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被轉移。
心想他今天到底了多煙,肺不怕爛掉嗎?
段宵怕蜷手指到傷口,直接把的手心連著指尖都在了桌子上。手臂又擋過視線,沒讓盯著看過程。
麻藥打進去時還有覺,后來針在皮間穿來穿去就沒覺了。
夏仰臉頰被迫靠著他膛,清晰到他的呼吸起伏,也仿佛能聽見他的心跳聲,抿了抿說:“你不要趁機報復。”
他沒反應。
“你抓我手的力氣太大了。”皺眉,有點憋屈地補上一句,“比我挨針還痛。”
段宵站在后,是微微躬的姿勢。
他下頜磕在烏茸茸的腦袋上,蹭了下,就這麼冷淡地嗤了句:“閉,別吵到醫生。”
“…”
針完,醫生開著消炎藥,代道:
“我給你用的是可吸收線。傷口好了也不用來拆線,但期間有其他狀況記得及時就醫。”
“謝謝醫生。”
夏仰手一直下意識抬著,另一只手拿著單子出去:“走吧,我去藥房領個藥。”
藥房在一樓,繳費在手機上的公眾號平臺上繳就行了。
夏仰那手機是最新的pro max版,對比自己的手來說有點偏大。一只手拿著作全程多有點費勁,還慢。
只好丟給了段宵,讓他幫忙。
段宵坐在長廊上的椅子那等,練地輸的份證信息,登陸了學生醫保賬號。
繳完費后正要關屏,又看見兩條消息跳了出來。
【大一金融系3班,林】:學姐,忘了說你今晚超酷的!多虧你救我,簡直是我的英雄/親親jpg.
【大一金融系3班,林】:對了,別忘記你那手得去醫院拿藥。
什麼時候把他從黑名單里放出來的?
段宵冷眼看了這兩條信息片刻,往上面劃了劃聊天記錄,一共不到兩頁。
夏仰正好拎著藥回來。
他面無表,從微信退出去關上了屏幕。
車從停車場那往外開。
夏仰不知道現在是不是直接回公寓,只好說了句:“能不能在路邊的便利店停一下?”
“干什麼?”
"好,想買點三明治填肚子。"
他哂了句:“你還會?”
夏仰到這還聽不出來他話里一直帶著刺兒,就白跟他好幾年了。也有點火來了:“你為什麼一直對著我生氣啊?又不是我想進局子里的。”
“你打架有理?”段宵反問,“還跟一群男人干仗,你以為你黑寡婦還是神奇俠?”
“你本都不了解這件事,不分青紅皂白就訓我。”氣鼓鼓地說,“又不是我們的錯,我們是幫人的。”
他聽到關鍵詞,臉沉下來:“你在跟誰‘我們’?”
“…”
夏仰扭過頭看窗外,不想跟他講話了。
他簡直無理取鬧,有沒有聽懂話里的重點?這麼容易發散話題,跟懟著打辯論似的。
一個事還沒說完,又跑到下一個問題上了。
不敢相信繼續吵下去得吵出多個問題來,而且腦子轉得還沒他快!
車沒在便利店停,而是開去了[暮]酒吧。
這個點的酒吧街正熱鬧著,開在大學城附近。又在學期末,放假早的大學生都開始玩起來了,不斷有跑車往里開。
陸嘉澤那伙人是這的常客了。
他們金融系今天考完,放了假,也都喝過一了。
今天全在樓下,就坐在最前面的那張開放式的卡座上,隔著老遠就朝他們招手。
周棲曼也在這,跟著他的視線往門口那看了眼。
燈紅酒綠里,夏仰穿著一字肩修長袖,微喇牛仔,長發挽在一側綁著魚骨辮。
臉上妝容素得幾乎沒有,看著跟這種聲犬馬的場合沒什麼關系似的。
段宵都不是牽著人進來的,他人高拔,額前碎發長了些,卻遮不住眉目的冷峻凌厲。
手里還拿著孩的那件白羊羔大,手臂環著肩膀往里走。
邊上醉酒的客人來來往往,都不著那放在前的手。
他倆過來時,夏仰自覺往里面坐。
服務員正一盤盤地上著菜,一水兒的清淡菜,看著也知道是給準備的。
在酒吧里吃飯也不是第一次了,段宵常帶來,又不怎麼喝酒,一般都是各吃各的。
“怎麼這個點才來啊?我們棲姐剛才可都唱過一了。”
陸嘉澤眼尖兒,看見了夏仰手上扎眼的繃帶,戲謔不已:“你倆今晚玩這麼大,都傷到手了?”
他講話一直沒個正經。
但是都是人,早就習慣他這副德行。
夏仰眼風威脅地掃過去,附加了一百句無聲的臟話。
段宵直接抬,往那踹:“別找死。”
“哈哈哈哈我錯了!”陸嘉澤躲了下,抱著自己邊上的新友告狀,“惹不起這小倆口,你也別和他們講話。”
那生笑了笑,怎麼可能聽不出他們的親昵,地瞥向夏仰那邊。
另外幾個男生在玩骰子猜點數,拉了段宵一塊兒,還心地給夏仰面前那幾盤菜讓了一大半張桌子。
周棲曼見狀坐過去些,語氣如常道:“你面子真大。阿宵坐在這還沒兩分鐘,就被你給喊去局子里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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