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的第二個新年。
江祁雲和顧慈帶著江逾白一起到溫家拜年。
老太太的大不如前,記憶也退化的厲害。
看到顧慈時,還是會像以前那樣喊阿槿,握著的手說好久的話。
從前顧慈跟著溫家的孩子喊老太太,現在跟著江祁雲喊外婆。
午後,從老太太住的小院裏走出來,顧慈和江祁雲緩步走在溫家的卵石路上。
這個地方住過九年,每一個角角落落都是悉的。
明明沒有刻意往那邊走去,可兩人卻像是有心靈應似的,一路往花園走去。
瑜城的冬天又又冷,但午後的灑在人上,卻是暖的。
江祁雲在椅子上坐下,他一言不發擁住,讓坐在自己上。
顧慈輕著他的肩膀, 無聲地著他的緒。
“外婆特別喜歡你。”
好半晌,他才說了這麽一句話。
半是平淡,半是憾。
顧慈語氣輕緩,“外婆以前跟你說起過我嗎?”
江祁雲微微點頭,“說過。”
“我總是假期來這,而你一到假期就不在了,總是錯過。”
無數次想過,如果早一些與相識,是不是就不會有那些晦暗的後來。
顧慈握著他的手,指腹著他腕上那塊淺淡的咬痕印。
“祁雲,別再想過去的事了,命運怎麽安排都是定數。”
江祁雲對於這段過往,別扭到有些固執的地步了,哪怕過去的再久,也知道他放不下。
……
晚上,他們在溫家住了下來。
江逾白和他表哥一塊住,兩個孩子也隻有到過年的時候才能聚在一塊。
舅媽給他們安排的房間在二樓。
顧慈洗完澡後,江祁雲卻和說了句,去找舅舅有點事便出了房間。
著他離去的背影,微微歎了口氣。
還以為現在是看不出他說謊的樣子嗎?
顧慈在房間裏等了他半小時還沒見他回來,披上外套走出去。
走下樓,循著記憶裏的方向,走到一樓最東邊的那間房間。
當年江祁雲生病的時候眼睛不好,為了方便他出進,他就是住在樓下這間房間。
這間房間對來說承載了太多的痛苦。
可此時此刻站在這,手握著門把手,心卻是平靜的。
過去,已經過去了。
顧慈打開房門,裏麵有落地燈微弱的線出來,於那昏黃的線中,看到了站在窗邊的男人。
書櫃,書桌,沙發,床,擺設一如當年的模樣。
就知道自己沒猜錯,他到這來了。
緩緩走至窗邊,什麽都沒問,手臂從他後環上他的腰,主抱住他,地抱住。
“不怪你。”
如是說道。
“祁雲,我爺爺以前說過,天忌滿,人忌全,哪有那麽一帆風順的人生呢,但我們現在好好地在一起了不是嗎?”
“我們還有那麽多以後呢。”
江祁雲握著的手,微垂下的眼睫籠罩下一片翳。
房間的氣氛抑著,顧慈見他還不理,幹脆抬起手,把自己的手腕湊到了他邊。
的聲音悶悶的,“要不然你也咬我一口?”
男人握著的手放在邊輕吻。
讓他咬,怎麽舍得?
江祁雲轉過,眼眸深邃,眼底有微閃爍。
“那時候得多疼啊?”
顧慈聽著他哽咽的聲音,不想回憶,也不讓他回憶。
那是真真實實存在的痛苦,是的,也是他的。
是害者,走出來也就出來了。
可他大概是永遠沒辦法原諒自己那一瞬間的選擇。
顧慈主捧著他的臉,親吻著他的。
一時間仿佛變換了時間與空間,又是那個昏暗抑的雷雨天。
不想他再被這經年累月的愧疚折磨。
抵上他的額頭,低緩的聲線如細雨春風在他耳邊漾開,“祁雲,如果過不了心裏這個坎,你就這麽想……”
“以我為始,以我為終,好嗎?”
江祁雲深深地凝著的眼睛,似要將的樣子刻進自己的靈魂裏,是這輩子還不夠,祈求著如果還有下輩子,他還能一眼認出來。
許久後,他手抱住。
“好。”
始於你,忠於你,終於你。
房間燈變得和溫馨。
那個沉悶的雨天漸漸遠去。
抑不再,沉悶不再,耳邊隻餘下織在一起的繾綣呼吸聲,訴說著彼此的意。
……
(全文完)
……………………
1、小慈和江總的故事就到這全部結束了~
2、微博還會更新一章(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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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連載期間更新慢,更新不穩定,承蒙各位仙厚,下次我一定端正態度,給大家更好的追書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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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你們~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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