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喝多了。”
韓思諾心里是慌的。
都不確定韓景華會不會接的電話,更別提把韓景華來。
這簡直是強人所難。
想哄哄韓志明,吃完就把人送回去,韓志明卻不依不饒,“我讓你給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打?”
“這個時間應該在陪家人吃飯。”
“我不管。”
韓志明借著酒勁耍渾,“你心里當真有我這個爸爸嗎?我只是讓你給景華打個電話,這麼一件小事你都推三阻四,你不在乎我這個當爹的,本不關心我的。”
但凡他能聯系上韓景華的人,他絕不會求韓思諾。
見他灌下幾杯酒,發起脾氣連酒杯都不用,直接抓起酒瓶就要喝,韓思諾趕奪過酒瓶,妥協道“我給打,你別喝了。”
聽到這話,韓志明總算老實了些。
他的眼神里閃過一期待,僅僅只是一閃而過的期待,可看在韓思諾的眼中,卻無比的讓心痛。
可又不能怪韓志明,畢竟他和韓景華有二十年的。
掏出兜里的手機,在通訊錄中翻找到韓景華的號碼,按了撥號鍵。
手機附到耳邊,神經都繃得的。
聽到連線通了的聲音,其實是松了一口氣的,怕自己的號碼已經被韓景華拉黑。
然而電話是打通了,嘟聲響了很久,卻無人接聽。
“可能在忙。”
韓志明點了點頭,“不急,一會你再打。”
放下手機還沒五分鐘,韓志明醉眼迷離地催促說“你再打給景華試試。”
很無奈,頂著巨大的力又撥通韓景華的號碼,依舊沒有人接。
一直到飯局結束,給韓景華打了四通電話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始終沒能和韓景華聯系上。
估計看到的號碼,韓景華故意不接。
到前臺結了賬,和言澤攙扶著韓志明離開餐廳。
回去的路上韓志明一直念叨著韓景華,還不忘叮囑,“記得把禮給,一定讓個時間回來看看我。”
把韓志明送進家門,安頓他睡下,韓思諾又把言澤送到小區門口,目送言澤坐上一輛出租車離開。
站在夜風中,想著韓志明對韓景華的那執著勁兒,心里一陣苦。
只有韓志明一個親人了,可他眼里沒有。
歐澈也快離開了,忽然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無力。
陶西和陶東一直跟在不遠,他們的車停在一個臨時車位上。
見呆呆站在路邊,不知道在想什麼,緒似乎非常低落,陶西想都沒想,一通電話打到歐澈那里。
歐澈在一家飯店的包間里應酬,為了晚回家,本可以推掉的應酬,他破天荒的應了下來。
看到陶西的來電,他起走到包間外面接聽,“什麼事?”
“夫人看起來不太對勁。”
“怎麼了?”
陶西的視線穿過車窗玻璃,再次盯住韓思諾,紅著一雙眼依舊站在原地,肩膀塌著,整個人像是被空一樣,無助又頹廢。
他將自己看到的如實匯報給歐澈,聽筒中沉默片刻,傳來歐澈清冷的聲音,“先送回去。”
“好的。
”
結束通話,他把車開到韓思諾旁邊,降下車窗沖韓思諾微微一笑,“夫人,這里不好打車,你上車,我們送你回去。”
陶東從副駕下去,為韓思諾拉開后座的車門。
韓思諾從恍惚中回過神,知道自己現在什麼境,大晚上的不能任,索聽話地坐進車里。
黑轎車一路疾馳到所住的小區,陶西找了車位把車停好,由陶東一路護送進小區,直到安全進門。
本想洗個熱水澡,鉆進溫暖的被窩好好睡一覺,從浴室出來,卻發現韓景華的電話回了過來。
沒有猶豫,立刻接聽,“景華,我是思諾。”
“我知道是你,你找我有事?”
“我爸給你準備了禮,他聯系不上你,讓我把禮轉一下。”
“是嗎?”
韓景華有些意外,“你現在有時間嗎?”
“有。”
“那你過來找我吧。”
韓景華說出自己所在的位置,是許晟開的夜宴俱樂部。
和狐朋狗友聚在這里找樂子。
韓思諾打第一通電話的時候,懶得理,后來喝了點酒,的狐朋狗友很想見識一下霸占二十年人生,鳩占鵲巢的假千金,實在無聊,思來想去便回撥了韓思諾的號碼。
正好借這個機會給韓思諾一點教訓,讓以后不要再覬覦韓崇文。
可不想有一天,韓思諾真的為的大嫂。
……
晚十點。
韓思諾到了夜宴俱樂部。
打車來的,在小區外面沒看到陶西和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陶東,想他們應該是離開了。
他們白天一直跟著,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連軸轉不休息。
韓景華在四樓的一間豪華包廂,沙發上一共坐著五個人,三男兩,韓思諾推開門走進去,視線在幾人臉上掃過,只認識韓景華,另外四個從沒見過。
包廂音樂聲量調得不大,一出現,五個人的視線齊刷刷地朝看過來。
帶著韓志明準備的禮盒,著頭皮走到韓景華面前。
對方冷冷地看了一眼,示意坐。
“我就不坐了。”
把禮盒遞上去,“給你的。”
韓景華瞥了眼手里的盒子,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誰說我讓你來就一定會收這個禮?”
“那你我來做什麼?”
“想你了,敘敘舊不行嗎?”
“……”
一時被噎住,不知該作何回應。
與韓景華一起的四個人,正用審視的目打量,還兩兩湊在一起,低聲說著什麼。
被盯得渾不自在,故作淡定地對韓景華說“如果你不打算收禮,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轉想要離開,韓景華一把抓住的手臂,語氣帶著幾分不耐煩,“我讓你走了嗎?”
“那你是打算收下禮了?”
“你坐下來陪我喝幾杯,我高興的話或許會收。”
韓思諾心里莫名很慌,“現在很晚了,我明天要上班。”
“我的面子你都不給了?”
韓景華眼神幽怨,狠狠瞪著,“就算我讓你跪下來給我磕頭,你都應該著,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