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仰不接招:“異國他鄉的,一個人多寂寞啊,有沒有想過過界?”
“我瘋了?”他轉念一想,驀地掐住臉頰,“你是不是裝的?玩夠沒?”
終于憋不住笑,抱住他腰:“學你的,喜歡我剛才那樣審你嗎?”
“…”
第81章 日出
夏仰難得逗他一次。
換來的就是在公寓里補過了一個終生難忘的新婚夜。
確實, 新婚當天提前離場的也就他倆了。那晚還是在飛機上過的,現在睡夠也吃飽,可以讓段宵收取利息了。
浴室寬敞, 門窗關著,暖調的燈里埋著一層霧氣。
浴缸大的像小型泳池,夏仰趴在他上,相的又熱又燥,眼眸得像含著水霧:“這里…是不是也有海?”
段宵親眼皮和臉頰, 手掌控住尾骨惡劣地拍了拍:“能不能專心點?”
子還掛在架上,因為倉促間沒掛好,也沒人注意到它的搖搖墜。排氣扇開著擋了些難以言喻的聲音, 熱水還在湍湍地放。
他額頭和夏仰相抵著, 愈加肆無忌憚。
覺得太滿,眼淚都被弄出來, 全泛起溫熱的緋, 委屈又燥地摟他脖子:“我滿腦子都是你啊, 怎麼、怎麼不專心了。”
問海是因為大三那年的元宵節偶然看過他的外網賬號,他生日那天的態是拍了一張海邊的車。
夏仰那會兒就想起來在意大利那次和他吵架分開,也是他生日。
他說過那天去看海了。
后來分別的兩個生日里, 沒想到他慶生的方式還是夜半開車到海邊。
夏仰后頸被他扣住接吻, 水汽黏的頭發里穿進他骨節分明的長指。進得夠里面, 又慢又磨人, 撐得都有點難了。
慢騰騰的聲音, 從嚨里幾個字、幾個停頓里艱難地溢出來。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在半夜去看海了。”
這其實也算一句表白。
可段宵這混蛋只是笑了下,回一句:“謝謝。”
鬧了好久, 耳朵熱得慌,紅著臉讓他出來。討好的話說完后, 又被著去親他臉頰和角。
段宵興致濃,開始耍賴。深吻過后將這個晨昏顛倒的夜變得更漫長難忍,在測試新婚妻子的極限般,哭了也不停。
他腰腹間的黑刺青在線條繃時,蛇骨也仿佛活了,又蠱又。夏仰了力氣,不知不覺地往下,覆在那。
“不怕了?”他啞聲笑,手抬起下頷,“別親。”
也沒在親,只是地著懶得了,眼眶都是淚:“你說是帶我來度月的…”
段宵把人重新拎起來,讓坐在自己腰上。沒力反抗,臉埋進他頸窩黏糊開口,在正兒八經地撒:“不能了。”
他強詞奪理說這是月的一部分,讓著。后半夜段宵也知道自己有點失控,邊吻邊哄,夸好可好厲害。
罕見的話多還好聽,把人哄得配合了最后一次。
浴池里的熱水反反復復地放,磨蹭到凌晨。
夏仰覺自己都沒睡幾個小時,又被他折騰著穿服,套子。上能到不是睡的,眼皮才半睜半醒。
看見他穿了外套,自己上也被套上一件他的,問了句去干什麼。但聲音太低也太啞了,可憐兮兮的像嚶嚀。
段宵沒聽清,猜到在問,親了親瓣:“你睡你的。”
這話太悉了,一般說完這句他肯定還得折騰。夏仰腦子還沒轉過來,輕輕推他口:“不要…”
他啞然失笑:"沒在做了。"
聽見這句話,夏仰心里好了些。但也沒放松警惕,畢竟他在這種時候沒騙過。
恍惚間覺被他面對面地抱起來,是要出門的架勢。太累,手都沒力氣抬,索隨他了。
被放到車上,副駕駛位置往后倒,夏仰還在睡。
因為城市路線規劃得差,這里的堵車狀況常被詬病。但清晨城市里都沒幾個人,安靜到有種荒涼。
秋的波士頓天空有點昏暗,氣候總是偏冷的。
段宵的車開得不快,在市中心里這麼爛的馬路上也開得穩,幾乎是避著路面的坑走。
車開了不到一小時到達目的地。
車里暖氣開著,不到外面的溫度。
夏仰迷迷蒙蒙地被他喊醒。
車頂打開敞篷狀態,新鮮的海風灌進來。
被一件加絨的寬大沖鋒裹得只出張小臉,憋得有點紅。手還在袖子里,模糊地擋了擋日。
看清楚自己已經在海邊,有個標志鐘擺立在海岸線。
海浪濤聲緩緩襲來,而正前方的海天接,是橙藍相間的云霧和霞,日出若若現。
段宵把還帶有余溫的熱可可在臉上,漆眸專注地看著:“早。”
夏仰著他,被弄了一晚上的脾氣都沒了。彎,遲鈍地笑了笑:“早。”
那天他們在海邊拍了好幾組照片,段宵一直喜歡拍這些七八糟的生活照,大多時候都是發在自己常用的外網賬號里。
日出徹底出來時,夏仰爬到車前蓋上坐著,散落微微凌的長發被晨曦染橘黃。
后浮躍金,靜影沉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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