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象臺說那天是三月最低溫，而他穿得很單薄，子很瘦，”

“那并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卻是我第一次心。”

窗外的涼風刮蹭著的皮，江稚茵看著飛出去的紙條，想起江琳告訴的話，于是緩慢眨雙眼，啟默念。

*

*

月亮半天只了一個角出來，剩下的都被云彩吞吃進去，江稚茵等得不耐煩，開始催孫曄：“這還能看到嗎？再晚下去，我媽得罵我了。”

孫曄抬抬眼鏡：“馬上了，這片云馬上就飄走了。”

江稚茵坐在鐵軌上，屁硌得生疼，丟了手里揪著玩的油菜花，拍拍擺站起來，另一個朋友拿著手機跑過來向展示：

“你看，我拍得不錯吧，說了一定給你拍圖。”

那片云忽地散了，孫曄大聲喊江稚茵的名字，瞇著眼，把手機亮度調高。

滿面笑靨擺拍的孩雙手捧著臉，畫面里應該只有一個人的，但江稚茵看見照片的角落不知道把誰又拍了進去，黑的帽衫幾乎要和夜融為一，只能瞧見一點兒被月亮照亮的鼻間，抬著手，細瘦的手指上停著一抹亮。

朋友說：“不小心拍進去的，這誰啊，也是附近的學生嗎？”

江稚茵眨眨眼：“不知道。”

孫曄還在高聲催促：“再不拍月亮云又來了！”

這一秒天地都好像被清的月浸，泡得，油菜花田漾起金黃的波，曠野的風吹過來，校服上的脊背，江稚茵后知后覺到有些寒冷，把視線從照片上離，輕聲嘆：

“蝴蝶，好漂亮。”

*

*

——“媽媽，人生是一個環啊。”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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