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早已經聽得不耐煩了,不等蘇予再說什麼,他邁開長,聲音傳來:“蘇予,我們該離開了。”
蘇予最后看了秦譽一眼,收回視線,地跟在了霍燃后。
到了霍燃車上,蘇予問:“我們再去找溫遙嗎?或許知道這個案子的真相。”
霍燃啟了汽車,神依舊冷靜沉著。
他瞥了蘇予一眼,勾了一下角,淡淡道:“蘇予,真相的確存在,但律師沒辦法知道,找出真相也不屬于律師的責任,我們不負責查案。”
蘇予眨了眨眼睛:“那我們去做什麼?”
霍燃笑:“先去吃飯。”
蘇予:“哦。”
車子緩緩啟,車一下安靜下來。
蘇予側眸,微微仰頭,忽然對上了霍燃的目。這雙眼睛和的記憶里的那雙眼睛一樣,都是這樣干凈,只是現在這雙眼睛里多了疏離。
路口的紅燈還在計時,霍燃仍舊注視著,原本寬敞的車廂倏然變得擁起來。
蘇予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劃破了凝滯的空氣。蘇予松了一口氣,低頭去找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瞬間,手指微頓,突然有些心虛地背過霍燃,很快接通了電話。
“喂。”低低地道。
霍燃沒有說話,收回視線,眼里淺淺的笑意緩緩消散,下頜的線條在線下出一冷峻。
車廂里的溫度又漸漸冷了下來。
他知道打電話給蘇予的人是誰。
陳言則,蘇家認可的人,可以名正言順擁有蘇予的人。
那頭的陳言則聲音溫潤:“阿予,我回來了,你在哪里?”
蘇予下意識低了嗓音:“剛剛下庭。”
“抱歉,公司突然出了事,阿晟出庭我也沒能陪在你的邊。”
“沒關系。”蘇予垂下眼,笑道,“阿晟會沒事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陳言則讓蘇予給他分一下所在的位置。
蘇予說:“好。”
蘇予掛斷電話,車兩人又是一路沉默。最后,車子停在一棟大廈前,蘇予下了車,霍燃讓先去餐廳,前臺引著到了一間包廂。
蘇予推門進去,才發現包廂里還有一個人。
一個年正窩在沙發上,低頭打著手游,聽到聲音,頭都沒抬。直到一盤游戲結束,他才抬頭揚了揚眉,與蘇予打招呼:“你好。”
年眉清目秀,紅齒白,皮白皙。
蘇予笑了笑:“你好。”
過了一會兒,霍燃和另外一個孩一同走了進來。孩看起來像一個大學生,穿著背帶,扎著蘋果頭,眼睛又黑又圓。
跟蘇予打了招呼后,就跑到那個年旁邊看了看,然后毫不留地開啟了嘲諷模式:“陸浸,你這小學生還是快別打游戲了,分都快掉了,只會當人民幣玩家……男人不能慫,正面懟啊!”
陸浸結束一局游戲,功掉了等級,他氣得要發瘋,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恨不得狠狠地踹沙發幾腳,快要吐:“祖宗,我求你了,讓我安安靜靜打一會兒游戲不好嗎?”
孩指了一下他的手機屏幕,無辜道:“你的技太爛,被人舉報了。”
陸浸一看,怒道:“誰敢舉報人民幣玩家?”
霍燃失笑,點好了菜,說:“要吃飯了。”他朝著兩人揚了揚下,簡單地對蘇予介紹道,“陸浸、簡羨,自由記者。”
大概是因為輸了游戲,陸浸的心不是很好,簡單道:“陸浸,你好。”
簡羨的話就多了,笑容甜甜的,道:“小姐姐好,我是簡羨,自由記者,也可以說是線人,反正就是賣消息的,偶爾跑跑外快,替燃哥查消息。”
蘇予笑道:“你們好,我是蘇予。”
“蘇予?就是你甩了燃哥?”陸浸聞言,忽然話,意味深長地打量著,慨道,“英雄啊!”
蘇予有些不自在,不喜歡別人提起和霍燃分手的事。
偏偏霍燃靠在椅背上,在燈下,神自如。半晌后,他才說:“你幫我查一下蘇晟的老師溫遙和的丈夫,截止時間是今天晚上十二點前。”
陸浸打了個響指:“沒問題。”
蘇予這才知道,給霍燃查消息的人,就是自己面前這兩位。
服務員陸陸續續上菜了。
簡羨說:“小姐姐,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和陸浸合作嗎?”
陸浸冷冷地道:“因為某人不會開車唄,科目二連續掛五次了,即將迎來第六次。”
簡羨喊冤:“是那個教練太兇了,我被罵得都快懷疑人生了,所以才過不了。”看著蘇予,“小姐姐,你學車的時候遇到過這種教練嗎?”
蘇予搖搖頭,認真道:“沒有。”
簡羨驚訝,轉念一想:“不過,我聽說教練要麼喜歡罵人,要麼喜歡手腳,那個教練會嗎?”
蘇予:“……”
想了想,突然反駁不了。
簡羨生氣了:“還真手腳啊?我去剁了他的咸豬手!說,是哪個駕校,哪個教練?”
的學車教練是霍燃啊。
蘇予腦子里浮現出霍燃的名字的剎那,霍燃也抬起了眼眸,平平淡淡地說道:“是我。”他修長的雙隨意疊,背靠在椅背上,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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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燃一直知道,他和蘇予是兩個世界的人。她是千金大小姐、成績斐然、溫柔善良;而他是嫌疑犯的兒子、家境貧寒、冷漠寡言。但從他見到蘇予站在臺上,宣讀入學誓詞的那一刻起,他就想將她據爲己有。四年相戀,四年分離,從窮學生到知名大律師,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爲了走到她身邊。久別重逢,他把她逼在牆角,揚脣輕笑,他說:“這一次,案子與你,我都要。”與你相遇,是不可抗力。贏了再難的案子,都不如贏得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