓他知道。”

    “是,您說的我們都相信,但是現在事鬧得滿城風雨,警方也需要給大眾一個代。何況還有虛假訴訟的案子在他上,那個案子給他定的主犯。”

    “虛假訴訟?”

    “是,有一個案子,他是主辦律師,裏麵的一個證據材料,上麵的公章可能是偽造的。”

    “那也是秦茂川給他的,跟他有什麽關係?恒生醫藥呢?”

    “恒生醫藥把秦茂川推出來了,”薑修遠說,“說這件事都是底下人做的,和恒生醫藥沒有關係。”

    “……”

    和溫楚淮當初預想的一模一樣。

    秦茂川,打從一開始就是個餌。

    “老師!”薑修遠趕攔住他,“你現在不能出院,醫生說了你要好好休息,過一會還有個檢查要做。”

    “讓開!”

    “不行……”

    薑修遠撲上去抱住他,想把他摁回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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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溫楚淮的力氣出奇的大。

    薑修遠說什麽,溫楚淮已經聽不見了。

    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

    他要出院。

    他要去幫傅知越找律師。

    “您出去了也沒用!”薑修遠掰住了溫楚淮的肩膀,一雙通紅的眼睛瞪著他,“高澤說了,不是近親屬,委托不了的!”

    刑事訴訟上的近親屬。

    父母、子、同胞兄弟姐妹。

    或者,配偶。

    可是溫楚淮,沒有最後一項的資格。

    溫楚淮的掙紮弱了。

    從來風雪不催的脊梁看起來有些彎。

    他坐在病床上,抬手捂住臉。

    薑修遠歎了口氣,輕輕蹲下,抬起的手不知道該往哪擺,最後扶住了床沿。

    “沒用的,老師,您出去也沒用,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

    “您放心,傅知越他自己就是律師,他當然知道怎麽澄清自己,您現在就是要把您的養好……”

    “不、不是,”溫楚淮捂著臉的手慢慢放下了,出一雙淋淋卻又異常堅定的眸子,“不是,我要出去,我能幫他委托律師。”

    “老師……”

    “我是他的意定監護人。”

    “……”

    “是,三年前,我惱他自作主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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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楚淮嗓音有些發,話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

    三年前傅知越科打諢的笑臉好像還在眼前——

    【你去拿,拿了就說是我冒充的你的簽名,到時候人家追究起來,我大不了這個律師證不要了。】

    【還有你們醫院,你們醫院病案上也有記錄吧,為什麽昏迷狀態下的人能簽意定監護協議書?他們還按照這個協議書給你開化療通知單了?】

    【到時候萬一再出點什麽事,我和醫院都得承擔責任。你去吧,現在就去!】

    那時候的溫楚淮被他氣個半死,一掌拍在他臉上,可是那混小子,打了左臉給右臉,隻要他同意化療。

    隻要他願意活下去。

    溫楚淮氣個半死還是去醫院把那張傅知越假冒的委托書給換回來。

    回到家,傅知越還跟個大狗似的,黏在溫楚淮邊,“哥,你還生氣吶?你別生氣了唄……”

    溫楚淮轉個,不理他。

    傅知越又繞到他另一邊,“哥,我買了好多好吃的,你想吃哪個?我給你拿來?”

    溫楚淮還是不理他。

    到後來傅知越沒轍了,自己咚咚咚跑回書房。

    沒過幾分鍾,傅知越拿張紙出來了,塞到溫楚淮手裏,“吶,我是你的意定監護人,你也是我的意定監護人,這樣是不是就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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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傅知越見他終於瞟了一眼自己遞出去的東西,趕針,“那你別生氣了嗷!不興生氣了!”

    溫楚淮踢了他一腳。

    後來那張意定監護的協議書被傅知越好好地珍藏在了臥室床頭櫃的最底下一層。

    連帶著的,還有兩份囑——

    但凡雙方有一方出了意外去世了,所有的財產都歸屬於對方所有。

    他們打不了結婚證。所有的財產在國,就算是在國外領了結婚證,真要是按照國際私法,到時候產也是分不到對方上的。

    他們隻能用這種方式,笨拙又赤誠地堅守著自己對對方的保護和承諾。

    溫楚淮還記得那天,把這幾張紙放進那個屜裏的傅知越格外珍重。

    法學生說不出來什麽浪漫的話,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

    “哥,我什麽都給你。”

    如今三年過去了,那幾張紙看起來比三年前要暗沉。

    紙上凹凸不平,是眼淚滴在上麵又風幹留下的痕跡。

    溫楚淮幾乎能想象,在他不在的這三年裏,或許傅知越曾經無數次拉開過這個屜,把這幾張紙拿出來,一個字一個字地讀。

    而如今,溫楚淮把它拿出來了。

    他撥了個電話,幾乎是等待音一響,那邊就接通了,“溫醫生,傅知越那邊怎麽回事啊?我怎麽這兩天看新聞,這小子現在怎麽法製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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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悉的聲音讓溫楚淮找回了點神誌,“嗯,就是因為這件事給你打電話,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去律所找你談?”

    “有時間有時間,我們和傅知越好歹也是當年一起上過辯論場的‘戰友’,知道這事以後都等著給他辯護呢,但是苦於沒人委托,我們也沒法主。那這樣,我把我們律所的定位發給您,您看是我去接你還是你打車過來?”

    “我過去就好。”

    “行,那我通知他們一下,讓他們幾個也過來,大家一起商量個對策。”

    那邊語氣很急,是律師說話專有的那種語速和態度。

    溫楚淮把協議書裝進口袋裏,看了一眼地圖上的定位,“好,我預計半個小時以後就到。”

    他掛了電話,抓起車鑰匙出了門。

    從來都從容不迫的人,今天是真的慌

    以至於他沒有發現花壇後麵藏著的一閃而過的人影。

    他趕到律師事務所,之前和傅知越並肩戰鬥的幾個人,現在也都在各自的領域閃閃發,其中就有專攻刑事領域的,溫楚淮當場就跟他簽了委托合同。

    “這件事就拜托你們了。”

    “溫醫生放心,本來這個事一出來我們就想找你問問況的,但又不好打擾你,現在你來委托了,我們必須把事給你辦好。”

    “就是,傅知越這小子是什麽樣人我們怎麽可能不清楚,保不齊又是被人坑蒙拐騙了,天天不長點心。”

    “溫醫生也顧好自己,我看你也瘦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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