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站起來,讓霍燃重新躺下,給他換了一塊巾,掖了掖被角,笑容溫。
霍燃躺著,漆黑的眼眸里是一汪深海,海的深有暗流涌。
其實蘇予不會做飯,也沒有什麼力去學做飯,平時有林姨照顧,和霍燃的時候,霍燃會做飯,只需要吃就行了。
蘇予拉上廚房的玻璃門,給林姨打了一個電話。
一邊拉開冰箱門,一邊問道:“林姨,怎麼熬粥呀?”
林姨有些驚訝:“你要做飯嗎?別燙到手了,我馬上就回去了,你要是現在想喝粥,就點一個外賣。”
蘇予彎了彎眼睛:“林姨,我想自己做。”
“好好好。”林姨的聲音很溫。
蘇予點下了手機的免提鍵,聽著林姨的指揮。
認真地抿著,找到了米,裝在盆里,開始淘洗,細長的手指在水里著,過濾干凈后,將米放進鍋里,裝了適宜的水。
林姨聲音含笑:“你找到菜了嗎?我就放在冰箱的保鮮柜里,你找到小白菜了嗎?”
蘇予打開冰箱,掃視了一圈,沒看到。
然后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林姨說的是公寓的冰箱,這是霍燃家的冰箱。
電話那頭的林姨聽到翻東西的聲音,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沉默了幾秒,遲疑著問:“阿予,你是不是不在家里啊?”
蘇予停頓了幾秒。
林姨對蘇予最了解不過了。
蘇予突然想學煮飯,又在別人家里,林姨一下就想起蘇予之前說過不想和陳言則結婚,有喜歡的人了。
林姨在心里嘆了一口氣,但什麼都沒說,只是繼續指導蘇予煮粥。
蘇予很認真地煮著粥,不過可能沒有天賦,呆呆地看著鍋里煳掉了的粥,反應過來后,手忙腳地關掉了火,又掛掉和林姨的通話,將粥全部倒掉了。
蘇予走到廚房的玻璃門,往客廳去,沙發上,霍燃仍舊躺著,閉著眼睛,皮有些蒼白,濃的睫輕輕地抖了一下,在眼瞼下投下整齊的影。
蘇予有些愧疚,他一早上沒吃東西,自告勇要做飯,粥卻煳掉了。
想了想,只能點了外賣。
蘇予怕外賣小哥按門鈴的聲音吵醒霍燃,所以提早打開了公寓門,就在玄關等著外賣小哥的到來。
霍燃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正在忙碌的蘇予。
人將頭發綰在腦后,有幾綹碎發垂落在臉側,風輕輕地拂著,出了白皙圓潤的耳郭,線折,上的皮白得反,仿若籠罩著一層霧氣。
蘇予正好將點的外賣裝進家里的碗碟里,轉頭看去,對上霍燃的眼睛,笑了一下:“你醒啦?”
的眼眸漆黑,眉眼彎彎,眼尾下垂的弧度顯得很溫。
霍燃“嗯”了一聲,嗓子仍舊是沙啞的。
蘇予走過去,了一下他的額頭,聲音很輕:“你退燒了,快去喝粥吧。”
桌上是漂亮的菜,一看就不是蘇予做的,霍燃漆黑的眼里泛起了笑意,似是星浮。
他睡了一覺之后,神了許多,坐在桌旁,勾了勾薄,啞著聲音道:“你做的?不錯。”
蘇予的耳朵都紅了,有些燙,睜著黑白分明的眸子,搖搖頭,誠實道:“外賣。”
霍燃沒忍住,笑出了聲。
吃完飯,出了一汗,霍燃覺得全都輕松許多。他回到臥室,準備換干凈的服,找到了手機。
果然是沒電了。
他上充電,等他換好服的時候,手機也已經開機了,跳出好幾個來自蘇予的未接電話,他往下,還有來自蘇予的未讀短信。
他看清短信容后,抿了,下頜的線條有些繃,眼眸沉了沉,眼神出了幾分凌厲。
他一邊打領帶,一邊走出去,看了眼蘇予,問:“你又收到了匿名快遞?這次是盛晚的尸照?”
“嗯。”蘇予輕聲回答,“我想不到會是誰給我寄這個,覺是惡作劇,但又不像。”
“公寓走廊上不是有監控嗎?”
“我還沒去查。”
“我現在跟你去查。”
霍燃骨節分明的手指系好了領帶,微微抿。
因為蘇予開了車,所以霍燃干脆不開車了,直接坐在蘇予車子的副駕駛座上,一路安靜。兩人下了車之后,直奔公寓的監控中心。
兩人排查昨天的監控,看得眼花繚,卻沒有什麼進展。
忽然,監控屏幕上的畫面定格了。
保安看著屏幕上抱著快遞箱子的人說:“這個是負責我們這個片區的快遞小哥,不是生面孔。”
快遞小哥看起來很普通,沒有什麼問題。
霍燃抬眸看了眼保安,問:“這位快遞員住在哪里?或者,他的快遞收件站點在哪里?”
保安說:“就在小區東門。”
霍燃要帶蘇予繼續查下去,蘇予攔住了他:“算了,我這段時間先搬回老宅居住。我們手上還有其他案件,先放下這件事吧,可能是有人惡作劇,也有可能是當事人報復,我做檢察的時候也經常遇到。”
第4章 漫長的九年,短暫的九年
謝申不肯配合,再去見他也只是白費工夫,霍燃和蘇予就等著陸浸的調查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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