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最問了這個問題之后，姜且很是認真地思考了一下。

 證件、教案和書籍，屬于自己的東西都清理好了。

 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就是帽間那些連吊牌都還沒拆掉的服，以及各個品牌的名牌包。

 姜且跟陳最說：“品牌送來的服包包我都沒用過還是新的。”

 陳最表不是很好，“我還能留給下一個人用？”

 “你愿意的話，也不是不行。”姜且覺得無所謂。

 聽到這話的陳最表沉了下來，“我不會讓用別人不要的。”

 莫名的，姜且想到了陳鈺說的陳最的那個白月。

 也是，都是白月了，以后肯定會給最好的一切。

 真是難為他這幾年跟過了，而沒辦法去追求白月。

 姜且收起思緒，跟陳最說：“你高興就好。”

 “……”陳最一句話噎在嚨里。

 彼時，姜且已經越過陳最往外面走去。

 最后看了一眼這個住了好幾年的大平層。

 雖然這里豪華又寬敞，是很多人斗一輩子都買不起的房子。

 但這里給姜且的回憶，只有孤單和寂寞，還有無盡的等待。

 如今終于要離開這里，姜且有種如獲新生的覺。

 姜且知道陳最也走了出來，回頭看向他，說道：“你就算再忙，還是出時間跟我去把離婚證領了吧。拖著對你對我，都不是好事。”

 陳最哦了一聲，“我讓律師去辦。”

 姜且想，也許他們這樣的有錢人，離婚都不需要本人到場。

 但既然這樣，為什麼拖了那麼久？

 姜且覺得陳最就是故意的。

 是不是在婚姻中，男人只要不順心了，就算是離婚，也不會爽快地讓人走？

 姜且看不明白陳最這個人。

 姜且說：“好，那你讓你的律師聯系我。”

 跟陳最說完，姜且到底還是離開了這里。

 等姜且走了，公寓里面迅速歸于寧靜。

 偌大的空間里，是稍微有一點靜，都會產生回音的那種。

 陳最到了說不上來的孤單。

 陳最當時在想，這麼簡短的幾分鐘里，他就被孤單所襲擊。

 住在這里三年的姜且呢？

 陳最眉心擰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就一會會。

 陳最聽到從玄關那邊傳來的靜。

 他扭頭一看，以為是去而折返的姜且。

 也許真想起來，有什麼東西沒帶。

 但開門進來的，是買菜回來的安姨。

 安姨看到自家大爺站在客廳里，非常好奇地問了一句：“大爺，你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啊？”

 平時他們家大爺哪次不是晚上回來的？

 今天回來這麼早，真的是奇怪。

 陳最哦了一聲，沒什麼表地往沙發上一坐。

 安姨擔心地問了一句：“大爺你哪兒不舒服？”

 “哪兒都不舒服。”

 安姨心領神會，“看出來了，是沒回家，所以您哪兒都不舒服。”

 陳最：？

 但安姨沒說別的，提著菜往廚房里面走去。

 陳最突然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他跟姜且是因為意外才結婚的，后來這個意外沒了，自然也該離婚了。

 這麼糾纏，不過是他想弄清楚孩子的事。

 現在也都清楚了。

 再繼續問下去，也問不出一個結果來。

 陳最思索片刻后，拿了手機出來，找到他私人律師的微信號。

 給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他說：把離婚協議拿去公證。

 的確，他們這樣的人，很多事不用親自跑一趟就能解決。

 ……

 本來姜且這周應該跟宋今禾去看舞臺劇的，但姜且還沒好利索，就讓宋今禾跟梁森一塊兒去。

 反正他有兩張票，不去的話也是浪費了。

 宋今禾看完舞臺劇直接來了姜且這邊。

 姜且問：“舞臺劇好看嗎？”

 “好看啊，就是不能錄像，不然我肯定錄下來給你看。”

 “啊……你是真去看舞臺劇啊？”

 宋今禾反應過來，“你不會還想撮合我跟梁森吧？”

 “也不是撮合，就是互相了解了解吧。”姜且說，“很多都是從朋友開始的，得多相才知道……”

 “你可真會點鴛鴦譜，我早跟你說了梁森喜……”宋今禾話到邊又停了下來，“反正吧，我跟梁森不來電，我倆就是一本正經看舞臺劇。”

 “周漾的哥哥呢，你們還沒加上微信？”

 宋今禾想把姜且的給捂上，“寶，你是不是非要把我推銷出去啊！”

 “想看你談甜甜的。”這種東西，還是看別人談比較有意思。

 “那我還想看你談呢。”

 姜且搖頭，“我現在只想賺錢。”

 “可拉到吧，我們當老師的，現在連課外輔導都不能接，還能怎麼賺錢啊？”

 的確，現在管得很嚴。

 作為公立學校的教師他們不準私下給學生收費補課，也不能利用老師的頭銜賺額外的錢。

 這份工作就是不死，但也別想賺大錢。

 所以，姜且就要給陳最打一輩子的工？

 三百萬啊……

 宋今禾扭頭看向姜且，“你缺錢啊，我還有點，先借給你。”

 “不用不用。”這錢自己還就行了，沒必要還把朋友給拉下水。

 宋今禾突然想到什麼，跟姜且說：“學校那邊出了一個科技小組的項目，帶教老師每個月有額外的補，如果得獎了的話，還會有獎金。”

 聽到這個，宋今禾眼前一亮。

 宋今禾說：“但你現在是三班班主任，又要帶兩個班英語，已經很累了。”

 主要是班主任雜事很多，除了教學任務之外，還要負責學生學習以外的事。

 這要再帶一個科技小組，那就更累了。

 姜且躍躍試，“我打算試試看。”

 能在合理合法范圍多賺一點，姜且覺得五十年也不是遙遙無期了。

 時間太晚，宋今禾今天就沒有走，跟姜且一起睡的。

 倆人第二天早上又一起去上班。

 有時候姜且就覺得，結婚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好朋友在邊嗯。

 姜且今天得帶學生出早，但是進教室的時候發現班級里面了一個人。

 姜且問了一聲：“有誰看到陳鈺了嗎？”

 班長說：“姜老師，陳鈺還沒來呢。”

 但陳鈺，已經好久不遲到了。

 就算要去海城的青訓隊，也該提前跟學校這邊打聲招呼。

 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