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冷哼:“何止幾千萬?兩個億好不好!”
宋衍之驚得下掉到地上。
能結婚的都不是一般人,若換做是他,他肯定是養不起這個老婆的。但是,瞧咱們傅總,氣定神閑面不改,仿佛兩個億不是錢。
不過。
傅聿川確實大方。
很在金錢方面計較。
一是他很能掙錢,如今京城現金流最龐大的就是傅氏集團。二是他偏護自己人,不管是對兄弟還是名義上的妻子,在質方面他都不會虧待。
傅寒又說:“給林……嫂子花錢我能理解,畢竟占了個傅太太的頭銜。但林氏夫婦真吃相難看,貪得無厭!三天兩頭地給哥打電話,若是不匯錢過去,他們就跑來傅氏集團,難纏得要命。”
宋衍之:“林小姐不管嗎?”
傅寒:“那慫樣兒,在爸媽面前半個字都不敢吭,哪敢管?我都覺得跟林氏夫婦是串通好的,逮著哥薅羊。”
“我現在就等著哥手上這個國項目實施,只要紐約分公司功上市,哥就是傅氏集團當之無愧的執行長!”
“廢掉唐千蘭在公司的那些骨干團隊,把所有權勢都掌握在咱們自己手里。到時候,立馬跟林淺……嫂子離婚!”
宋衍之笑道:“結婚的是聿川,要離也是他離,你別這個心了。”
傅寒:“肯定會離,哥又不喜歡。”
宋衍之沒說話。
過了半分鐘,傅聿川看完手里的銀行賬戶流水單,將文件扔在茶幾上。傅寒繞到他旁,問:“哥,這個流水有問題嗎?”
“沒問題。”
“開銷這麼大都沒問題嗎?”
“沒有。”傅聿川說。
高額度的開銷,沒有一筆是關于金融貿易的,全部都是奢侈品消費。各大國際品牌的、包、珠寶首飾等。
傅聿川掀開眼簾,看向旁的弟弟:“你確定公司的員工都查清楚了?沒有人跟林淺接過?”
傅寒點頭,肯定道:“查清楚了,防止出錯,我還找齊特助幫忙,重復查了兩遍,真的沒有人跟嫂子接。”
氣氛凝固。
宋衍之喝了口茶,“發生什麼事?”
齊特助這會兒也進了辦公室,他將詳細的公司部員工調查表給傅聿川,隨后回答宋衍之的問題:“宋醫生,先生的私人行程被泄了。一部分只有咱們自己人知道的信息,太太都知道了。”
宋衍之幫忙分析:“會不會是因為聿川和林小姐同住屋檐下,有時候把工作帶回家,林小姐無意中看見,或是偶然聽見聿川講電話?”
傅聿川:“不可能。”
齊特助補充:“是的宋醫生,沒有這種可能。先生結婚后忙著出差工作,兩年里只回了梨園五六次,每次回去也做好了防備,從來不在梨園理工作,更不會接合作商們的電話。”
旁側。
傅寒從兜里掏出一小袋瓜子,一邊嗑一邊聽。
他聽得很認真。
誰說話,他就轉過頭看向誰。
宋衍之:“按理說,唐千蘭基深厚,在京城人脈也廣泛。費盡心思都沒能查到聿川的私,林小姐更加查不到呀。”
齊特助點頭:“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太太勢單力薄,父母不疼,唯一一個朋友還背刺,一個人如履薄冰,哪有能力去窺探先生呢?”
傅寒吐瓜子殼,道:“肯定有幫手。”
齊特助:“三爺,您的意思是,太太背后有人。太太借了那人的勢力,背地里調查先生,查到先生的項目,甚至把先生什麼時候休假推遲工作都查到了?”
傅寒點頭:“能探聽得這麼詳細深,背后那人是個高手。”
齊特助:“會是唐千蘭嗎?”
宋衍之否定:“應該不是,林小姐若真的為唐千蘭辦事,就憑掌握聿川這麼多私事兒,只要將其中幾條告知唐千蘭,聿川手上那幾個項目都不可能順利完。”
說的也對。
可是,唐千蘭不幫林淺,林淺又是從哪知道的?
出鬼了!
傅寒打起十二分神,用著那雙銅鈴般的眼睛瞪向對面的齊特助和宋衍之。
齊特助:“……”
宋衍之:“……”
“傅寒你什麼意思?我、聿川還有你是在英國認識的,十幾年分了,你瞪著那雙眼睛瞅我,良心被狗吃了?”
“三爺,雖然我跟先生的時間晚,但為先生辦事我是實打實認真且忠心的,您不該懷疑我。”
傅寒閉麥了。
他咽了里的五香瓜子,撓了撓頭。
不是宋衍之也不是齊特助,那這個鬼是誰呢?林淺又不會法,斷然不可能憑空就得到傅聿川的私人信息,一定有人告!
傅寒暗暗攥了拳頭。
在這個世界上,哥就是他的一切,比他的生命更重要。沒有人可以打傅聿川的主意,在倫敦吃了那麼多苦,眼看著哥就要苦盡甘來,誰都不能搶走哥拼盡一切打來的江山!
他一定要揪出這個鬼,狠狠地收拾對方一頓!
-
傅聿川近期都住在公司,沒回梨園。
這種“守活寡”的日子,林淺這兩年過習慣了。他沒回來,便不過問,也沒心思去理會。
這天上午。
天沉沉的,眼看著就要下雨。
林淺接到傅宅的電話,唐千蘭有事請過去一趟。換了套服,在傅聿川的車庫挑了輛黑的奔馳,驅車離開梨園。
半小時后。
車子駛傅宅林蔭道。
來的路上就下起了大暴雨,偌大一個府邸,沒有傭人出來接。林淺為自己撐起傘,邁著步子進了府宅。
進了玄關。
換了鞋。
往前走了沒幾步,就聽見廳堂里人可憐的哭聲。一聲接著一聲,是聽著心都要碎了:“姑姑,您要給我做主,林淺把我害這樣,你一定要狠狠教訓,幫我出氣啊!”
說林淺,林淺就到。
也不管旁人尷不尷尬,就那麼直地站在廳堂口。廳眾人看了過來,大家都有一瞬間的局促,那種,背地里講別人壞話被當事人聽見的心虛。
很快。
他們又理直氣壯。
唐地拉著唐千蘭的角:“姑姑,就是害我耳聾了。醫生說我耳朵治不好了,這輩子都只能戴助聽。”
屋子里還坐著其他唐家人。
包括唐的父母。
所有人都用著審視的目盯著林淺,神態輕蔑又那麼高高在上。在他們不懷好意的注視下,林淺徐徐往里走,挑了張就近的椅子坐下。
唐父拍桌:“長輩都沒開口讓你坐,你就自己坐下了,像什麼樣子!就這還是京城第一名媛,你父母是怎麼教你的!”
林淺放下手提包。
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隨后抬起頭,看向說話的人,道:“我是孤兒,我爸媽早死了,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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