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競的確是典型的行派。
齊玥剛和他說好回家見父母的事,第二天,他就請好了假,又隔兩天,他連兩人的機票都買好了。
齊玥被趕鴨子上架,也只得趕把假請了。
不過也不忘吐槽某人:“你這也……太上趕著了吧!”
某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對你,怎麼上趕著都不為過。”
齊玥:“是我輸了。”
林競:“叔叔阿姨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嗎?或者好?”
齊玥:“……”
總覺得這話聽著特別耳,齊玥仔細一想,的母親大人前幾天也問過類似的問題——問林競喜歡吃什麼……
emmmmm……覺好像就一個人夾在中間不著急,不上道一樣。
林競輕輕了一下齊玥的臉:“問你話呢,又走神到哪兒去了?”
齊玥:“我媽也沒什麼特別的喜好……只要你出現,就喜歡。”
林競:“你這是在敷衍我嗎?”
齊玥一臉嚴肅:“真沒有。”
齊媽媽還真沒什麼特別好——平時唯一的好,就是懂事帥氣事業有的男孩子,給當婿。當然這種話,齊玥是說不出口的。總之,林競算是非常符合齊媽媽的審了。
林競囧囧有神地看著齊玥:“我想給你父母留個好印象,你不要覺得有力。”
齊玥立刻順:“我明白。”
齊玥糾結地想了一下:“那這樣吧……你就給我媽買個果籃吧。或者……或者保健品也行,雖然這玩意兒其實并沒什麼卵用,不過重要的是心意嘛~當然,我還是覺得果籃會好一點。我媽喜歡吃水果,尤其是熱帶水果,榴蓮啊菠蘿這類重口的。不過我爸很討厭榴蓮的味道,所以家里其實很買。”
林競:“……”老婆靠不住,看來只能自力更生了。
林競:“那……你爸呢?”
齊玥:“哦,我爸喜歡下象棋。你去我家,可以多陪他下下象棋。他平時總說找不到對手,有時候實在閑的無聊了,還自己跟自己對弈。話說……你會下象棋嗎?”
林競:“會……那我盡力而為吧。”
林競嘆了口氣,忽然手擼了一下某人順的發。
齊玥:“你怎麼一臉一言難盡的表?”
林競手了一下齊玥的頭:“老婆放心,這事給我,保證辦妥當。”
齊玥:“可是你的表,不是這個意思。”
林競噗嗤一笑:“覺攻略你爸媽這事上,指不上你了。”
齊玥:“……你要不要這麼毒舌。”
林競無辜地:“我從來不撒謊啊。”
齊玥:“口胡!你那時候騙我騙得可順溜了——‘我們不可能,你忘了我吧’這話你說了多遍吧?”
林競:“我記憶里……好像也就一遍吧。”
齊玥:“你還敢頂?!”
林競:“老婆,我錯了。”
齊玥:“錯了就完事兒了?怎麼補償?”
林競忽然笑了那麼一笑:“那就罰我……今晚不睡覺。”
齊玥臉丕變:“不用了!”
這麼可怕的懲罰,罰的還不知道是誰呢。某人不睡覺,第二天照樣生龍活虎單挑一個班不在話下,但要是折騰一宿不睡……估計得趟尸三天才能養回來了。
林競將正準備逃跑的人捉住,抱回床上:“我向來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既然說了,就一定要說、到、做、到。”
齊玥垂死掙扎:“不用做了!你的心意,我明白了。”
林競:“那怎麼行,我做錯了事,必須好好補償你~”
齊玥:“你還有很多其他方式可以補償!”
林競了過去,在上吻了一下,低聲道:“這,可就由不得你了。”
******
齊玥他們回家的那天,是個暴雨天。
因為糟糕的天氣,航班全部晚點,所有人都被困在了機場。候機廳里滿了人,抱怨的聲音此起彼伏。
齊玥和林競坐在候機廳的一隅,安靜地等待著他們的航班信息刷新。他們本來是晚上六點的航班,第一次晚點,被推遲到了晚上十點。第二次晚點信息出來,又被推遲到了凌晨兩點。
他們已經在機場待了六個小時了。本來就是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從大隊里直接趕到機場的,齊玥是真有些累,只想躺平了事。偏偏前后左右都著人,連腳都展不開來。將頭枕在林競肩上休息,卻睡不著。
林競覺得到在不停地調整著坐姿,低聲問:“睡不著?”
齊玥:“嗯……脖子疼。”其實腳也疼,腰也疼,屁也疼……
林競看了下疲倦而難的臉:“不如這樣吧,我抱著你,你靠在我懷里睡。”
雖然這個提議,的確比并排坐板凳上,再歪脖子靠他肩上要舒服一些,但是……
齊玥靠在林競肩上,微微抬頭,著他的耳朵:“林競,你是真的了軍裝就不把自己當人了是吧?”
林競轉頭,著的,輕語:“怎麼這麼說呢,老婆。我是不是人不重要,只要知道我是你的私有就行了。私有的意思就是——任君使用。”
齊玥將頭重新枕回林競肩上,嘆:“你在部隊里的形象太有欺騙了。我還以為你這些年已經改邪歸正了。看來我還是不夠了解你。”
“沒事,這輩子還長,可以慢慢了解。”林競笑了一下,忽然張開手臂,將齊玥攬進懷里,讓將的大部分重量都靠在他上,“這樣舒服一點嗎?”
齊玥輕輕‘嗯’了一聲。
林競偏頭在齊玥額上親了一下:“睡一會兒吧,離登機還有三個小時。”
齊玥:“那你呢?”
林競:“我不累,放心睡吧。”
林競忽然從上口袋里掏出一對耳機,幫齊玥塞進耳里:“聽點音樂,就聽不見外面的吵鬧了。”
齊玥:“嗯。”
林競拿出手機,打開音樂播放。
齊玥閉上眼,靠在在男人上休息,就算再勞累,就算睡不著,只要和邊這個人在一起,就會莫名的覺得心很寧靜,很溫暖。
半睡半醒的時候,耳機里忽然傳來一個悉的聲音——
“我喜歡你,是我獨家的記憶……”
齊玥霍然睜開眼。
這是在利維亞的端午晚會上唱的那首歌。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唱歌,是這樣的聲音。從自己而里聽到,和從被錄下來的音軌里聽到,覺完全不一樣。
莫名有點,恥的覺。但更多的,是震驚。
這還人怎麼睡得著。
林競見齊玥徒然驚醒的模樣,以為做噩夢了:“怎麼了?”
齊玥取下一側耳機:“你……錄了我唱的那首歌?”是說完這句話,就讓的臉不爭氣地紅了。
林競微微一愣,他也忽然想起,當時錄完那首《獨家記憶》后,他就順手把音軌拖了平時聽的曲單里,時不時就會翻出來聽一下。
這大概也算是被抓現行了。
齊玥繼續追問:“我記得當時表演的時候,你不在現場,盯梢還是巡邏去了。所以你……你其實一直躲在一旁看?”
齊玥說到最后,有些忍俊不。
林競不愧是林競,被抓包了依然面不改心不跳:“當時確實忙著巡邏,不過瞭臺位置好,剛好能聽見你唱歌。”
齊玥:“你還錄下來了!”
林競厚臉皮地:“這麼好聽的聲音,聽一次怎麼夠。”
齊玥:“……你贏了。”論臉皮厚度,這輩子都沒辦法超越林競了。
林競忽然湊到耳邊,低聲問:“不過說真的,你當時這首歌是特意唱給我聽的嗎?”
齊玥立刻否認:“不是。你別給自己加戲了。”
說起來,選歌的時候,確實有那麼點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
林競微微一楊眉:“是麼?這首歌的詞,用來形容咱倆當時的況,切的。”
齊玥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無論是對來講,還是對林競來講。緣分這東西,也許真是天注定。
******
最后,齊玥他們的飛機總共晚點了七個小時。本來預計頭天晚上到達的,結果等他們拖著大包小包出現在老兩口家門前時,已經第二天中午了。
齊玥父母住在一個老式小區里,小區門外是條長長的步行街,汽車不能進去。
齊玥穿著一休閑針織連衫,白運板鞋,兩手輕松地在前面帶路。林競換了一很正式的服,右手拖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肩上背著一個旅行背包,左手還提著幾大袋伴手禮,跟在后。這幅景莫名引得小區的居民頻頻側目。
齊玥忽然停下腳步,退到林競邊,踮起腳尖與他咬耳朵:“你說,咱倆這樣像不像富家小姐和的拎包公?”
林競低頭莞爾:“像王和的男寵。”
齊玥:“……”這種問題,不應該問林競的。
其實,倒不是齊玥有意要奴役差遣林競。這次出行,林競主包攬了所有的挑夫工作,就算齊玥想要幫忙,林競也是不讓的。
“以后家里的力活都給我就行了。以前訓練的時候,我們幾乎每天都要跑個負重二十五公斤的五十公里越野。這點東西,對于你男人來說,輕如鴻。”
于是齊玥也就心安理得地了。總覺,和林競在一起后,就變懶了。但也懶得很甜。
至于旁人的眼……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看去吧。
齊玥父母住的是老式公寓樓,沒有電梯那種。
剛走上三樓,林競忽然將齊玥堵在樓道拐角按住。
齊玥:“???”
齊玥一臉驚詫地給林競使眼——你可別來。
林競:“再往上就是你家的地盤了。要忍耐好幾天,先讓我取點利息吧。”
齊玥:“喂你等……等唔……”
林競單手捉住齊玥的手,在頭頂上,一只膝蓋強勢地嵌兩|之間,將死死在墻與他之間的狹小空間……
因為多了種害怕被人發現的擔憂,這樣的吻仿佛更加刺激。
一邊要注意著周圍的靜,一邊還要忍耐著那磨人的舌逗弄。
齊玥在這樣一個激|烈的親吻里,心率都快不齊了。
等到林競終于肯放過,齊玥雖然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但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只能趴在林競結實的肩頭,小心翼翼地著氣。
“禽|……”齊玥小聲控訴。
林競:“多謝老婆夸獎。”
齊玥:“沒人在夸你!走了啦!”
林競捧起齊玥的臉:“讓我看看。”
齊玥:“怎麼了?”
林競拇指輕過的角:“只有一點紅,應該看不出來。”
齊玥臉又微微紅了一下,不輕不重地踢了林競一腳:“還不是因為你。”
林競:“嗯,回頭隨便你怎麼懲罰。”
兩人說笑著又上了兩層樓,剛拐過樓梯口,就發現齊媽媽已經開門等候在那兒了。
齊玥:“……”
林競:“……”
這就很尷尬了。因為他們也不知道齊母是什麼時候開的門,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等在那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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