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姿勢,溫冉完完全全在男人懷里,小小一只被輕松遮住。
溫冉突然想到陸宴臨走之前的那一晚。
他比現在還過分。
現在又這樣?
這男人不會是到什麼開關了吧?
溫冉了,輕咳一聲,“那個,陸宴......”
聲音很小,也就陸宴離得近才能聽見,“車里空調熱的。”
暗示意味十分明顯。
結果話音剛落,就看見他抬手調低了空調溫度。
“......”溫冉才不信他沒聽懂!
于是也不暗示了,直接出聲:“你放開我吧,還在車上呢。”
孤男寡坐個車還要打開隔板,很難不讓司機大哥想偏啊。
陸宴繼續‘誤解’,黑眸直勾勾盯著懷里人,握著的手往下,和十指相扣。
“你的意思在家就可以了?”
“嗯?”可以什麼?
溫冉抬頭,看見男人臉上帶著笑意的表,拒絕,“不可以,在哪都不可以,你要是再像上次那樣我就——”
“你就什麼?”
溫冉醞釀了好幾秒,“和你絕。”
“是嗎?”陸宴邊弧度放大,嗓音低醇,“那你說說我上次干什麼了?”
“你不說我也不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溫冉簡直要被他氣死,要怎麼說?
這種事是能說的嗎?
最后,溫冉選擇閉不理他,車溫度確實低了下來,干脆伏在男人懷里讓陸宴看不見自己。
小心思就寫在臉上,不說話了,陸宴也不覺得過分安靜,只安心抱著。
回到家,溫冉上樓洗漱,出來時陸宴剛好推門進來,男人袖子挽至小臂,不疾不徐道:“來吃點東西再睡。”
宴會上向來都沒有什麼能吃飽肚子的東西,陸宴做了兩碗面,溫冉覺自己確實了。
面對面坐在餐桌上,溫冉吃飯慢條斯理的,陸宴吃完了還在數面條。
側椅子刺啦一聲被拉開,溫冉還沒顧得上轉頭握在手里的筷子就被人突然走。
剛夾起的小青菜就這麼掉了。
溫冉癟著偏頭看他,“你干什麼?”
陸宴倒是淡定,作有條不紊將的碗撥到自己面前,“我喂你。”
“......”溫冉不到一晚上的時間被他嚇到好多次。
往后挪了挪子,神排斥,“我不。”
有手有腳讓他喂飯什麼樣子了?
溫冉不愿意,陸宴心思再往這方面飄也沒辦法。
最后碗和筷子還是重新回到了孩面前,陸宴不出聲,也不覺得無聊的盯著小口小口吃飯。
這些天其實他在A國待得一點兒也不安穩,說是每天治療,陸宴卻覺得明明比在家還要嚴重。
那種無法控制自己和心臟的覺,就是因為自己在乎的一切都不在邊,讓陸宴沒來由心跳崩盤。
吃飯睡覺都覺得心慌,最后他選擇提前回國,是因為清楚自己待下去并沒有任何用。
至于郝帥為什麼不贊溫冉陪他治療,陸宴心里清清楚楚。
因為他是庸醫。
溫冉被男人這樣看著也不覺得別扭,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溫冉心對他的那點害怕敬畏就漸漸沒了。
可能是被慣的。
吃完飯,陸宴讓先上樓,溫冉回了主臥,一進門就看見男人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
想了幾秒,溫冉邁著步子走過去,順手拿起手機解鎖。
陸宴回來就看見孩窩在床邊,上被子到腰際,暴出大片上白的。
他瞥了一眼進了浴室。
出來時溫冉還是那個姿勢,只是眉頭皺的有些深。
陸宴這才發現拿的是他的手機,于是步子放緩走過去,盡量不打擾繞到另一側上了床。
溫冉似有所覺,抿著坐了起來,在他湊過來攬的前一秒躲開。
陸宴沒,倒不是因為心里有鬼,只是怕猜錯了心思。
“怎麼了?”男人主問。
溫冉想了想,沒說話,反而輕輕嘆了口氣。
在大學時遇到過一個學長,當時學的計算機,還未畢業就因出眾的能力被國數一數二的公司簽了過去。
算一算,溫冉邊除了葉執就只有這一個計算機大神。
溫冉當時和陸宴聯姻,關于陸宴所有的信息都是在網絡上拼湊的,上面寥寥幾句,更多的是保。
拜托那位學長查了許久,到現在也還是這個結論。
不僅保,就連外網也查不到。
溫冉挫敗的,從一開始發覺不對到真正從季微染里聽到那些話,一點一點,但還是離自己想知道的相差甚遠。
說回來,這些事明明可以直接問他,卻因為對某些過于敏銳而不敢開口。
什麼,甚至不敢多想,不敢深想。
溫冉腦子發脹干脆躺了下去,脖頸卻枕到一抹溫熱,隨手將手機放在床頭柜上。
陸宴杵著腦袋低眉看,細細描繪孩眉眼,心臟麻麻驀然產生一種遲鈍的抖粟。
眸底一瞬間劃過慌,男人移開在臉上的視線,抬手關了床頭燈。
室瞬間陷黑暗。
溫冉覺自己落到一個很溫暖的懷抱,男人呼吸很重,掐著的腰用力,單手抵著的后頸往自己懷里按。
空氣升溫,溫冉有些費力的偏頭,只能看見男人閉的眼。
好像猜對了。
陸宴也許并沒有去出差。
溫冉想事到很晚才睡著,但第二日還是因為生鐘的原因早早醒了。
依舊被陸宴抱著,醒來時牽了他,男人黑眸睜開,睨了幾秒,旋即就著還在溫冉腰上的手將摟的更。
溫冉輕輕拍了拍男人膛,“我要去洗漱。”
“嗯。”陸宴上應著卻也不松開。
過了會兒,溫冉才被男人帶著起,他一句話也不說,到了浴室給好牙膏遞過去。
洗漱完溫冉意料之中被他拉著要去樓上健房。
自打了冬,陸宴晨跑的地方就換了,溫冉看見那些械就頭疼也從沒去過。
這還是第一次來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